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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問得一愣，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一時間又出了神。

準確地來說，我想到了木婉心那個女人了，那個我認為最適合娶來當老婆的女人，那個俏皮中又帶著無限憂傷的女人。

她曾經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只是這才過去了多久？我此時想起來，似乎已經有了一輩子那麼長久。

不過木婉心這女人也真是夠乾淨利落的啊，說了不會再來，就真的不再來了。

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做什麼呢？過得可好？

旋即我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蠢哭了，那樣的女人，又哪裡會過得不好？

至少，在生活上，應該是富足的，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我這般想著，全然忘記了自己正在正在工作，冷清秋許久不見我有反應，忽地轉過身來，冷冷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被她這一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道:“你花錢，我服務，僅此而已。”我知道自己的回答並不算得上完美，甚至還有些生硬冰冷，但面對她，我無法做到如同對待木婉心和落落那般溫柔，這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吧，至少，今天夜裡，在服務這一行業上，我是不合格的。

出乎意料的，冷清秋這個冰冷得如同雪山之巔孤傲盛開的花朵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居然沒有生氣，眼神裡竟是出了思索的眼神，全然不顧她那完美的身段已經正對著我，無數人嚮往著的風景也在我面前一覽無餘。

不過因為想到了木婉心，我心情有些沉重，本美譽心思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場面又一下子變得甚是寂靜。

“不對，你撒謊了。”木婉心認真道:“我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但之前也有去過幾次洗浴中心，那裡的人雖然事無鉅細，都做到了完美無可挑剔，但總讓人覺得有種生疏，刻在你的身上，我完全沒有那種覺，反而覺得有些依賴，這是為什麼？”我他孃的怎麼知道為什麼？

我翻了翻白眼，這女人是有多缺愛啊，居然想在服務行業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尋求溫暖，不過畢竟是顧客，且我也察覺道了自己心態的轉變，生怕她生氣，趕緊微笑道:“可能我長得比較安全吧。”

“噗呲……”說實話，笑這種面部表情，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這一張冷豔如冰山一般的面容上，我從見到冷清秋這個人開始，就始終認為，這樣的女人，就負責站在雪山絕頂，以倨傲的目光俯視著這個天地，就會有無數的人，為了她，不惜頭破血，不惜傾家蕩產。

可現在她卻笑了，笑得如此燦爛，我才意識到，原來最高的山峰，才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於是我的心情也變的陽光起來，由衷道:“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謝謝。”冰山美人竟是小臉一紅，旋即道:“這家會館很不一樣，你更不一樣，我會經常來的。”說完這話，她整個人從那溫泉中站了起來，隨後又恢復了那冷冰冰的模樣，邁著自信優雅的步伐，走進了房間內。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思考起來，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有的時候，她的言行舉止，令人生畏，卻又甘心匍匐在她的腳下，任她驅使，可有的時候，她又顯得萌蠢無比，令人擔憂她的情商。

想了許久，我也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倒是發現冷清秋已經離開了。

等我進到房間內的時候，她是真真實實的離開了，桌子上留著一個信封，拿起來一看，裡面竟是厚厚的一沓小人頭，足有四五千。

我之前想起木婉清時的落寞以及被冷清秋整得鬱悶到了極點的心情因為這一張張紅紅的紙張變得愉快起來，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裂痕，這應該是我來到會館之後收到的最豐厚的一筆小費。

這倒也是讓我對冷清秋這個女人生出了不少的興趣，或者說好奇。

因為別人給小費，要麼是直接從錢包裡出來遞給，又或者是直接甩在桌子上的，而且數量一般都是一千塊，她倒好，這一出手就是別人的五倍，還煞有其事地包上了信封，顯得令人容易接受一些。

他孃的，之前還覺得這女人的情商有問題，情有問題的是我自己啊。…………

這一晚上，除了冷清秋，竟是再也沒有人點我的鐘，我百無聊賴地數著時間一點點逝，最終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起身回家。

這期間遇到了玉姐，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張雅這一整天都沒有來過會館，我只好悻悻地自己走路回去。

回到樓下，看著套間裡還亮著燈，我突然心裡一緊，嘀咕道莫不是張雅還沒有回來？

因為我知道，葉夢潔那丫頭平時留燈，只是給張雅留的，或許有的時候她也會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