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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問道:“怎麼了?”韓憫回過神,抓了抓頭髮:“沒事,走吧。”他同朋友們道過別,一路無話,跟著傅詢離開松竹館。

馬車在外面等著,一同上了馬車,仍是沒有說話。

馬車緩緩行進,韓憫趴在窗邊,撐著頭出神,傅詢坐到他身邊,掀起簾子,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

這時已是六月底,七月入秋,天氣轉冷,陰冷氣重,所以永安城中有放水燈許願祈福的習俗。

他此時正望著近處賣水燈的小攤出神,那小販看見,也笑著對傅詢道:“給買一個吧,瞧這位公子都看傻了。”傅詢當即叫停馬車,親自走下馬車,挑了兩盞水燈。

韓憫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傅詢已經讓馬車出城去鴛鴦湖了。

傅詢把兩盞蓮花形的水燈都放在他手邊。

這東西他們小的時候不是沒放過,往往是好幾個朋友一起去的。

在永安的時候每年都玩,韓憫已經不記得自己許過多少個願望了。

鴛鴦湖畔,還是六月底,人不多,湖裡只零星漂著幾盞忽明忽暗的燈。

韓憫託著兩盞燈跳下馬車,遞給傅詢一個,再從筆橐裡翻出兩支筆與墨盒。

蓮花燈有五瓣,韓憫提筆沾墨,在五瓣上寫字。

傅詢悄悄站到他身後,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在寫什麼。

第一願國泰民安;第二願文成大齊;第三願聖體康健。

其餘兩瓣,分給他的親人和朋友們。

韓憫落下最後一個字,才發現傅詢站在他身後,他把水燈拿遠:“哪有這樣的?”傅詢擰著眉,彷彿有些不悅,把自己手上那個也遞給他。

接過之後,韓憫再沾了沾墨,問道:“陛下想寫什麼?”

“你寫吧。”韓憫微怔:“嗯?”傅詢刻意強調:“你的那個把你自己漏了,寫你自己。我記得,你第一次許的願,是做天底下最好的文人,就照這個寫。”韓憫搖頭:“陛下記錯了,我第一次寫的是——”他朝傅詢“羞澀一笑”:“我要把傅苟按著打。”作者有話要說:松竹館的真相——棉花:陛下,韓公子在松竹館裡挑男人!

老傅:讓我來!

…他好大的膽子!

憫憫:我要把傅苟按著(打)第72章敬惜文辭小的時候韓憫與傅詢打架,韓憫常常被小胖子傅詢以體型優勢壓倒。

所以那時候,韓憫最大的願望就是把傅詢也按著打一回。

結果在鴛鴦湖邊,大好的氣氛,將要束冠的韓憫就說了這個。

傅詢臉不太好,許久沒有說話。

你要再敢寫,我現在就把你按著打……

罷了,如今打不得了。

韓憫寫就寫了,還能拿他怎麼辦?

最後傅詢別過目光去:“那你寫吧。”韓憫提著筆,用筆頭戳著臉,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在水燈上寫下兩行小字。

見傅詢還是扭著臉,他便將水燈徑直捧到傅詢面前。

“這樣行嗎?”打就打了,還非要他看。

傅詢無奈地看了一眼。

那五瓣蓮花形的水燈上,他二人的名字並排寫在一處,下邊是一列較大的字——吃好睡好。

無比俗氣,全然不像是韓憫能寫出來的東西。

但也是韓憫經歷了這兩年,才發現原來這兩件事就是世上最好的事情。

他朝傅詢笑了笑:“沒有意見的話,就把它給放了?”

“嗯。”兩人蹲在湖邊,韓憫用雙手水,將水燈推遠。

他道:“從前都是和傅讓他們一起來,好像還沒有單獨和陛下一起來過。”

“是。”

“陛下一開始以為我會寫什麼?”

“左不過是些傻話。”

“我哪有……”韓憫轉頭看他,正巧這時,傅詢也轉過頭看他。

兩人撞了個面對面,韓憫被他嚇了一跳,話也沒再說下去。

雖然燈火不甚明亮,但是因為離得很近,傅詢連他的長睫都看得分明,還能聽見他的呼聲。

不是很好意思,韓憫蹲著往後挪了幾步,又指了指傅詢的左邊眉

“陛下的眉尾有一道疤。”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這好像又說明了一件事情,韓憫看他彷彿看得很認真。

韓憫很注意他。

想到前些子,馬球場裡韓憫因為他差點哭了,直至今在松竹館,那樣氣勢洶洶地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傅詢忽然意識到,從之前到現在,韓憫越來越注意他。

心臟忽然脹了脹,他暗中平復心情,語氣尋常:“從前在西北的時候,躲對面的箭矢,沒躲全,擦了一下。”他也只是很簡單地講了一件事情。

韓憫傻乎乎地笑了:“不過平常看不出來,湊近了看才能看見,陛下左邊眉尾好像是短了一點點。”傅詢原本就生得英氣,一雙劍眉,濃黑深雋,看起來左右都差不多,也不知道韓憫是怎麼看出來左邊短一些的。

韓憫想了想,拿起自己寫字的筆,往右手拇指指腹上塗了一點墨汁。

他用左手捏住傅詢的下巴,右手扶住傅詢的臉。

“閉上眼睛,不要亂動。”才過水,韓憫的手有點涼,又或許是傅詢的臉真的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