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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豈能當她的朋友。”有什麼事情陡然進入逐焰的腦海。

那個雨夜，那棵梨樹。

但她潛意識地迴避，只是追問。

“什麼意思？”狄星緊盯著那面孔，字句清晰。

“她當了天尊，已跟別人成婚。”剎那間，所有事情全部湧入逐焰腦中。

書攤前初見、雲來客棧重遇、亭子中的情動、初夜的極致顫慄、千樹梨花的美麗、擁有小老虎的甜……

不，沒有小老虎，孩子只有一條虎尾。

孩子，沒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逐焰不能接受這現實。

那個雨夜中的絕望重新漫上她心頭。

“你聽到了。就是那樣。賀情早忘了你，她已跟別人成婚，她當了天尊。”語氣不泛狠意，甚至恨意。

“出去。”狄星口起伏著，沒動。

“出去！”逐焰踉蹌地撲到書桌上，拿起鎮紙、硯臺，通通朝狄星砸過去。

狄星額角被劃出口子，鮮血下來，但她沒有躲的意思，也沒有走的意思。

那鮮血徑自著，襯得狄星的神情陰沉，逐焰著氣看她，心裡又恨又怕。

她以為狄星要再過來，手裡端了一個花瓶，隨時準備砸過去。

但狄星只是眼神發沉地看了她幾眼，隨後便推門出去。

那扇門“嘭”地關上，逐焰倚著牆滑坐下來，緊緊抱著自己。

她腦子裡迴盪著狄星的話。

賀情不要她，賀情不要孩子。

賀情已經跟別人成婚。

賀情當了高貴的天界至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什麼一生一世，什麼鍾情的情。

全是笑話，全是謊言。

猝然間，逐焰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

氣極攻心，她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一暈，她暈了三天。

三天中，有一個人一直在照顧她。

那覺很悉，她知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