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第五章 浴火重生 第一節 至暗時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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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鳳凰】第五章·浴火重生·第一節·至暗時刻·92021年4月17聞石雁在落地瞬間手掌拍地一躍而起，冷傲霜此時又衝向聖主，聞石雁以極快身法衝至她身邊，手搭在她肩上，制止冷傲霜對聖主的攻擊。兩人分別被聖主和通天擊中後，傷勢繼續加重，內力已不足平時二成。冷傲霜到一股熱從肩膀傳入，聞石雁用剩餘不多的真氣在為她療傷。

「老師！不用……」冷傲霜話音未落聞石雁打斷道:「別說話，凝氣靜神，氣隨意轉，不悲不喜，天地自寬。」聞石雁出北斗寒冰罡氣中的口訣，意思很明白，讓她儘量多恢復一些功力。冷傲霜雖不明老師這樣做的含義，但仍按著口訣將老師雄渾的真氣引入丹田。

突然，聞石雁神劇變，手雖還搭在冷傲霜肩上，但已不再向她傳送內力。

在這一瞬間，聞石雁受到內心巨大的恐懼，心跳驟然加速，額頭冒出細細汗珠，赤的身體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似乎回到早已埋葬在記憶最深處那間小黑屋，她縮在的角落，連頭都蒙在被子裡，一個鬼一般的身影站在邊，一條慘白細長的胳膞伸了出來，如雞爪般乾枯的手掌鑽進被子裡，抓住她的腳然後一點一點往上移動………

聞石雁還沒出生父親便因病離世，母親在她三歲那年再嫁，一個政府小官成為她的繼父。二年後，因為路線鬥爭問題，那個小官被革職還差一點進了監獄，從她的繼父一蹶不振還染上毒癮，他認為聞石雁母女是災星，動輒辱罵甚至拳腳相向。

在聞石雁七年歲那年，母親病故，她的繼父因長期毒，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時聞石雁雖才七歲，卻已長得極為漂亮。有一次繼父在毒後猥褻了她，那次經歷成為困擾她大半生的噩夢。之後，當繼父又準備再次猥褻她時，聞石雁用藏在被窩裡的利刃殺死了他。在後來大半年內，被送進福利院的她非常自閉，幾乎不和任何人溝通，直至機緣巧合之下遇到當時的天鳳長孫冰心，才慢慢走出陰霾。

快四十年了，聞石雁早已擺脫那個噩夢，即便在痛失處子之身時，也不曾回憶起當年的恐懼。但此時此刻，那段經歷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一個七歲小女孩，繼父給她服用了足以令成年人昏睡的安眠藥，因為體質關係，她雖然無法動彈，卻一直清醒著。

在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一雙皮包骨頭、堅硬糙的手抓住她小小的腳掌，然後慢慢往上爬，爬過小腿、大腿，直至爬向大腿的盡頭。雖然今天聞石雁已是勇敢無畏的聖鳳級戰士，但當年她還只有七歲，親生父母都已離世，繼父這般的禽獸行徑，她當然受到無比巨大的恐懼。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是恐懼，逃避恐懼也是人類最強烈的本能之一。

鳳戰士在面對死亡、面對痛苦表現得往往無所畏懼，並非是她們沒有恐懼，而是她們心中堅定的信念戰勝了恐懼。而當聖主用神力將她們心中的恐懼放大十倍甚至百倍之時，即便是聞石雁也難以做到坦然面對。

在聖主看來，恐懼是摧毀一個人意志最好的手段，恐懼能讓人生不如死，為了不再忍受這種超越想象、超越極限的恐懼，跪下成為他的奴僕是唯一的選擇。

而且因為這種恐懼深深埋進心中，他們一般都不敢輕易背叛，因為死並不可怕，真正終極的恐懼才真正令他們害怕。

不過，鳳戰士並不會輕易屈服在恐懼之下，因為巨大的恐懼，她們有的痛哭尖叫拿頭撞牆、有的小便失昏厥過去，有的甚至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但一旦觸及她們心中的信念，就像有一細線拉住了她們，明明已在黑暗深淵上方搖搖墜，但卻始終沒有掉落下去。

