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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溫涼秋在屋子裡給秦綽診脈,謝星搖先打了些水守在外頭等著,這時候看到嚴繚也回來了才安了心,不過立刻就看到嚴繚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模樣威嚴莊重,謝星搖對這人還有些警惕,嚴繚攔住她道:“這是江朗,你該聽秦綽說過的。”秦綽說過,當年救他出來的人裡有這麼個人,這才放下了心。

“我聽說謝寬來此了,已經派兵去追了,季如犀怎麼樣了?”江朗問道。

謝星搖也憂愁看著屋子裡。

他們在這鎮子上臨時找了個住處,嚴繚去後院燒水,就留謝星搖和江朗坐在庭院裡,江朗看這小姑娘低著頭憂愁過甚的樣子,也聽嚴繚講了謝星搖和秦綽成親的事,便出言安:“莫要太著急,他這人命大,從前那般都活下來了,絕不會折在此時的。”她點頭,勉強回以一笑,而後江朗又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說:“我來還有一事,這幾楚陽王也會到前線來,弟媳既然在這兒,就好好看著秦綽,別讓他與楚陽王碰面。”謝星搖想起之前那個楚陽王謝宆的事,有些不解江朗的話,便問:“為何?”

“也就是從前的舊怨。”

“可當年的楚陽王已經死了,就算還記恨,為何只有秦綽不能見他?”江朗還不知道謝星搖的身份,只想著秦綽對楚陽王府是有私恨在的,見謝星搖不解的樣子,也疑惑:“他未曾告訴過你嗎?他武功盡廢,變成這副樣子,是從前那位楚陽王做下的事,他這些年幫我做事,對楚陽王府也總是多回避,我看他是有心結,所以我特意來同你們說一聲。”發^.^新^.^地^.^址www.91ks.online夜裡的風突然就冷了許多,謝星搖微微張口,在冬夜裡吐出一團白霧,呆了好久才回過神,然後問:“將軍當年同白霜前輩悉嗎?那可知她後來的去向?”畢竟兩人都一起救過秦綽。

嚴繚回來給他們倆倒水喝的時候,就看謝星搖神思恍惚,差點燙了手,他還沒來得及多問,外頭又有護衛前來請江朗回營,江朗也就沒多留。

屋門打開的時候,謝星搖才清醒過來,往裡頭望了望,看秦綽睡得安寧。

“我施了針,暫時無礙,不過這段子切莫讓他運功動氣,恐有經脈氣血逆行之險。還是得儘早找到解藥,我方才看了,是南國那邊兒特有的毒。”溫涼秋道。

嚴繚應下來:“你再說得仔細些,我立刻派人去南國找解藥。”他們倆忙活去了,謝星搖才坐到秦綽邊,看著他的睡顏,守了大半個晚上。

秦綽睡得很沉,他夢到了很多張臉,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累,彷彿把從前的歲月又走了一遍,睜眼見到謝星搖趴在他邊,笑著伸出手摸她的頭,倒是讓她立刻就醒了過來。

“還睡嗎?”謝星搖眼問。

他搖頭,暫時是睡不著了。

溫涼秋說秦綽本來腿就有傷,又被擊打了一回,這三兩天還是別用勁兒的好。謝星搖就找來了木輪椅,推著秦綽到了院子裡。

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秦綽手指點了點她眉心說:“別那麼擔心。”隔了一陣,她蹲到他身邊,猶豫著盯他許久,才沉了口氣開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我……是以前那個楚陽王,把你害成這樣的。”秦綽愣了愣才問:“上哪兒聽說的?”

“江朗前輩說的。”秦綽見也瞞不過去,抿思索了片刻後說:“因為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

“跟你比,都不重要。”月輝落在她眼裡,眼裡的淚光都變得柔和。秦綽拉著她坐到自己身上,她的頭:“也想讓你一如既往,不要有愧,不要有疚,就這樣陪著我就好。”謝星搖靠在他肩上,碎髮亂了她的面頰,她閉上眼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輕應“嗯”,又低聲抱怨:“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瞞我了。秦綽,我可以承受的。”他還在猶豫,被盯得心虛了才應:“好。”她收回了幾分憂慮頹喪,又站起身說:“給你看個東西。”而後秦綽就看她進屋把夷山川拿了出來。

如犀劍還沒修好,她一路上用的劍也損壞了,就只能借夷山川一用了。

本來就捉摸不透她想做什麼,秦綽就見她單腳點在這庭院靜水湖邊的石欄上,而後奔向湖中央,持劍向下一劈,湖面被破開一道長疤。兩邊的水被推開,長劍突然攔斬斷被推高的水牆,那一團水像是裹在劍身上一樣,謝星搖在空中不斷轉動著夷山川,自己的身子也橫旋在空中,將那團水裹在劍周圍一寸寸向空中推高。

而後她腳尖又點在石欄上,繼而騰空,微微一側劍,那團水從劍身上脫落,緊接著一道橫著的劍氣將一團水推平,在空中成了個水面。

那水面被劍氣託舉,在半空中沒有落下,薄薄的一層,就在秦綽頭頂,卻像是半個天空一般。

星辰月亮都映在這水面上,微風吹動也使那薄薄的水面隨之波動,映在上面的星辰也如光般湧動,籠罩在他伸手可觸的地方。

手可摘星辰,掌邊即銀河。

秦綽抬頭望著頭頂的水面,長久未言語,騰在空中支撐劍氣的謝星搖有些撐不住了,變換了身姿,倒立著從上而墜。

夷山川的劍尖觸碰到那水面的一刻,銀河四碎,水滴簌簌下落,一滴冰涼的水落在秦綽掌心,他再低頭時,發現那落在地上的水滴繞著他,成了一幅與天上星辰相似的佈局。

謝星搖落了地,單膝跪在地上,扶著夷山川,大口著氣。

她恢復了力氣才擦了擦滿額頭的汗,帶著些憨氣笑著:“吶,星星摘給你了。”她踮著腳從那些落下的水滴間隙走到他身邊,握著劍環住他的,在他懷裡待著,慢慢平緩呼

泛冷的手著她的頭,聲音低沉溫暖:“摔了不少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