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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顏淚】(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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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云溪顯然不會閉嘴:“故此……,在下斗膽,想在這次比試中再添賭約……”

“哈哈哈哈哈——”韓云溪頓了頓,龐青松卻是仰首大笑起來。他忍不住又朝姜玉瀾望去,卻見姜門主那美豔無雙的臉此刻已然鐵青,雙目寒光比擂臺上的阮冬玲更甚,像是下一刻就要出手大義滅親一般,才復又收攏笑聲,呵呵一聲先說道:“令公子真是個妙人啊”,復又朝擂臺下面韓云溪問道:“賭什麼?”韓云溪“含情脈脈”地著殺意盈眶的目光,看著阮冬玲,再度朗聲說道:“賭人——!”他目光炯炯,甚至帶著挑釁直視龐青松:“若云溪僥倖得勝,阮姑娘是在下的了,反之亦然!”像是奴僕易。

“胡鬧——!”韓云溪的師尊童長老一聲怒吼,徹底炸開,他一巴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站起身子來劍指指著徒兒呵斥:“此等場合,豈容你如此胡鬧——!”龐青松卻是冷笑一聲,再朝姜玉瀾望去,問道:“姜門主以為如何?”姜玉瀾表情已然平伏了下來,但無形的怒意卻在散發著,她淡然說道:“韓家男兒,他既然開了這個口,斷無收回去之理,一切後果,他自個擔著就是了。”

“好好好……”龐青松連聲道好,也不顧擂臺上看過來弟子阮冬玲的目光,自顧自說道:“既然姜門主如此快,那龐某就替冬玲應下了。”

“這——,哼!”童長老一聽,這都是什麼狗倒灶之事?他怒得漲紅了臉,但到底曾經也是一方人物,冷哼一聲後,還是坐了回去。

下面,阮冬玲也是怒不可歇,語氣冰冷地對韓云溪說道:“你這是找死——!”雖然這次擂臺生死勿論,但實際上,雙方嫡系不在此規矩之中,在路途中,阮冬玲就被告知,若果對上了韓云溪或者韓雲夢,除非自已生死攸關,否則不能下死手。

阮冬玲本非嗜殺之人,她能砍掉方雲琴的胳膊自然也能砍掉方雲琴的腦袋,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胳膊,並一腳將之踹下擂臺時,那腳也沒灌注內力將對方踢個內傷什麼的。

但現在,她想殺了韓云溪。

“開始——!”待兩人分站兩端,滿腔怒火的童長老暴喝一聲,那聲音似乎能震散天上的飄雲,將鳥雀震落,卻是他直接手宣告這一輪比試正式開始。

兩人是能壓擂的選手,自然不會受到童長老這讓常人肝膽俱裂的怒吼影響。童長老“始”字剛脫口而出,兩人的身形都瞬間動了起來,卻是一進一退。進的自然是阮冬玲,她劍尚未出鞘,人就電而出,速度之快全然不符那一身豐滿至極的身軀,似有縮地成寸的本領那般轉瞬抹平了三丈的距離;而韓云溪亦然,彷彿已經被利劍刺至咽喉般,直接身急退。

一進一退,進快退慢,縱使韓云溪身法了得,沒等他退至擂臺邊上,那阮冬玲已然挾著香風欺身至跟前,眼瞅就要追至長劍最適合的攻擊距離了,而韓云溪身子一晃,正待改變方向,哪想到他身形剛動,“嗆——!”一聲劍鳴,那邊阮冬玲已然出劍,那劍揮出,套在上面的劍鞘猶如銳箭一般出,死死封住了他的去路。

臭婆娘——!咒罵在腦中比身法更快掠過,韓云溪無奈,足尖一點地板,將厚木地板點出一個碗口大小木坑,硬生止住身形躲過了那劍鞘。這時那阮冬玲一聲嬌吒,已經蒼鷹搏兔般朝他俯衝過來,手中七尺青鋒一抖,以一化百,頓時劍影幢幢,漫天的劍雨朝著韓云溪傾瀉下來!

眼瞅著就要被劍雨在身上戳出千百個窟窿的韓云溪,手一揚,卻是一手暴雨梨花針,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一把銀針,化為一蓬銀芒上了阮冬玲的劍雨。

以“雨”破“雨”!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密集的金鐵撞擊聲音響起,阮冬玲的劍雨驟然消失,七尺青鋒在電光火石間現出本尊,瞬間又開始畫圓攪動起來,大部分的銀針被劍氣攪進去,朝四周散落,少數撞擊在劍身上彈開,然後那劍身一橫,同時擋住了兩枚後發先至,試圖藉著針雨做掩護而偷襲過來的柳葉鏢。

接下來,幾乎就是上面那般的場景:韓云溪退,阮冬玲進,韓云溪暗器層出不窮、無窮無盡似的朝阮冬玲去,阮冬玲只有一柄利劍,卻守得水洩不通之餘,還能偶爾發動攻勢。

北面四位高手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對於兩邊的弟子來說,勝利卻是不斷朝著阮冬玲傾斜過去:因為韓云溪的暗器並非真的無窮無盡,而且照現在這般連綿不斷的丟法,很快就要見底了;而阮冬玲主修東陽門的瀟湘劍法得號瀟湘劍,其劍法修為可見一斑,如今面對這般暗器偷襲尚且能攻守自如,已然在韓云溪身上留下四道口子了,結果是不難猜想的。

