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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算什麼了。”一個仕女說。

“可不是麼,當今皇上能坐上帝位,都倚靠過柳家的支持呢。”有人附和。

“素來富貴惹災禍,嘻嘻,我更想看明年的狀元郎。”

“船頭的那人是柳家幼子麼?”

七月初。

鍾蔚放下蓮花葯盞,令圍在榻前的侍女們各幹各活去。窗臺上,一隻紅嘴綠鸚鵡咔咔咔地裝模作樣咳嗽,有樣學樣:“都下去吧,本公子要睡了。都下去吧,公子要睡了……”

“把這聒噪的傢伙也走。”鍾蔚將如雲的烏髮攏到後邊,開始新一輪的任務。

「審判系統」記錄了巨賈柳慶的悔恨。

柳慶白手起家,富甲天下,在最鼎盛時砸下了無邊財富,助七王奪得帝位。然而,終因財富過盛,招人嫉恨,連七王對他也頗為不滿。柳慶自恃勞苦功高,沒有意識災禍的來臨。

七王稱帝后的第二年。

柳慶的幼子柳辭因湖上賞蓮,落水身亡。柳慶憤怒之下鞭笞了所有隨從,其中有兩個家僕體弱,竟因此死去。此事案發,皇帝趁機重責,柳慶捱了幾十重板,股被打得稀巴爛,此後臥病不起。

隨後,大子次子受某重要案件的牽連,散了大半家產也沒豁免,相繼被斬首;柳慶的寵妾跟家僕私奔、將其埋於深山的金銀盡數挖去;親戚滋事,又掠去了些許……災禍接二連三,財富被一次次清洗,柳慶最終只餘一間陋室容身。

臨死前,柳慶方知,一切都是預謀,包括幼子和家僕之死。他悔恨加,若可以重來一次,他一定要認清.人的真面目,不求膏粱錦繡,只願安享天倫之樂。……鍾蔚被人從湖中救起,已三天了。

他穿越成了柳慶的幼子柳辭,恰好掐滅了第一導火線——當然,柳家深陷於一張又一張的大網中,隨時隨地還有引爆點。

柳慶、柳大哥、柳二哥和柳辭四人坐在正桌上。僕人將燕窩端上來,大哥和二哥都嫌棄了:“又是燕窩,嘴巴都能淡出鳥來。”柳慶捻了捻頜須:“柳三,燕窩最補,都吃下去吧。”若是柳辭,必然會懨懨地推開,鍾蔚可沒那麼矯情,一言不發地舀了一勺子,口軟滑,真是不錯,還是穿越到富豪人家好。說起來,他最不擅長應付這種身份:父輩、兄嫂、侄輩、一大堆的僕人家丁、踏破門檻的同窗狐朋狗友……鍾蔚不是影帝,他只能演好自己。

“柳三,算命先生說你年不利,是名字的「辭」字不詳。我給求了一個新名字:柳鍾蔚,最契合你的生辰八字,可逢凶化吉。”柳慶展開一張紅紙,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字:柳鍾蔚,“這算命先生與我結二十餘年,我逢大事必向他占卜,百驗百靈。”

“孩兒知道了。”鍾蔚將紅紙納入袖中。昨天給那個算命先生催眠了一下,效果不錯。

“你怎麼拘謹了許多?”

“不瞞爹說,此次溺水,孩兒受了一些驚嚇。老夢見水鬼糾纏頸彎,心悶頭疼,反省了許多舊事,覺今是而昨非,並非拘謹,讓爹擔心了。”鍾蔚的聲音儘量細微。

“被淹了一下,比以前斯文多了。”柳慶滿意地捋著三綹鬍鬚,“等到合適時候爹給你在翰林院裡捐個官,編撰個典籍什麼的就行了。”他倒從沒想過兒子‘考’功名。

大子和次子跟著柳慶走南闖北,廣聚家財。柳辭年幼,被扔在家裡。柳慶痛恨自己出身鄙陋,總遭人笑話,就專門請了私塾先生,教柳辭詩書禮儀好裝點門面。柳辭並無多少才學,不過跟紈絝子弟廝混久了倒是能裝的,禮節還算周全。

半年前,舉家遷到京城,全家得以團聚。

柳慶轉向大子次子,語氣變得正式:“今年柳家犯太歲,你們都要收斂一點,別讓人抓到把柄。皇帝雖然對我們柳家恩澤豐厚,難保有人眼紅,參上一本,都是麻煩。”二子不以為然:“就不說咱柳家的金銀如山了,我和大哥大小是個官,爹還怕什麼?”大子接話:“我們自有分寸,爹未免也太過小心了。”鍾蔚默默地看了兩位兄長一眼:一個是無所事事的通議郎,一個是愛拉人喝酒的驍騎尉。平裡被同僚吹捧著花天酒地充冤大頭,真出事了就被推出去當替死鬼。你們有分寸?以後的事都是你倆惹下的。

柳慶卻也說:“幸虧當時識時務轉投了七王,才有今天的靠山啊!”幾年前,太子暴病去世,先帝沒來得及立新儲君就駕崩了。皇族炸鍋了,兄弟們都撕破臉來爭奪皇位。因柳慶富可敵國,多位皇子來示好,他最終選擇投靠七王。一年前,七王順利奪得帝位。

鍾蔚暗說: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大靠山,翻臉比秒都快。……再富可敵國,也鬥不過皇帝。……皇帝已動了殺心,扭轉皇帝殺機的可能是零。……周圍的殺網都已經張開了,防不勝防,暗箭隨時會過來,看似烈火烹油的富貴,十分脆弱。因為動手的不只是皇帝,更有各種嫉恨的人。吃完飯後,柳慶跟寵妾柔情意一番,才打理事務,土地、當鋪、布鋪、玉器鋪……到底是有天賦的巨賈,沒花心思也打點得井井有條。若論商場上的高瞻遠矚或者手段,誰也比不過他。鍾蔚看在眼裡,知道生意上的事無需擔心。

傍晚,柳慶赴酒宴,鍾蔚趁機一同前去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