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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搖頭，「我去外面看看。」她說話的聲音充滿膽怯。

膽子大的男同學結伴下樓，趕往事發地點一探究竟。艾娜跟在後面，一起前去。喧囂的場沒有一絲的聲響，只有彩燈徒勞的旋轉著，出冷冷的光。

校長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門口聚集了許多的學生和老師，向裡面窺探。宋亦歡赤著身體，蜷縮在門外的角落裡，輕聲泣。

教導主任薛怡在門口大聲喊著:「誰會急救，誰會急救？」外面站著的人竊竊私語，沒有人敢回應。

艾娜跑過去問:「薛姐，發生什麼事了？」薛怡向裡面使了一個眼神，沒有說話。艾娜不安地向裡張望，馬校長同樣光著身子側身橫躺在沙發上，一隻手高高舉起，好像要抓住什麼，僵硬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眼睛睜得老大，就是沒有黑眼球，眼眶裡全是白的眼仁，異常的恐怖。

艾娜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她注意到，她給馬校長找出的小藥瓶倒在桌子上，瓶口朝外，裡面沒有一粒藥丸，想必是馬校長全給吃了。她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一切經過。

艾娜脫下外套給宋亦歡穿上，攙扶她回辦公室休息。幾個住校的女生跟著過去，拿出自己的衣服讓宋亦歡穿上。

救護車的警鈴聲響起，艾娜急忙過去幫忙，幫著他們把馬校長抬進救護車搶救。她小聲告訴其中的一個大夫，說馬校長有可能過量服用了助的藥物，大夫搖頭說:「怕是沒救了。」隨著救護車的離去，校園裡又恢復了平裡的安靜，原本熱鬧的元旦晚會就這樣匆匆結束，人們都沒有心思玩樂，各自回屋小聲議論關於馬校長的緋聞。

第132章局長的手段（上）艾娜在學校等了一會兒，就接到薛怡從醫院打來的電話，說馬校長因為心臟驟停，已經死亡，讓艾娜給耿局長打個電話，通知教育局。

學校本來設有副校長，可是馬校長由於關係比較硬，一直是他一個人獨攬大權，學校只有他一個校長兼書記。現在他死了，薛怡自然就成為學校職務最大的執行者。

艾娜馬上撥通耿局長的手機，剛接通的時候，手機裡音樂聲、人們高喊的聲音、女人嬌的聲音連成一片，本聽不清楚，最後耿局長說:「我這裡太亂，聽不清楚，一會兒換個地方給你打過去。」等了一會兒，耿局長打來電話，艾娜就把馬校長如何死亡的經過詳細講給耿局長。耿局長沉默片刻說:「我知道了，你和薛怡現在主要任務是封鎖消息，不能讓外人知道。第一，你們馬上通知學校所有的老師和學生，不能以任何方式向外宣傳這件事。第二，馬上聯繫這個女生的家長，適當給些補償不讓他們告狀和亂講。明天一早我就去學校，處理剩下的事情。」有了上級的指示，艾娜心裡有了底，就聯繫薛怡商量對策。耿局長安排的第一件事好解決，由於老師們都沒有離開學校，他們就連夜開會，讓每一個班主任知道這件事的重要，絕對不能讓班裡的學生亂講。

關於宋亦歡的解決方案就困難一些，主要是補償款的多少沒有一個明確的指示，他們誰也拿不定主意。

艾娜做宋亦歡的思想工作，小女孩生理成了，心理卻還小，只是哭，一邊哭一邊說:「求求老師了，我不會說的，只要你們不告訴我的爸爸和媽媽，不開除我就行。」可是誰又能保證她的家長知道後會不會鬧事，上法院起訴學校呢？薛怡聽艾娜講耿局長明天要來，就電話通知宋亦歡的母親，讓她明天來學校，說是宋亦歡不好好學習，想和家長溝通一下，宋亦歡的媽媽立即答應。

薛怡放下手機，嘆了口氣說:「唉，等耿局長明天來了再說吧！」當晚，薛怡和艾娜就住在學校。艾娜經歷的事少，這一晚她忐忑不安，徹夜無眠，第二天起兩個眼圈發黑，疲憊不堪。

耿局長一大早也趕來，他看到艾娜的樣子，關切地握住她的手說:「艾老師，辛苦了。」薛怡旁邊說:「我們辛苦倒不怕，就是沒有人主持大局，我們拿不定主意。

耿局長還得多費點心，幫助我們順利解決這件事。」耿局長笑著說:「學校的事情就是我們教育局的事情，我必須處理的。」他辦事雷厲風行，馬上召開學校會議，宣佈薛怡為代理校長，艾娜為代理教導主任，全權負責學校的各項事務。他接下來就在校長辦公室面見宋亦歡的母親，薛怡和艾娜坐陪。

不出薛怡意料，當宋亦歡的媽媽聽說這件事以後，馬上嚎啕大哭，說她的女兒以後怎樣見人，嫁不出去了，接著數落學校的不是，要上法院告學校為女兒討一個公道。

艾娜起身要去勸說宋媽媽，被薛怡拉住，低聲說:「不要慌，聽耿局長的安排。」艾娜偷眼看耿局長，這件事好像跟他沒有關係一樣，一個人望著窗外看風景，本不去理會宋媽媽。艾娜不解。

宋媽媽見沒有人理睬她，一個人自然也就不再哭鬧，漸漸安靜下來。耿局長這才咳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