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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兩對,可謂是眉開眼笑,特意對明顯鬧彆扭的兩人道:“偶爾拌拌嘴也沒什麼,可別真的陰差陽錯分開了,這有情人在一塊兒可不容易。”玥一聽,心裡免不了更委屈。

可不是不容易嘛,但辰隱卻心思不定、惦念舊情,她怎麼想怎麼如鯁在喉。

那廂辰隱也是心中發鬱,玥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把她的情置於何處?

幾人不尷不尬地坐在桌上,誰都沒那個心思動筷子。

玥又道:“承你往的照顧,我後會盡量報答你的。”辰隱聲音發沉,顯然帶著怒氣,“你怎麼報答?”玥毫無懼意,想著法兒地氣辰隱,“自然是帶我夫人上門登謝。”辰隱差點氣笑,“上門?那是我們一起買的宅子,那是你的家宅。”玥否認得飛快,“現在不是了!”辰隱忍不住又要去抓她的手,陡然看到玥手腕上一道紅痕,意識到是她方才無意中用力過猛,這才恢復了些理智,收回手,語氣放緩道:“玥,你究竟怎麼了?我知道你看到我跟白綿綿,可我只是救她出來,完全沒有別的意思。”白綿綿一聽提及自己,尷尬地笑笑,想要開口,卻見賀離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救她出來?什麼意思?”玥這才意識到她光注意到那扎眼的一幕,可能忽略了什麼。

辰隱心中光明磊落,也無須顧及旁邊兩人在場,解釋道:“白綿綿做飯不小心炸了廚房,我見她被煙了眼險些被炸到,這才救她出來,所以才會變成你看到的那般。我若有別的意思,就讓我五雷轟頂好了!”玥看看眼中略顯笑意的賀離、一臉尷尬的白綿綿,再看看面鄭重的辰隱,這才知道,她雖然自詡大方,卻做了鑽牛角尖的事。

情緒頓時緩和下來,玥剛想說點什麼答覆辰隱,又想起一件麻煩事,“可是,我,我……已經答應了跟五姑娘成親。”辰隱見她還要跟別人成親,抿著不說話了。

玥忙解釋道:“我見她要跳河,救了她下來,她說我抱了她、毀了她清譽,非跟她成親不可,否則她便要當場懸樑。我那時心裡亂得很,又很氣你,所以一時衝動就答應了。辰隱,我,我不是故意的……”聽了這番解釋,雖然並不盡合心意,但辰隱還是鬆了口氣,只要玥沒有真的變心就好。

就算她真的變心,她也不會放了她去跟別人成親。

“此事不難,我跟你一起去解釋,她若非要死,那我便賠上我這條命給她,也算沒愧對了她。”

“那怎麼行!我不許你死!”聽辰隱這麼說,玥急了,別人的命她尚且放在心上,更何況辰隱呢。

眼看這話題都發展到“死不死”了,白綿綿無法再隔岸觀火,對玥比劃了一下,“那位五姑娘,是這般身量,嗓音像這樣嗎?”白綿綿按著記憶裡那聲音模仿了一下。

玥來了神,“你認識她?”白綿綿點點頭,她們何止是認識,她曾經的“遭遇”跟玥簡直如出一轍,“她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你們好好說說,也許事情還能轉圜的。”聽出她一點話音,辰隱意識到這五姑娘可能不知道玥是個有主的。

辰隱當即要前去,玥跟著便走。

白綿綿有心想去幫忙,可是從前她領教過五姑娘的粘人工夫,心裡很有些忌憚。

於是便推了推賀離,“賀離,我不去了,你跟著一起去,辰隱現下沒有仙力,你別叫她們吃了虧,我也掂量不準五姑娘到底會是個什麼反應。”賀離知她二人情深,也有心幫她們的忙,於是三兩步便跟上去,辰隱卻轉身攔她。

“殿下留步。此事我自己解決便可,玥是我愛的人,我理應維護,卻沒有讓殿下出面的道理。”賀離明瞭她的意思,沒再堅持,順勢走到一樓賬房那裡結賬,回過身來,卻見一個打扮花哨、穿金戴銀、看上去很有點俗氣的人在拉白綿綿。

蹙著眉心瞬時間來到兩人身後,只聽那人正道:“姑娘,我瞧你長得秀氣玲.瓏,又很有個懵懂無助的樣子,若去了我們那兒,定當能賺不少銀子。”白綿綿一臉茫然,她正一邊用飯,一邊想著玥她們的事兒,這人就忽然坐過來,笑眯了眼地看她,讓她好一陣不自在。

“你們那兒是哪裡?”那人掩嘴笑笑,“自然是這慕梨府最受客人歡的留香館。”見眼前姑娘還不明白,那老鴇更歡喜,最近好些客人說想找青澀懵懂的,可不巧了,今天就被她撞上這一位。

她看她年紀不大,心智想來也不成,稍加誘惑定能成事。

老鴇又開口誘惑,“哎呀,你不必多問,只需知道,這行當容易得很,你只需像現在這般懵懵懂懂,自然有許多客人喜……”話音未落,後面一道冷冰冰聲音傳來。

“你看我怎麼樣?”光聽那音,老鴇便是渾身一靈,她們留香館裡,還沒有哪一位姑娘的聲音比得上剛剛聽到的這把聲音。

透著冰寒,顯得極不好接近,但又很是動聽。

老鴇轉過頭去,只見那人眉眼銳利,一張臉冷淡著,沒什麼表情,但卻是她看過最出的面孔。

她一瞬間有些恍神,“仙,仙女?”賀離朝她走近兩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