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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倒是繼續肆無忌憚啊?”鍾蔚翻過身,狠狠親了親喻崇的雙眸,“我們會有很多時間,前提是,你要保重自己。”☆、商賈之子【完】【第八章】十一月,天降薄雪。
似乎也因為「太子鬼魂」之事,皇帝再沒有招過「沾染晦氣」的鐘蔚。柳慶離開京城,找事兒的也少了一點。這天,有人找上門來:文國公的大管事給小姐買些脂粉珠玉,讓鍾蔚幫忙挑些名貴的。
鍾蔚放下手頭的事,挑了一些。
大管事這串也覺得好、那串也覺得妙,難以取捨,乾脆說,煩勞鍾蔚全部送到文國公府邸上去,任小姐挑。鍾蔚一聽就明白,大管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慶離開時,曾提過文國公的女兒待字閨中。那時就奇怪,柳慶再想攀親,也就能想想沒落的士族,像文國公這種高高在上的本就沒可能。而今,文國公的管事找自己是想幹什麼呢。
文國公府,庭院深深。
院子中,三五個妙齡女子挑著簪子佩玉和珠寶,鍾蔚偶爾說一下玉石的妙處。女子也偷偷看鐘蔚的面容,大多出遺憾的表情,畢竟,士庶不婚。小姐們挑挑揀揀,比比劃劃,不知不覺,已近
暮。
從裡屋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來,大管事說:“都護大人,這是柳氏的掌櫃柳鍾蔚。”鍾蔚施了一禮。
文國公有好幾個兒子,其中一個官至一品大都護,就是這一位:生得魁梧,雙目深陷,一看就是雷厲風行的人。大都護掃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就是你麼,進來吧。”大管事連忙把鍾蔚往裡引,事已至此,鍾蔚推辭不得,只得跟進去了。
大都護官腔很重,說了一些滑不溜丟的話,大意就是說柳家很富,富得起一條街都輕輕鬆鬆的,卻沒有財盡其用。又說鍾蔚能跟樊家鬥這麼久,也不是一般人。
鍾蔚只當做聽不懂,故意科打諢,「惶恐」地說父親老邁,柳家外強中乾而已。
雞對鴨講,大都護終於打開天窗說亮話:“家父文國公,素來愛才,這些年招攬了不少有志之士,莫說朝臣,就是當今聖上對家父也是倚重有加。柳家雖富,經不住一點兒風,要想在京城求個平安,你不如投靠我。”鍾蔚笑了:“草民誠惶誠恐。”大都護大手一揮:“我早就知道,你不願從皇帝。識時務為俊傑,你柳家散點財,求個平安,
後有的是數不盡的好處。”新皇上位,局勢動盪,文國公也籠絡了各方人馬。只是,被皇帝削了一部分權力,國庫裡的銀子不能隨便用了,他們缺錢了——簡而言之,就是讓鍾蔚投靠文國公一派。
說起來,柳慶會倒,跟站隊有很大關係。雖然商場上縱橫捭闔,可柳慶一跟政.治掛鉤,就看不清局勢了。他巴上的人不是牆頭草,就是拿不了事的,甚至是倒勢的,只有被牽連拖累的份。
鍾蔚含含糊糊地應下來。
假如剛穿越過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會兒,文國公遞來這橄欖枝,鍾蔚一定會抓住。可惜今非昔比,柳家都跟京城要說再見了——會接才怪。就算鍾蔚沒認識喻崇,他也不想跟文國公掛上關係。
因為,文國公跟七王一個德行。
那可不是散一點財,都快釜底薪了,文國公卻不親自出來見一見。大都護,也趾高氣揚。文國公若再度權傾朝野,柳家不見得有好處;但他要倒了,柳家絕對被第一個牽連;這才是燙手山芋!
他們大概都以為自己會迫不及待地抱大.腿吧。
鍾蔚冷笑一聲。
第三天,大都護又招了鍾蔚一次,鍾蔚大大方方地陳述柳家現狀:“家兄去了東南,海上波濤詭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家父找郎中養身體,前些子說
口悶疼,只怕是……;京城有的家底兒,也就是雲熙街。”大都護說:“雲熙街燙金
銀,倒手一賣也不少錢。”真不是你的家業,你不心疼,鍾蔚笑著說:“不過呢,越是賤.賣,人越不敢買;越是惜售,人反而爭著搶著要。所以,不能敲鑼打鼓地叫賣。再者,留著雲熙街,以後就是文國公的聚寶盆,
不完的金銀珠寶。”「文國公的聚寶盆」,言語間,已經是拱手相讓。
大都護笑了:“這是哪裡話?依你的意思,怎麼既來錢又能保住雲熙街?”下金蛋的母雞自然得留著。
“得先攪熱乎,可惜雲熙街被樊家壓制。”
“怎麼說?”
“雲熙街本是家父一人建成的,可惜被樊家摻了一本,不能開;後來好不容易皇上開了金口,能開了,樊家又把雲熙街最好的魚翔坊等五個鋪子奪了去。”鍾蔚說著亦真亦假的話,反正從表面上看,都差不多。
大都護點了點頭:“樊厚的確看不慣柳家。可那又如何,你做你的生意,他做他的生意,各不相干。”鍾蔚搖頭:“非也,柳家生意一好,樊家就生事,近來客人大減,都不來雲熙街了。”大都護:“竟有此事?這一來他家也沒客人啊。”
“他五個鋪坊,拖累柳家一整條街,他樂得撒錢圖個開心。”鍾蔚故意愁苦地說,“我早想把樊厚打出雲熙街了,只可惜民鬥不過官,只能忍氣聲。有樊家在,雲熙街遲早得倒。”樊厚也曾邀請同僚聚宴,大都護也見識過:“魚翔坊倒是冷清,我看別處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