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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的襯托下,依然是個笑話。
“你姓範。”言冰雲冷靜下來,就算是,他也不姓李。這是僅有的理由,一切為了大慶,不是一切為了鑑查院。
他說罷,一直看戲的肖恩大聲笑了出來,極具中氣的一連串哈哈哈,讓人側目。他笑得眼淚都出來,李承澤問,前輩,這有何好笑。
“原來你是她的孩子。”他笑停下來,渾濁的一雙眼透著亮光,“可以。”可以什麼?言冰雲狐疑地看向李承澤,可惜只有一個後腦勺,他又看向範閒,依舊是那副無賴樣子。無賴撓撓頭,說殿下,提司在這兒我也不好假公濟私,要不咱們回吧,別礙旁人的眼了。
李承澤欣然同意,但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坐久了腿麻,範閒蹲下身給他按了按小腿和腳踝。
“揹你?”
“你也不嫌難看。”李承澤不太贊同,“丟不起這人。”範閒笑了一下也沒再提,按了一會兒,拉著他起來,李承澤還有些腿軟,站起拽著他帶。範閒抬頭朝言冰雲:“話說完了,我們走了啊,陛下召見進宮吃飯呢。”都把皇帝搬出來了,言冰雲什麼話都沒有,讓出了一條道,眼看著兩人亦步亦趨,等沒了動靜,招手,埋藏在暗處的人咻咻咻都冒了出來,雙手抱拳問提司大人有何吩咐。
“搜身。”言冰雲冷靜下令,他踱到肖恩跟前,不帶幾分期待地問了一句,“他們和你說了什麼。”身上的鎖鏈驟然拉緊,將他從地上拉起,繃緊在原地,黑衣人開始從頭到腳搜尋有無異物。他喉頭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響,在這暗無天的地牢裡待久了,比起人,他更像是隻在黑夜睜眼的動物。
“說了外面的太陽真不錯。”說陛下召見進宮吃飯不是哄言冰雲的藉口,來之前就得了口信,才挑著這當口去的鑑查院,萬一被攔下了,最易不摻口角地脫身。
“還麻?”範閒下了馬車,回身掀著簾子,伸手接著人,他看了一眼李承澤光腳踩著鞋,圓潤的腳後跟在外邊,這才三月天,乍暖還寒之時,看著涼颼颼的。
李承澤按著他的胳膊登下馬車,和範閒一道進宮這可是個新體驗,他幾乎忘了一會兒要見便宜老子和倒黴弟弟的不愉快。
“你讓你弟弟妹妹和聖女海棠去北齊了?”李承澤和範閒並肩走在青玉石磚上,他說道,“昨弘成來找我哭訴了半宿。”
“他在你那兒睡的?”
“怎麼睡啊,吵得我頭大,不是看在靖王的情面上,真該讓必安練練劍。人啊,真是不能喝醉,一醉就暴本。”
“還喝酒了??”
“……”李承澤呵呵,“小范大人,咱能不這樣嗎?”
“我哪樣了?不行你給我說清楚,睡了沒,怎麼睡的,喝的什麼,幾杯幾瓶,李弘成都說了啥,說到什麼時辰?”範閒說得太快了,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看這人不打算待的樣子,回頭大聲呼喚,“滕梓荊!”前來接的姚公公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揮著浮塵勸導,小范大人,宮裡不宜喧譁!您慎重啊!
“靖王世子留宿二皇子府你怎麼不彙報?!”滕梓荊掏掏耳朵,覺著自家大人是越來越會無理取鬧了。
第二十二章二十二、說是家宴,慶帝的幾個兒子,除了去了東夷城娶公主的大皇子以外,今都齊全了。
天台上一張小桌,範閒同李承澤到的時候,太子已經端坐,另一邊老三離他遠遠的,一聲不吭摳著桌角,氣氛看著相當詭異。
李承平看到他們來了才解放天,一骨碌爬起來,恭恭敬敬地叫二哥,對著範閒,彆彆扭扭地叫了一句表哥。宜貴嬪和柳姨娘是親姐妹,而範閒又和他一個親爹,這輩分差得他頭大,一下子也轉換不過來。如今這家宴邀了範閒來,父皇這是存了認祖歸宗的心思啊。
李承澤自動坐到太子的對面,範閒只能靠著他那一側,挨著老三坐,李承平可憐巴巴的挪挪位子,又到了太子邊上。太子哥哥自從皇后逝世,話就少得不能再少了,非必要都不開口,人顯得陰沉,讓人不太愉快。
“太子近來可好?”李承澤閒得無聊,指望通過和李承乾鬥嘴來打發時間。
李承乾不搭腔,自顧自地喝了口茶,撇過頭看風景。李承澤疑惑地問:“啞巴了?我記著父皇是打斷了你的腿又不是割了你的舌頭,莫非是我記錯了?”太子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抖,他的腿剛好沒多久,堪堪恢復到可以行路的程度,李雲睿差點被掐死在廣信宮的那天,他的腿被生生打斷了。
“二哥倒是什麼都知道,消息靈通得很。”
“誰讓我閒呢,不像太子理萬機啊。”李承乾放下茶杯,“什麼事都有二哥替我瞧著,我放心得很。”
“那便好,我還以為太子殿下一直當我是塊攔路石呢。”
“可不是什麼破石頭都能擋道的。”李承平瞅著這氣氛急速升溫的勢頭不太對,但坐他旁邊的範閒在這種槍舌劍之中淡定地開始剝花生了,這讓他覺是不是不應該大驚小怪,心下也坦然了。久而久之,他發覺範閒喜歡把外面紅的衣給捻掉,一點都不能留,他也有樣學樣的,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範閒好笑地看他費勁扒拉的剝殼子,的屑一身的,隨手剝了幾粒往他碗裡一丟。李承平正跟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