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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了。

程振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油泡卻把那句話放在心上。

甚至，兩人還一起為謝持起了個外號，叫死直男。

一個希望他一直直下去，另一個希望他能途知返，回頭看看兩年前的人。

時間長了，程振和油泡的關係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本就處於關係，但程振自身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排斥，變得逐漸接受。

他甚至想，要是謝持一直沒分手的話，油泡其實也不錯。

歧唸的苗頭剛冒出一點，還未來得及生發芽，便遭受了現實猛烈的拍打。

油泡:“今天直男分手了嗎？”程振:“分了。”就在前十分鐘，謝持的女朋友，應該說是前女友，發了條深夜買醉朋友圈:臭男人算個，還是姐妹靠譜。

程振微信里加了一堆東崇大學的學生，其中自然不乏認識她的人。

高貴的水仙:[咋了，分啦？]禿子:[咋了，分啦？]……

陳月回覆禿子:[嗯。]程振這才得知，謝持和他女朋友分手的消息。

算算時間，兩人往還不到一個月。

程振覺得自己心裡的白月光被潑了一盆水泥，潔白無瑕的形象沾上數不清的汙點。

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分分合合他都不會覺得奇怪，可謝持，怎麼可能？

謝持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渣男行徑。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斷更果真有報應，就這麼點破字，卡了我一晚上。

第30章在程振沉默的同時油泡也陷入了長久的自閉狀態。

最終還是油泡的聲音將他喚回神:“然後呢，你要繼續嗎？”壓抑著情緒的問話，隱藏了內心深處的忐忑。

“我，不知道。”程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是繼續？

還是放棄？

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猶豫的原因是什麼時，油泡很輕地嘆了口氣:“我懂了。”

“不是，我……”你懂了什麼？

你怎麼就懂了？他還沒懂呢！

油泡懷著孤注一擲的希冀問道:“如果，我和他之間非要選一個呢？你會不會有那麼一絲可能，為了我，不去想他。”作者有話要說:程振的心有片刻動搖，而後強行被鎮壓，冷漠道:“不會。”從一開始，油泡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場意外。

他現在，該結束這個意外。

“嗯，好。”油泡在說完這句話後下線了，頭像也果斷變成灰。

程振一時間，彷彿失去了什麼，但最終握住的只有掌心裡的空氣，什麼也抓不住。

想著謝持這兩個字，程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不斷說服自己，他在做的，是正確的選擇。

他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謝持，也只是謝持。

兩年前刻骨銘心的初戀和如今兩三個月的簡單。

傻子都知道選誰。

他沒有錯。

只是有點難受。

程振決定不能再拖了，在得知謝持和女友分手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謝持的宿舍樓下。

六點半，謝持走出宿舍樓去食堂吃早飯。

程振半道把人攔下，向他展示自己手裡的早餐，問:“我有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找你問清楚，給你帶了早餐，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湖邊聊聊？”東崇大學有片湖，又名學霸湖，廣闊安逸，是足以媲美圖書館的學習聖地。

謝持一臉懵跟著程振來到了湖邊的小石桌前。

啃著程振帶給他的包子，疑惑道:“什麼事？你說。”

“你記不記得，兩年前，和你有過一段情的人？”真正到了攤牌的時刻，程振反倒沒那麼緊張。

謝持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微眯起眼仔細回想:“兩年前，你怎麼知道？”程振剛做好心理準備，打算將之前放他鴿子的真相揭出來:“那次，我……”謝持看向程振的目光警覺而怪異:“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早戀？”

“啊？”程振懵了。

怎麼就和早戀扯上關係了？

“我同桌告訴你的？你和她什麼關係？你是她哥？”謝持一連串問出的三個問題將程振越發推向懵困境。

程振反駁他:“你？早戀？開什麼玩笑。”謝持比他大一歲，兩人的遇見，那是在年滿十八週歲以後符合國家法定戀愛年紀相遇併產生美好戀情的完美時機。

程振怒了:“網戀能算早戀嗎？真以為你qq資料填的年紀三歲就把自己當未成年啊？”謝持背後的火同樣蹭蹭蹭冒起來:“誰網戀了？我那是發生在高中時代的純種早戀，要不是怕老師發現，我們早突破傳紙條那段關係了！”程振這時覺察出一絲不對，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謝持。

和照片上的模樣很像，五官、氣質，睡了一晚的頭髮亂糟糟往一邊翹，下巴還冒著點青的胡茬，年輕氣盛有朝氣，脫去了以為兩人見面時不的疏離外表，謝持表現得比他印象中，更加——幼稚？

不對。

程振內心懷疑的種子在迅速見成長、膨脹，直至炸開，他問:“你是誰？”

“我是謝宴啊。”程振以為的“謝持”坦然說道。

謝宴兩口把剩下的包子吃了，嚥下去，望向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