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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噴嚏。

坐對面的賀曜將紙遞給他，關心道，“沒事吧？”林啟接過紙，吹了吹鼻子，隨後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剛才吃了辣椒的緣故。”儘管林啟這樣說，賀曜還是免不了擔心，看著林啟面前那杯杯子外壁上還凝結著水珠的冷飲，他道:“這幾天剛入秋，容易冒，冷的別喝了。”他將林啟面前的冷飲移到自己這裡，把自己面前的熱水放到林啟面前，“多喝熱水對身體好。”林啟笑道:“真是夠了，喝熱水養生啊？”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自覺的抬起熱水，開始養生。

他喝了一口，熱氣呵到嘴上，帶著溫度的氣霧，莫名讓人覺很溫暖，果然是秋天來了。

等到天已經差不多了，兩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咖啡廳，打算回學校。

夜幕慢慢遮住灰亮的天空，外面的街燈逐漸亮起，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

林啟又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噴嚏打得太猛，莫名覺腦袋有點暈乎。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會是冒了吧？”明天就是最重要的決賽，如果真的是冒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賀曜聽到他的話，對他道:“額頭過來我看看。”林啟兩隻手放在外衣口袋裡，聽話的把頭靠近賀曜，不一會兒，就覺額頭多了一片讓人到舒服的涼意。

那涼意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帶走了他額上的熱度，還驅散了他腦袋裡的暈乎。

可是那隻手掌沒有放太久就離開了，他還想跟著手掌往前湊，可肩膀卻被人抵住，賀曜蹙眉看著他，“有點燙了？”林啟懵懵的看著他，“嗯？”賀曜牽著林啟就往前方不遠處的藥店走。

心想是自己疏忽了，剛才他就發覺林啟臉頰紅彤彤的，原以為是林啟穿了衛衣的緣故，是熱的，還有早前林啟打噴嚏那會兒也是……早該那時就看出來的。

他們去藥店買了一支溫度計，一量，37.8度，低燒。

林啟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不是吧！”真冒了。

林啟第一次覺得自己烏鴉嘴。

藥師給林啟開了幾盒藥，有膠囊有片劑，要他和水一把。

藥對林啟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但讓人為難的是，明天就是決賽，到時候如果吃藥的話，保不齊會影響大腦的正常運轉，因為人一冒，身體免疫力就下來了，再加上藥物作用，他有點擔心自己會在考場上睡著。

可如果不吃藥的話，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整場考試都在冒病魔做鬥爭，就別說什麼集中注意力，專心做題的事了。

他嘆了口氣。

他和賀曜的成績差距太大了，原來還想著借這次競賽稍微縮小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兩人之間的差距，到頭來什麼都準備好了，卻在上戰場前出了讓人無法預料的岔子。

賀曜知道林啟那份努力的決心，抬手摸摸他的臉，柔聲安道:“別擔心，今天吃完藥，回宿舍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冒就會都好了。”林啟只能點點頭，“希望如此。”賀曜看著林啟失落的樣子，到有些不忍心，“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到時候，即使你分數不夠，我也會等你的。”林啟聽出了賀曜話裡的意思，他一愣，隨後堅決道:“不行，絕對不行！別跟我說這種話，這樣我會更有壓力！”賀曜想笑，“那我要怎麼說你才不會有壓力？”林啟理智道:“答應我，如果你分數超過我很多很多，那一定要報你的成績能夠到的最好的那個大學。”聞言，賀曜頓了兩秒，“……那到時候你呢？”

“我……”林啟上眼瞼垂下來，他看著被路燈染成橙黃的地面，“我當然也報我的成績能夠夠到的那個最好的大學了……”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這種可能已經發生了一樣。

隨後，還是林啟最先打破氣氛，他使力推了賀曜的肩一下，“怕什麼！反正到時候我們倆說不好能選在一個城市，就像現在這樣……”林啟本想說他們能像現在這樣，可仔細一想，這哪兒一樣了？他們現在不僅能夠待在同一個城市，還是同班同學，不僅如此，還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舍友。

這……哪兒都不一樣啊。

林啟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反正……或許還是能在一個城市的……”話剛說完，忽的，他覺自己被面前的人抱住，肩上多了一個重重的腦袋。

“林啟，我不想跟你分開。”林啟聽到那道耳邊傳來的悶悶的聲音，把頭抵在賀曜肩膀前，小聲嘀咕了一句，“誰想啊……”但他知道，就如他所想的那樣，他希望他和賀曜在一起，最終能做到的是互相促進，而不是造成反作用。賀曜將來的人生，一定會遠比他現在能夠想像到的還要更加厲害，他不能僅僅只是為了個人的私慾，就利用兩人的情耽擱對方的前程。

這樣對賀曜不公平，讓他的良心也很難過得去。如果談遠一點，現在的衝動，還很有可能會成為將來兩人分手的□□。

他不希望每次都是賀曜在付出，他也不想看到將來兩人慘淡分手的結局，所以……

他抬手摟住賀曜的肩，“我告訴你，你最好小心一點，說不準再過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