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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就她這裡一個去處,不留著難道要丟掉?她怎麼能?她怎麼會?!
跟小老虎對視一眼,白綿綿語氣有些嚴肅,“不開靈智、不化形又怎麼了?我就願意它這樣。它要是開靈智、化形,那我還不要呢!”賀離寫著執著的目光在白綿綿那清秀、帶點孩子氣的側顏連,耳畔迴響著白綿綿最後的那句話,她終於得出一個讓她難受的結論——原來,白綿綿不能接受她化形。
第46章儘管理智上已經清楚地知道白綿綿不能接受她化形,可有些事,卻超出了理智的範疇,連賀離自己都無法控制。
連來,只要一入睡,她便會不能自已地陷入某種綺夢,待夢醒就成了人形。
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賀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皺了下眉,起身往外去,免得自個兒的人形被白綿綿發現。
剛走了兩步,上還躺著的人動了動,夢囈般小聲嘟囔了一句,“仙女姐姐……”賀離的臉頓時沉了,本來就冷冰冰的面孔更多了幾分寒意。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轉身回去把夢境中的事真的對那兔子施展一遍。但她不能。她並非沒有自信制服兔子,而是,她不想傷害兔子,更不想看到兔子的拒絕、抗拒抑或厭惡,哪怕一絲一毫都不想。
在原地頓了片刻,賀離最終選擇加快腳步走出去。
獨自置身黑夜中,賀離恍覺一種陌生。
其實多年以前,黑夜本是她所悉的,她獨自一個經歷了無數夜晚,早已習慣了黑夜。可那兔子的出現,卻讓黑夜變得如此陌生。
兔子的出現,也讓她骨子裡的兇收斂了許多。那張總是笑著、十分親和的臉,在賀離心裡築上了名為溫暖的城牆,那溫暖帶有溫柔的侵略,不知不覺中,一點點、一點點地擠佔了嗜血、兇狠這些本的位置。
以前,她從未想過要與任何人一起,可卻莫名容許了那兔子的接近、莫名留在了兔子家裡、莫名接受了兔子的許多安排、莫名當了兔子的徒弟,莫名……對兔子的情變得不一般。
又或者,大概、很可能、百分之百不是什麼莫名,她早認定了她,也只能是她。她第一次如此發自內心地想得到什麼。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兔子冒失而狼狽的闖入,是這樣地,改變了她的整個生命軌跡。
獨自看著深夜裡,河面的粼粼波光,賀離徑自出神。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兔子的目光不再專注於自己了呢?像是這幾,又像是前幾,抑或,是更久之前。
她實在想知道,她對兔子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收留對象?徒弟?或者其他什麼可有可無的人?
光是這樣想一想,賀離心中便升騰起煩躁的情緒,內心某種慾望喧囂不止。她知道,她想要的遠非於此。
“白綿綿……”這是賀離化形後說的第一句話,而這三個字她早已在心底唸了千萬次。
寂靜的山谷裡,蛙聲片片、星光點點,怪們大多睡得很,但融進黑夜的身影卻也不止賀離一個。
蛇單憐向來少眠,她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就算化形之後也沒有絲毫怠惰,這已然成為她的習慣。
此時,她正沐浴在黑夜裡,汲取天地靈氣,以獲得更大的進。
不期然地,那賀離拒絕她、頭也不回離開的畫面出現在腦海,心口猛然一陣鬱氣傳來,單憐頓時收了勢,一下子站起身來,口不住不斷起伏。
她始終不明白,賀離為什麼拒絕她。
她願意助她修煉,願意對她臣服,願意接受她對她做任何事,而且賀離上次分明對那快活事不是無動於衷,可為什麼卻又頭也不回地離開呢?
單憐自信自己模樣不差,身形也嫵媚妖嬈,更願意為賀離放下身段。她是如此崇拜像賀離這般天生的王者,可偏偏她就是不理她。
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時間,她本想不出個究竟。氣結之下,她心裡蔓延起殺意,決定屠戮一些生靈好讓她自個兒洩洩憤、痛快痛快。
慈悲心在她而言,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東西。若是什麼生靈被她抓到,那隻能怪它們自個兒倒黴,而不能怨她。
陰沉著臉走在林子裡,她先是一抬手把一巢的鳥兒打死,又殺了幾隻老鼠,跟著一隻雞驚叫了幾聲惹得她不順眼,於是又抹了幾隻雞的脖子。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隻蛙身上。
看得出來,那蛙很是害怕。於是單憐反而沒有馬上動手。她最是享受獵物的痛苦和恐懼,並不介意讓這時間延長一點。
在獵物恐懼到極點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唯有如此,方能讓獵殺者獲得足夠的愉悅。
跟著那蛙的行動軌跡來到河邊,眼下已然是出手的最好時機,但倏然不經意間看到那河邊的人,單憐忘了動作。
那人她並未見過,但卻給她一種悉的覺。
她身上那種冷然的氣質跟賀離給她的覺很像。單憐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
沙沙的腳步聲顯然被那人覺察,兩道銳利的視線霎時間向單憐。那目光中的冷淡和寒意讓單憐不自覺脫口而出,“賀離,是你對不對?!”但那人卻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視線從她染著屠戮鮮血的衣袖一掃而過,隨即收回目光。
這樣沒有絲毫懼怕甚至隱含不屑的反應讓單憐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