但江湖手,尤其是這般生死之戰,未到最後鹿死誰手尚且是未知之數,誰也不知道哪邊會突然施展什麼一招定乾坤的殺手鐧出來,兩邊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哼——!”韓云溪一聲痛哼,間不容髮避過阮冬玲直取心臟的一劍,肩上卻被切開武服,身上的小創口又添一道。但這道創口也為他爭取了機會,他玄陽掌已經朝著阮冬玲左拍出。可阮冬玲一劍無果,卻是劍勢並未去盡,她留了餘力,捏著劍指的左手抬起,架開韓云溪那下的一掌。

經過母親的特訓,韓云溪右掌被架開後,本能地化掌為爪,去擒拿阮冬玲招架他的左手,左掌蓄力,準備擒住後就展開攻勢。

但他尚未抓住,阮冬玲已然順勢起了膝撞,無奈準備後招的左手去格擋膝撞,卻被對方順勢膝撞後轉彈腿,被一腳踢開。

保持了長劍的最佳距離,阮冬玲收回的劍又再度迅猛刺出,朝著韓云溪的手臂攪去。

然而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眼瞅就要再度中劍的韓云溪,身子猛地一縮,變成個“球”一般朝後姿勢極度難看低滾去,避開了阮冬玲這一劍不說,那身子再度奇怪地一扭,雙袖爆開,出一對裝滿了袖箭的金屬護腕來!

韓云溪雙手化為殘影,篤篤篤的機擴聲還是機關響聲夾雜著袖箭呼嘯的聲音,雙臂上的袖箭盡數出。

面對韓云溪的殺招,阮冬玲卻是面不改,一邊扭動身子做出規避,一邊長劍又攪了起來。

然而——阮冬玲為了躲避一部分袖箭,身形挪了一下,但落腳處,腳底尚未踩實就傳來一下針刺的刺痛!

就這麼一下,勝負已定。

這一下的痛楚,對阮冬玲來說自然是無足掛齒的,她身形穩住,但有來有回地和韓云溪拼了幾招後,腳底傳來的麻痺,卻讓她小腹中了一掌,整個人摔了出去,尚未落地,身上又傳來幾下刺痛……

“呃——”阮冬玲一聲悶哼,摔落在擂臺上,被欺身追上的韓云溪運指,連帶著啞,被瞬間點了身上的要,徹底攤在了擂臺上。

演武場依舊鴉雀無聲。

直到下一刻,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阮冬玲被韓云溪抓住後脖提起,然後拖到太初門這邊擂臺邊上,突然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衣裳,一用力,阮冬玲上衣被撕碎,出雪白身子來,在青玄門一眾沸騰起來的“欺人太甚——!”

“敢爾——!”

“住手——!”聲中,再把手中上身赤的美人往前輕輕一丟,一腳踹出,踹在那碩大飽滿的部上,將之踹落擂臺,猶如死狗一般摔在一眾太初門弟子跟前。

什麼“傾慕”之情,此刻昭然若揭。

“鏘鏘鏘——”青玄門弟子劍盡出鞘,更有衝動者直接躍上了擂臺,但這一切,都被一聲巨響覆蓋……

“砰——!”擂臺北面的高臺,被無形大腳踩中般突然轟然崩塌,頓時煙塵四散,木碎四濺。兩人從煙塵中躍起,分別是童長老和青玄門的副門主柳千紅,而剛瀰漫起的煙塵,又被中心突然炸開的氣吹散,只見高臺的廢墟中,兩位門主在拼掌,無形的內力在兩掌能容納一拳的距離之間散溢出來,在蹂躪著周遭的環境。

待又一輪風暴從兩掌之間炸出後,姜玉瀾與龐青松雙雙往後震退。

“姜門主,不過兩載未見,想不到修為已然進至斯,龐某佩服。”龐蒼松一甩袖,臉陰沉,哪裡再有半分仙風道骨,反而瞬間像是啄食腐屍的禿鷲。

他對姜玉瀾的印象尚且停留在上屆盟會,那會他就已然是內力外放境的高手了,無論是門派整體實力還是個人修為,他都穩壓姜玉瀾一頭。哪怕是懸劍門這種小門小派被滅也並沒有改變他心中對姜玉瀾的印象,甚至私底下嘲笑屠滅這等小門派也要姜玉瀾這一門之主親自出手。

他自忖十拿九穩的阮冬玲落敗後,他其實並未如表現那般惱怒,不過是趁機發難,試圖再更高的層次找回場子,卻沒想到拼了一掌後,自己修為居然落於下風,吃了個暗虧。

姜玉瀾沒有回應龐蒼松,左手做託塔狀,一股內力氣旋在手心上旋轉著,周遭的氣明顯地被那氣旋去。

“哼——!”龐蒼松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一眾滿面怒容的弟子只得跟隨其後,倒是那副門主柳千紅向姜玉瀾拱手一下,丟下一句“後會有期”才轉身離去。

誰也想不到,史無前例的堂考會猶如鬧劇一般就此結束,兩門共同設立的獎勵盡歸太初門,而青玄門賠了“夫人”又折兵,未來兩門的衝突只會更加烈。

在這戰事一觸即發的情況下,這場擂臺賽到底會造成何等影響,尚且是未知之數。

但對於太初門門人來說,毫無疑問自家大獲全勝,又再度狂歡慶祝起來,尤其是原本獎勵無望的弟子,想必也能分潤一部分。

只有一干長老才明白這“鬧劇”背後的真正目的與意義——姜玉瀾在為韓云溪接掌太初門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