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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等陣法發動了，你不就知道……”她又沒說完，溫冰就一劍刺進了她的身體，直接帶出了一道血痕。

封筠美眸猛地張大，踉蹌著倒了下去。

溫冰並沒有一擊致命，拿捏著不讓她死的分寸，沉聲道:“不要多說廢話，我問什麼答什麼。”封筠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她角滑下一絲血痕:“你不如直接殺了我。”溫冰眸子一動，見她真的不打算說，便抬起劍打算直接把她了結了。

虞星河在一旁都呆住了，雖然早就知道他大師兄殺伐果決毫不猶豫，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眼看著封筠就要輕易死在他劍下，虞星河終於回過神來，忙衝上前，拼命擺手，示意師兄手下留情！

溫冰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道:“說。”虞星河這才解了“閉口禪”，忙說:“師尊讓我們查出陣法，師兄殺了她，那陣法怎麼辦？”溫冰道:“師尊只是說不讓陣法催動，我殺了她，陣法不就動不了了嗎？”虞星河:“……”虞星河目瞪口呆，仔細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封筠卻笑了，她臉頰上全是血痕，彷彿盛開的一簇花:“你們原來是來尋陣法的？”她抬起手輕輕指了指山丘下的鹹州，笑著說:“可是，那陣法早已催動了啊。”溫冰瞳孔一縮，立刻揮劍斬下，直接摧毀了封筠的丹田。

封筠眸子一顫，瞳孔緩緩渙散。

虞星河被他的心狠手辣嚇住了，呆了半天都未回過神。

溫冰眼睛眨都不眨地將劍拔出來，冷冷看向虞星河，道:“看什麼？”虞星河愣了一下，連忙搖頭。

溫冰眸中全是煩躁，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將師尊代的事情完成。

他收劍入鞘，轉身就走:“走，去尋師尊。”回去請罪，希望師尊不要罰他抄書。

虞星河忙跟了上去:“是！”虞星河走了幾步，神使鬼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封筠還未完全斷氣，她渙散的瞳孔無神地盯著天空中飛翔的鳥，不知為什麼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虞星河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正要細看，溫冰道:“虞星河？”虞星河蹙眉，小聲道:“師兄，我怎麼覺得……”溫冰回頭。

虞星河抬起手指著血泊中的封筠，試探著說完最後半句話:“她好像還沒死。”溫冰眉頭緊皺。

封筠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大概撐不了幾息，溫冰真切地能知到她體內的經脈在一點點枯涸。

溫冰蹙眉，他等著要去找師尊覆命，但他又不是那種會留敵人活口的子，只好忍耐著再次走回去，正要拿蘭亭劍再補一劍。

但當他拔出劍，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封筠卻彷彿得到了什麼機緣似的，已經碎裂的元丹被一股血包圍，一點點地復原。

溫冰眼睛猛地張大。

只是瞬間，封筠身上失的生機如枯木逢般再次出現。

溫冰怔然看著，虞星河本來也只是順應著本能說出那句話，但眼睜睜看著一個本來該死去的人直接復活，也是被嚇了一跳。

溫冰眼睛猛地一狠:“鮫人。”封筠緩緩從地上起身，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已是滿臉淚痕，被她漫不經心地抹去。

“誅統領，就這點本事嗎？”封筠緩緩落淚，卻笑靨如花。

鮫人只要心頭血不失去，很難被輕易殺死。

溫冰眸子冷漠:“你認識桑羅敷？”封筠慢條斯理道:“嗯，她是我最後一個同族。”桑羅敷是死在林束和和沈顧容手中的。

她輕輕抬手，掌心浮現一滴珠子似的血，只一點，沈顧容的虛幻身形出現在面前。

他正拎著劍緩慢朝著離更闌走去。

溫冰瞳孔一縮。

“我和羅敷是三界最後兩隻鮫人，以防對方發生意外，彼此換了心頭血。”封筠淡淡道，“而現在，她的最後一滴心頭血，在沈奉雪體內。”她一直用著桑羅敷另外一滴心頭血，窺探著沈顧容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離更闌他們一直都能準確知曉沈顧容下落和打算的原因。

溫冰死死握劍，一言不發直接握著劍衝了上去。

但他剛動，封筠就笑了一聲，抬手打入那滴心頭血一道靈力，只見原本還慢條斯理走著的沈顧容突然身形一晃，搖晃了兩下險些摔倒。

沈顧容一把捂住了口，臉上的神情又錯愕又茫然，還帶著點壓制不住的痛苦。

溫冰然變，腳步卻僵在原地。

“你！”封筠笑著看著滿臉痛楚的沈顧容:“將不可一世的沈聖君掌控在手中的覺，真是美妙，我竟然有點捨不得讓他死了。”溫冰狠狠瞪著她。

“你來殺我。”封筠笑著道，“這次不要毀元丹，直接毀了我的心頭血。黃泉路上，有沈聖君陪我，倒也不錯。”溫冰五指的骨節一陣發白，他險些將劍柄捏變形，卻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莽到直接殺人了。

虞星河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愕然看著她。

封筠看著沈顧容神如常地站直了身體，笑了笑，道:“事已至此，告知你們陣法倒也可以。”她指了指腳下，那被溫冰刺出來的鮮血彷彿是活物似的，緩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