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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神,察覺到自己死死抱著牧謫的丟人模樣,愣了一下立刻羞憤死。
要是面前有個地縫,他直接就鑽進去了。
沈顧容耳發紅,緩慢地鬆開抱著牧謫脖子的雙手,訥訥道:“我……我……”他“我”了半天,愣是尷尬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牧謫強行忍住笑意,他將地上的糖霜撿起來,捏了一顆摻了的糖霜放到沈顧容面前。
沈顧容正在無地自容,聞到微弱的香,微微抬頭,茫然看著牧謫。
牧謫道:“這是離索師兄送給我們的,很甜。”沈顧容愣了一下,才上前半步。
因為他摔了許多次,兩隻小手都是泥土,想吃糖也不想拿手捏,只好湊上前直接將牧謫指尖的糖霜給叼了過去。
牧謫:“……”牧謫直接呆滯了。
沈顧容含著糖,臉頰鼓起一小塊,含糊著說:“嗯,甜。”牧謫猛地回神,他乾咳一聲,低著頭道:“我帶師尊回去吧。”沈顧容也不嫌丟人了,他點點頭正要隨著牧謫走,但他跑了太遠,雙腿痠麻發軟,走了半步就踉蹌了一下。
牧謫忙去扶他:“怎麼了?”沈顧容嘀咕道:“腿軟了。”牧謫遲疑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師尊,冒犯了。”沈顧容還在疑惑什麼冒犯了,就覺到牧謫抬手環住了他纖瘦的身,然後嘗試著用力一抱!
沒、沒抱動。
沈顧容:“……”牧謫:“……”周圍一陣尷尬的死寂,沈顧容沒忍住,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牧謫耳有點紅,尷尬地鬆開了手。
沈顧容眸子彎彎,笑過後連方才自己無敵自動的尷尬也瞬間散去了。
他朝著牧謫伸出手,聲氣說:“那你牽著我吧。”牧謫一愣,才含糊地“嗯”了一聲,伸手握住沈顧容軟軟的手,牽著他往前走。
自小沈顧容路時,他兄長總會來尋他;後來長大後兄長整都在忙,便是先生前來尋他,順道牽著他的手一點點認路回家——雖然他每次都記不住。
這還是第三個人牽著他的手帶他回家。
兩人牽著手走了片刻,終於回到了泛絳居。
溫冰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到兩人回來快步了上來。
“師尊。”他剛一靠近,沈顧容就嗅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氣息,好像是剛沾染到身上的血腥味。
沈顧容不著痕跡後退了半步,眉頭輕輕一蹙。
血?
他大徒兒又去殺誰了?
溫冰面容淡然,見沈顧容小短腿在微微發抖,正要彎抱他回去,卻被牧謫阻止了。
牧謫擋著沈顧容,皺眉道:“大師兄,你身上的味道太濃了,師尊不喜。”溫冰一愣,垂眸看了看自己剛剛擦好的蘭亭劍,疑惑道:“只是殺了只鶴而已,味道應當不會大。”牧謫和沈顧容同時一呆。
溫冰……把泛絳居的白鶴殺了?
溫冰雷厲風行,拎著蘭亭劍只用了片刻便將逃離離人峰的白鶴追回,乾淨利落地殺了。
對溫冰而言,所以對他師尊造成威脅之人,能殺便殺,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
溫冰一把拂開牧謫,將沈顧容抱在懷裡往泛絳居里走,邊走邊道:“妖族對師尊不懷好意,我當年就道那隻白鶴留不得。這次他膽大包天,擅自將師尊下山之事傳於同族,我只殺他一人並未遷怒妖族已是仁至義盡。”沈顧容:“……”沈顧容這才明顯地意識到,他大徒兒雖然在他面前子耿直不修邊幅,但誅統領的身份放在三界任意城池都能調動無數人為他賣命。
沈顧容乾巴巴地說:“啊,好。”溫冰將他抱到放裡放在榻上,單膝跪在地上,微仰著頭看他:“師尊不怪我暴戾濫殺?”沈顧容一歪頭:“可你不是說他對我不懷好意嗎?”溫冰愣了一下,才點頭:“正是,妖族魔修他們全都不可信,師尊只要信三水就可以。”沈顧容:“……”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古怪。
溫冰卻不那麼認為,他一向想到什麼說什麼,還在對師尊宣誓:“無論發生何事,三水都會護師尊周全。”沈顧容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閉嘴。”溫冰這才閉嘴了。
沈顧容爬到榻上,將之前化為鳳凰時脫掉的衣衫裡翻找出了玉髓,佩戴到了上,省得再被奚孤行丟在半路求路無門。
他繫好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牧謫呢?”溫冰正在練地給他煮茶:“誰?”沈顧容:“你師弟。”溫冰:“回偏院了。”沈顧容乾咳了一聲,方才他扒著人家的脖子哭天喊地,一回到了泛絳居立刻就不理人了,怎麼看怎麼像過河拆橋。
沈顧容循著沈奉雪的記憶尋到了一枚儲物戒,隨手丟給溫冰,道:“給你師弟送去。”溫冰從不會質疑自己師尊,也不多問直接起身去給牧謫送東西了。
沈顧容從榻上蹦下來,在沈奉雪的衣服翻了半天,愣是沒發現一身能穿的衣裳。
沈奉雪的衣物往往都是青白兩,寡淡得很,沈顧容雖然也喜歡這種仙氣飄飄的衣服,但他自知子跳脫,就算穿上白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