最終，在美國被俘十多名鳳戰士，還是有三人屈服在聖主的威下背棄了心中的信念，落入萬劫不復深淵，但這三人中還是有一個鳳戰士選擇了自殺。如果不是不放棄生命的理念深植鳳戰士的心中，可能在面對聖主時，就會有更多的鳳戰士選擇自殺。

聖主饒有興致地看著聞石雁，之前他還沒有將自己的神力用到四成以上，因為在這之之前，沒有人類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但眼前這個人類女抵抗恐懼的能力要比之前那些人強大許多，聖主不斷提升自己的神力，順便將少量的神力施加在冷傲霜身上。

雖然冷傲霜承受的神力要比聞石雁少，但反應卻比她強烈許多。轉瞬之間，小時候被領養人偷窺、在回孤兒院找妹妹的路上差點被人拐賣、在西伯利亞雪原被阿難陀強姦、在落鳳島見到妹妹被凌辱、在司徒空下屈辱地產生高………

無數恐怖畫面在腦海中出現，她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老師的胳膞，赤的身體如風中垂柳般搖晃起來。

聞石雁知道冷傲霜也和自己一樣正被聖主神力影響，她想去幫她，但卻有心無力。在內心不停滋長蔓延的巨大恐懼中，她覺自己也像一葉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聞石雁開始往後退，後退並不是她思考後決定，而是來自潛意識的本能，離聖主遠一點，似乎可以減輕心中的恐懼。聞石雁一步一步後退，帶著冷傲霜也一同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壁上，但恐懼依然沒有半分減少。

聖主用在聞石雁身上的神力已近四成，別的鳳戰士早在這之前便已失聲叫喊，癱倒在地縮成一團，但聞石雁雖然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但還是靠著牆壁沒有倒下。在聖主神力超過四成後，終於臉上滿是驚恐之的聞石雁肩膀向內收攏雙臂環抱在前，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劇烈搖擺，像是隨時都會支撐不住身體。

同樣這也是潛意識下的行動，雙手抱是人在面對恐懼時本能的反應之一。

在聞石雁身邊的冷傲霜緊緊抱著她，如果不這麼抱著，她早站立不住了。

「老師，我怕，我好怕，你救救我，救救我。」冷傲霜叫了起來。

最大恐懼來自恐懼本身與未知，此時冷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但就是到巨大到自己本無法承受的恐懼。聞石雁聽到她的呼喊，但本無法作出回應。人在恐懼時會產生各種負面情緒，痛苦、屈辱、絕望如水般一高過一，聞石雁用盡所有力量與意志，卻也只能保持心靈如風中殘燭般的一點點光亮。

在聖主的神力提至接近五成時，聞石雁終於站立不住，順著牆壁坐了下去，冷傲霜也跟著一起倒在地上。在冷傲霜不停「我怕，救我」的尖叫聲中，聞石雁也抱住她。這並不是在安她，而是人在極度恐懼中的本能反應，抱住手上能抱住的東西，就像溺水之人抓著救命稻草是一個道理。

深紅的原木地板上，聞石雁和冷傲霜面對面緊抱在一起，冷傲霜的腦袋緊挨在老師豐盈的雙上，小巧的臉蛋幾乎鑽進深深的溝裡。聞石雁頭貼在她背上，強大的恐懼令她也沒有勇氣面對聖主。兩人雪白的長腿糾纏在一起，互相越夾越緊還不停磨動，都希望從對方身上尋找一絲絲地安全。

雖然剛才因為分神而差一點喪命，但通天看著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慾火高漲。

剛才他剛姦過兩人，她們面對痛苦與屈辱時的勇敢堅強記憶猶新，但此時兩人驚恐無比地抱在一起，房、私處雖被遮擋起來，但看到她們那瑟瑟發抖的雪白股，通天心跳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突然，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幾個男人走向兩人，將她們強行拉了開來。雖然聞石雁和冷傲霜都有傷，但還存有幾分內力，這幾人雖也會武功，但和她們相距甚遠。在在巨大的恐怖中，她們像是忘記自己身懷絕技，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般拚命掙扎。

四個人抓住聞石雁的手腳，將她提拎在半空，聖主從石臺上站了起來。他和鳳戰士合時絕大多數都端坐不動，不過今天他將神力提升至近六成對方竟還沒有徹底崩潰，這令他有些驚訝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