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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氣死我了!]一覺醒來後,墮姬在褥上左右翻騰,越想越氣,最後叼著枕巾發暗火,她想到現在太宰都沒有來看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要把他罵一頓,再給他一巴掌。]她甚至有點兒委屈,[要不是他,我能想起那麼噁心的事嗎?可惡,就算是吃了昨天的遊女還是一樣的噁心!]她口中的噁心無非就是生前最後一段記憶,在那段記憶中,人類的她弱小、可憐,毫無反抗之力,生命力不見得比爬蟲更強,墮姬唾棄人類生命的短暫與脆弱,她把永恆與強大看作美的一部分,格外不能接受人類時的自己。

這或許不是她的本意,鬼的血管裡淌著無慘的血,無慘的血中又攜帶他的記憶因子,他討厭變化,喜歡恆定,厭惡人,憎恨弱小,於是鬼受他的影響,變成了一個樣。

她怒氣衝衝地來到太宰房門前,猛地一拉開門,面就是太宰刀刻面具似的笑臉:“你來了,小梅。”她潛意識裡想起了童磨的笑臉,將太宰的放在一起對比。

若她再聰明點兒,或許能看清兩者扭曲而虛假的本質,從而不寒而慄,可墮姬是蠢貨,她什麼都看不出,也什麼都不怕。

視線掃過房間一圈,最先看見的就是矮桌上的調盤,她眼前一亮,太宰搶話道:“我先前答應你,幫你畫一幅畫,昨晚專門去買了水彩與畫筆。”墮姬的怒火被衝散了,她記不比金魚好,立刻道:“畫像?好啊,現在就畫嗎?”這說風就是雨的子太宰早領教過了,與他是點頭說:“選個你喜歡的姿勢。”墮姬擺了好多個姿勢,有站的有坐的,最後還是道:“我站著,你畫仰視我的模樣。”

“噗嗤——”

“哈?你什麼意思,嘲笑我?”

“不,不是。”太宰說,“只是想起來,以前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乾脆我爬到樹上,你在樹下畫我。”小梅興致道。

“太麻煩了。”太宰說,“折中一下,你站著我坐著。”小梅撇撇嘴,很不高興,她說:“花魁都站在最高的地方,我上次看見輝夜花魁,站在三層小樓的平臺外邊,整條花街沒有哪裡比那更高,男人女人,所有人都要仰視她。”

“嗯,很好啊。”太宰敷衍地回答。

“我也要一樣。”她展開雙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你要把我畫得很高、很高才行。”/……

蝴蝶忍沒從太宰那裡得到情報。

“阿希?她失蹤了?可憐的女人,是被滅口了吧。”太宰對面的墮姬微微彎曲小手指。

“昨天小梅不太舒服,我就先帶她離開了,我們走的時候阿希還好好的。”太宰一心二用,畫筆落在紙上勾勒出青年女子妙曼的身軀,縱使她在跟蝴蝶忍說話,也沒有看對方。

“或許你可以走走看其他路線,譬如去尋找還沒有死的人。”

“我是這麼想的。”蝴蝶忍深一口氣。

“快點出去吧,野丫頭。”墮姬耀武揚威道,“這裡是大人的空間,你以為我們有時間跟你玩過家家嗎?”對墮姬的嘲諷,蝴蝶忍充耳不聞,她跟太宰說起下一件事:“從中午起就沒看見富岡先生……”

“那個啊。”太宰說,“我讓他回京都老家幫我拿一件東西。”

“什麼什麼。”墮姬嘴,“是錢嗎?”她毫不留情地嘲笑太宰小白臉的現狀。

“不,比錢要貴重許多。”他說,“該怎麼形容,對了,從未想過會動用的寶藏,大致就是此類物件。”

“你就會故玄虛。”墮姬晃動手臂,耐不住子,“快點,你畫好沒有啊。”

“快了、快了。”[好吧。]蝴蝶忍按捺住焦躁之情,[我早該知道,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她站起身,準備出去。

“你準備去哪?”身後突兀傳來太宰的問話。

“接著調查。”蝴蝶忍硬邦邦道,“德川的朋友還有幾個沒死的,或許從他們身上能得到信息。”她想把人渣當成餌。

她比她的姐姐蝴蝶香奈惠更加……有仇恨心。

“唔。”太宰說,“那好吧。”

“你只要記得,夜深重,小心妖魔。”

“他們往往藏匿於你的身邊。”

太宰將新買的畫冊放在矮桌上,他完成了墮姬的新畫像,兩人相伴著投入夜中,而夫太郎,他尋找了圈鬼的蹤跡,一無所獲,回來時看見了孤零零一本冊子。

出於好奇之心湊近看,最新一幅就是墮姬的速寫,大膽地塗抹諸多明麗調,微微上揚的下巴將他妹妹的傲慢驕縱體現得淋漓盡致。

夫太郎認為,它是一幅很好的,很美麗的畫,畫者摸到了人的核心。

夫太郎並不知道畫冊是才從新造屋買的,他驚歎於太宰治的畫技,拿起本子直往前翻。

夾層頁中掉出一張摺疊過無數次,也修補過無數次的畫。/她永遠停留在十四歲之前的下午,驕傲、明媚、陽光,沒有經過刀割與火燒。我心中的她永遠停留在完整的十四歲。

——《吉原物語》/第24章/寫在開頭。

《吉原物語》一書乃是友人的遺世之作,友人親緣淡泊,又無繼承人,身後事只由一眾朋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