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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閒得很,但就是累得不行。
如果說過去的兩個月裡,顏以軒還算得上“閒”的話,那麼現在,他簡直就是忙到腳不沾地,取血,配,麻醉,分光光度,高效相……分開來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合在一起,那簡直是一個人劈成兩半都不夠用。
葉臻某次偷瞄了一眼顏以軒的微信步數,完全不出他的所料。
實驗室就這麼點地方,來回走一圈最多一百步吧,看起來沒多少,結果呢?兩萬七千步。
葉臻當年做銷售忙活一整天也就這麼點步數。
實在是累,他看著都覺得累。
明明可以讓人幫忙的活,全都自己一個人幹,能不累嗎?
讓研究生來幫忙什麼的葉臻也不抱奢望了,高效相之類的真要說本科生不會做也就算了,那離個心定個容什麼的總會吧,再不濟幫忙拿拿試管,搬搬儀器,就算是大一剛進來的新生都綽綽有餘啊,華教授自己也是個做實驗搞研究的,不可能不懂這些事情,怎麼就不能派兩個人給顏以軒搭把手呢?
同樣都是他的學生,祁封手下就有那麼多本科生,上著實驗室呢都能給叫出去忙他的私活,憑什麼顏以軒就是這種後爹一樣的待遇,太不公平了吧。
可惜,不管葉臻有多麼氣憤,現實也不會有任何轉機,所有的事情,全都得顏以軒一個人扛。
自從大量的動物進入實驗室以後,葉臻幾乎每天都在期待能有個幫手降臨到實驗室裡,拯救顏以軒於水深火熱之中,可是,第一天過去了,沒有人來,第一週過去了,顏以軒的步數創下新高,第一個月過去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葉臻終於火了。
媽的,要什麼幾把幫手,老子親自上!
充斥著大白兔們打打鬧鬧的聲音和各種動物的臭味,哪怕是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下,顏以軒依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是自然的,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離開實驗室了,本沒時間回去睡個覺,夜顛倒不說,三天只吃了三頓飯,就這樣還嫌時間不夠,這不,才趴下沒五分鐘,存了上百個鬧鈴的手機又開始發光了。
砰。
聲音還來不及響起,某隻大白兔一腳踩在了手機上,直接把鬧鈴給取消了。
葉臻看了一眼鬧鈴後面的備註,決定不叫醒顏以軒。
他知道這個備註代表著什麼,他自己就能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對最近的更新頻率到很抱歉嚶嚶嚶,等我禮拜天考完試就能穩定更新惹第23章來自大佬的謝想是一回事,真的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葉臻衝進器材堆裡把需要的東西全拿到了眼前,氣勢洶洶地拿起刀片,用酒棉花反反覆覆地消毒,然後扒拉下自己的耳朵,再然後停下了動作。
這玩意,是怎麼用的來著?
是對著傷口切嗎?切多深?
平時看顏以軒的時候倒是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等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束手無措了起來。
手裡這枚小小的刀片像是有千斤重,葉臻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哆哆嗦嗦把刀片挪到自己的耳朵邊上,對著那道被打開過無數次卻依然好好地結了痂的傷口狠狠一劃——力氣太小,無事發生。
葉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都要漏光了。
別,別慌,再來一次,一定能成功的。
就像那樣劃一下就行,很簡單的,顏以軒都能做到,沒道理他做不到。
葉臻就像是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第一次拿起炒鍋一樣,心比天高。
懷揣著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葉臻再次拿起刀片,對準自己的耳朵,努力地劃了一下。
這一次倒是劃開了,血順著傷口出,葉臻趕緊把耳朵對準試管,然而,僅有兩三滴血順著試管壁下,甚至都沒能落到試管的底部,傷口便合了起來。
葉臻不可置信地抖了抖耳朵,已經結痂的傷口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奇怪,這明明是他自己的耳朵,怎麼在顏以軒啊手裡的時候那麼聽話,現在卻一點都不配合?
接連的失敗讓葉臻有點生氣,他再次拿起刀片。
嘩啦。
啪嗒啪嗒。
突然迸的血沾紅了葉臻的小爪子,隨後還嫌不夠似的拼命地往桌上掉,葉臻手忙腳亂把刀片扔到一邊,把試管從試管架裡取出來,放在下面接著,然而,因為傷口割得不好的原因,血本沒有呈直線,而是歪歪扭扭地分成了三股一起滴落,試管口就這麼點大,充其量能接住兩股,剩下的一股全部落到了桌上。
葉臻沒辦法,只能一手扶著耳朵,一手伸出去接住最後一股血,白白的小爪子很快就被染得通紅,不止如此,試管的外側也粘上了血漬,對比整潔的實驗室,這一小塊地方宛如案發現場一樣,到處都是血印子。
說真的,這一次費的血至少能夠顏以軒再接兩次的量。
看血沒過了刻度,葉臻強忍著粘膩的觸,努力地擰上試管的蓋子,確保血樣沒問題了以後,這才拿起一邊的棉花球捏住了耳朵上的傷口。
方才太過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現在冷靜了下來,意識漸漸回籠,葉臻突然覺得傷口好疼。
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真意義上的疼。
連那種每次都會出現的癢都被漫過的疼。
明明顏以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