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第五章 浴火重生 第二節 烽火連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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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天青漢服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身材高佻容貌極美，緻的鵝蛋臉、人的丹鳳眼再加身上的漢服完美演繹了什麼是中國古典美。

她叫卓夢霖，二十七歲，是這次被俘的鳳戰士之一。

卓夢霖是大禹山基地秋旭綾的助手，負責情報收集與分析。

從十八歲離開西藏訓練營，參加過數次與魔教的戰鬥，但基本完勝對手，算不得太兇險。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自已的國家作戰，在最危險時刻，她毫不猶豫地跟隨聞石雁衝向了敵人。

被俘的七名鳳戰士中有三人是處子之身，她是其中的一個，當晚通天長老就殘忍地奪走了她純潔的童貞。

在卓夢霖進來的瞬間，在場的高官們臉上的不屑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訝異，她的美超凡脫俗，絲毫沒有一絲風塵氣息，她怎麼可能會是女？眾人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卓夢霖走到長長的會議桌前，通天長老開口道:「來點什麼才藝表演，讓大家娛樂娛樂。」在她來之前，通天長老也將她帶到十個套上了絞索的少女面前，如果不聽從他的命令，就讓她回去看著這十個女孩被吊死。

卓夢霖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聞石雁。

心神一陣盪，聞石雁教過她武功，也是她的老師。

被俘後，她親眼目睹老師被通天長老凌辱，之後雖知道老師也關在邊上的小黑屋，但一直都沒見過面。

兩人的眼神隔著長長的會議桌織在一起，卓夢霖看到老師眼神中的關切和鼓勵，心頭莫名一熱，起膛道:「我唱個歌吧。」

「唱吧。」通天長老道。

在這幾個被俘的鳳戰士中，以他的審美標準，除了聞石雁、冷傲霜就算她最漂亮。

通天長老自已乾枯瘦，卻喜歡股大、腿長的女人，聞石雁和卓夢霖都屬這一類型，冷傲霜的股不算大，但她冷豔的容貌、冰雪般的氣質太過特別，所以這些天通天長老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聞、冷兩人身上。

現在冷傲霜被蚩昊極帶走了，他只能讓卓夢霖上了。

「一條大河波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這是美麗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婉轉悠揚的歌聲在會議室裡響了起來，雖然比不上專業歌手，但卓夢霖將一首膾炙人口的老歌唱得字正腔圓韻味十足，「這是英雄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的力量。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都寬暢、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接它的有獵槍……」在卓夢霖唱到「若是那豺狼來了、接它的有獵槍」那一句時，通天長老打斷道:「別唱了，不好聽。」此時準備和中國開戰，她挑了一首抗美援朝的經典歌曲《一條大河》來唱，怎麼聽都覺心裡不舒服。

俄羅斯高官雖聽不懂歌詞，但卻聽得津津有味，見通天長老不讓她唱了，頓時到一頭霧水。

「還是跳舞吧，來，給大家跳個舞。」通天長老道。

看到卓夢霖在考慮，通天長老轉向靠聞石雁道:「你們鳳戰士個個多才多藝，你也會跳舞吧，會跳什麼舞，等下跳了一個給我看看。」等了半晌見她沒有回答，便又威脅道:「你可別忘了那些孩子。」聞石雁這才開口道:「我還真沒學過，不會跳。」她沒有說謊，聞石雁從小就是個武痴，對別的東西都不興趣，而且她那個時候的鳳戰士小時候學的東西也沒現在這麼多。

「不會吧，你是聖鳳，不會唱歌跳舞。」通天長老不太相信。

「我沒必要說謊，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聞石雁道。

雖然她現在真氣全無，但強者的氣勢仍存，此言一出連通天長老也相信她沒有騙自已。

「跳個舞要想那麼久嗎？」通天長老對著雙眉緊緊擰在一起的卓夢霖道。

在卓夢霖心中，痛失處子童貞是被俘後第一次考驗，被通天長老手下不分夜地輪軒是一次考驗，面對聖主則是更嚴峻的考驗，而此時又是一次新的考驗，她決不能退縮。

思考中，悽美旋律在她腦海裡響起，她揮舞著天青漢服寬大袖口跳了起來。

輕盈的動作、曼妙的姿態，在眾人看得如痴如醉時，卓夢霖邊舞邊清唱起來。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卓夢霖唱的是一首名為《赤伶》的歌，雖不如《一條大河》那樣人盡皆知，但傳唱度也很高，而她喜歡這首歌是因為歌背後的故事。

民國時期戰火連綿，名角裴晏之所在的安遠縣被軍包圍。

軍要求戲班子為他們表演，並點名要裴晏之出場，否則就要屠城。

裴晏之沒有拒絕，當臺上水袖柔婉、崑腔妙曼演至最彩時，裴晏之大喊一聲「點火！」軍正聽得如痴如醉，等反應過來時，火勢早已蔓延。

軍想逃出去卻發現門已被封死。

最後，軍全被燒死了，戲樓也塌了，但戲卻未有終了時。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卓夢霖非常清楚，今天被眼前這些男人姦應該是逃不掉的，通天長老或許還會讓自己做出各種蕩羞恥的行為，但是，數十年前一個普通人都能這般義無所顧、轟轟烈烈，自己作為世間的守護者，又有何懼。

哪怕無人知我，那怕死在異國他鄉，只要心向光明、只要問心無愧，什麼苦難不能坦然面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