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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

猶豫了一會兒,韓憫還是放下書,過去玩兒了。

兩個人盤著腿坐在上,光亮打在臉上。韓憫穿著傅詢的睡衣,寬寬大大的,出纖細的脖頸與白皙微突的鎖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遊戲上,漆黑的眼眸慢慢地被笑意填滿。

傅詢咳了一聲,轉回目光。

才玩了一局,外邊有人敲門,傅詢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傅讓。

他端著三杯熱茶,探腦袋往裡邊望了一眼:“哥,我……”傅詢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韓憫正玩得起勁。他拿起兩個杯子,對傅讓道:“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哥……”

“你房裡也有。”說完這話,傅詢就把門關上了。

他若無其事地端著杯子過去,擺在韓憫手邊。韓憫抿了一口,才有點高興。

“你得把我的房間乾淨。”

“好。”不知不覺忘了時間,半夜傅爺爺起來喝水,透過底下的門縫看見傅詢房裡還有燈光,便敲了敲門:“阿詢,別帶著憫憫玩了。”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把手柄擺好,韓憫把傅詢往上一推,一掀被子,把他蓋住,自己推門出去:“沒有,爺爺,傅詢早睡了,是我起來喝水開的燈。”傅詢蓋著被子一動不動,毫無破綻,韓憫一向乖巧,傅爺爺也信他,說了句“早點睡”,就回自己房間了。

韓憫真出去喝了點水,傅詢蓋著被子,忽然覺得心如擂鼓。而後燈滅了,柔軟的鋪那邊微沉下去,讓他止不住地往韓憫那邊滑。

他死死地支撐著自己,不能過去了,傅詢,再滑就撲到韓憫身上了!停下!

熬得太晚,韓憫很快就睡著了。傅詢一直沒敢動,直到真的困了,才覺得手臂有些發麻。只是他才動了一下,就碰到韓憫的手。

腦子裡那弦一下就被拉緊,他再次恢復神。

這樣的事情反覆了好幾次,他每次困了想睡,就碰到韓憫,就神起來。

分明幼兒園就每天在一起午睡。傅詢,你不正常。

*傅詢之前做過一個夢。

離中考還有幾個月的時候,韓憫幫他補課,偏偏那天他困得很,打發韓憫走了,趴在上就睡著了。

夢裡韓憫還在給他補課,拿著筆,敲著課本,一個勁兒地跟他說話。

傅詢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也沒聽清他講什麼,心想要是有什麼法子能讓他閉嘴就好了。

然後——然後傅詢醒來,一個人紅著耳朵,一邊罵自己不是人,一邊洗了單和衣服。

再後來,中考結束他就去打球了。

*清晨,光照進房間裡。

傅詢睜開眼睛,糊糊地推開搭在自己上的雙手,下拉上窗簾。

他往上一倒,想要再睡一會兒,卻又猛地睜開眼睛。

韓憫就在他眼前睡,呼相遞。

這樣不是很舒服,他很快就翻了個身,背對著傅詢睡。寬大的衣服往上跑,出他瘦弱的肢。

窗簾將明亮的光隔開,房間昏暗,異樣的心思在傅詢心裡枝發芽。他抿了抿角,伸出手,用拇指堵住韓憫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