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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給你買,你想要哪跟告訴叔叔,讓叔叔幫你拿。”

“我想先挑一下~”賀曜見林啟停了下來,也跟著駐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那對站在一堆小玩具前的父子。

這時,老闆剛好把一捆熒光放到小男孩面前。

賀曜看向旁邊的林啟,“想要?”林啟搖頭。

那位父親蹲下身,一隻手摟著小男孩,一手幫他把喜歡的熒光挑出來,臉上帶著笑意,很有耐心。

看得出來是個慈祥的父親。

林啟呼了口氣。

賀曜問:“怎麼了?有事?”林啟搖頭,“只是想起我那個酒鬼父親了……”賀曜道:“看來你父親經常給你買這種東西。”林啟嗤了一聲,“他不是那種人。”聲音裡有點心酸,又有點不屑。……十多年前的夜晚,只頂上有依稀的月光,下過雨的緣故,街道陰暗溼。

小男孩也不過四五歲的年紀,光著腳,揹著手,乖乖的跟在走路歪歪扭扭的父親後面。

旁邊有個成年人走過,懷裡還抱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裡拿著熒光,在漆黑的夜裡發出螢火蟲一般的亮光。

他覺得神奇得不行,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小男孩不顧地上的溼濘,加快腳步追上前方的男人。

“爸爸……”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待前方的男人回過頭,他便抬手指向不遠處被家長抱在懷裡的小女孩,聲音軟軟的,“我,我想要那種會發光的東西。”中年男人眉頭煩躁的一皺,“想要自己他媽去,別來煩我。”說完,甩開了他的手。

小男孩臉上寫滿失落,又走了一段路,前方是一家老式電影院,他又在電影院的門口看到了那種會發光的東西。

那裡人很多,他興致沖沖的想要跑過去,結果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揪住後衣領。

伴隨著罵聲,他被摔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即使力道並不大,但下過雨,草地坑坑窪窪,積起很多泥水,小孩孱弱的身體滾進泥漿裡,本就髒汙的臉頰卻變得更加的觸目驚心了。

雨又開始了,但這次還多了小男孩委屈的嚎啕大哭的聲音………“沒人會買這種東西。”林啟仰頭呼了口氣,眼睛有點紅了。

真他媽不!儘想起糟心事。

賀曜一頓,小心翼翼問:“沒人給你買過?”

“嗤,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種東西。”林啟頭髮,似乎有些煩躁,“走了,回去了。”說完直接走了。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這種東西,不是所有人。

過了幾分鐘,走到暗處,林啟的手突然從側方被牽住。

他一愣,以為賀曜又要耍氓,罵聲就要如往常一樣破口而出。

然而後一秒,手上卻多了個東西。

是一熒光,比巴掌稍長一點,此時的林啟正站在暗處,它便如螢火蟲一般,散發著瑩瑩微光,映在它主人震驚的眼底。”賀曜語氣輕柔,“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我想送你。”作者有話要說: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沓沓1個;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萌炸子2個;磨嘰嘰的梨衣丫、艾利、魚丸mio1個;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沈窈.20瓶;風信子10瓶;景9瓶;檬唒嫘4瓶;北鷸2瓶;行嘛、z□□ally、朝陽小區熱心居民、是靜惜啊、紫心菜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三十八章林啟心臟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鼻尖也跟著莫名一酸。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瑩綠的一小,是為小孩子們專門設計的大小。

此時那東西橫在他的手上,他緩緩的收起手掌,但收到一半,還沒來得及握住,便又一下鬆開。

他把掌心反過來,將熒光重新放回賀曜手裡,“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誰還玩這種東西?”也許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哽咽,但是賀曜注意到了。

賀曜順勢牽住他就要從自己掌上拿開的手,小小的熒光隔在兩人的手掌中間,左右兩方一邊出一小截,像是將兩人的手聯結在一起的紐帶。

掌心上傳來另外一人的溫度,林啟眉峰微動,想把手拿開,可才剛動,手指就被扣住。

他能很清晰的覺到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指間時的觸,像是什麼東西在緊緊抓住即將逝的自己,像珍惜,像重視,不會讓人到反,相反的,令人有一種被緊緊抓住的覺。

林啟慢慢垂下了眼簾。

一隻溫熱的手掌捧上他的右臉頰,拇指從他右眼下方細的皮膚上溫柔的劃過,林啟的眼睛跟著眨了眨,纖長的睫如小扇子一般上下撲了撲,帶著不易讓人察覺到的、細小晶瑩的淚珠。

裡總是動不動就會炸的小孔雀,此時卻安靜得像只受傷路的小鹿,眼裡滿是惘,讓人忍不住心疼。

賀曜微微彎下,像是安撫似的,拇指一遍一遍,溫柔的撫過面前人臉頰,“相信我,無論以前的記憶有多糟糕,都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