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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韓憫問:“你真的不願意再出仕了嗎?”古往今來,文人與朝廷都割捨不開,起碼與民生割捨不開。
他以為,謝巖仍在齊國國都永安,而不是歸隱山林,也是一種表現。
卻不料謝巖道:“不必,我已見過齊宋兩位君王,皆是庸庸碌碌之輩。聖人不出,我輩文人唯有獨善其身。我早已抱定主意,絕不出仕。”韓憫下意識反駁:“不是你想的那樣,當今聖上其實好的。”韓憫想了想傅詢,然後篤定地點點頭:“他是個明君,比先皇好得多。倘若你早些來,見過德宗皇帝,他也是個明君。”謝巖卻道:“你在話本子裡那樣寫皇帝,還說他是明君?”
“話本里的事情又不是真的。”
“那你方才在御史和探花郎面前,緊張什麼?”韓憫答不出。
默了默,韓憫又問:“既然你覺得天下大亂,聖人不出,宋齊兩國都是昏君,怎麼不提醒琢石,還看著他做了齊國的探花?”
“宋齊相爭,相較而言,宋國已是強弩之末。”就是很差的和比較差的相比,還是選擇比較差的好了。
謝巖了眉心,恍惚有些醉意。
韓憫便道:“好吧,你不想出仕,也沒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住在建國寺。”
“倒也可以。從前建國寺方丈問過我要不要剃度,他可以把衣缽傳給我。我這些年參悟佛經,覺得很是奧妙。”
“好吧。”韓憫頓了頓,“可是在你剃度之前,你吃飯住宿還是要花錢的。”
“我繼續寫話本子。”
“你是兩朝鼎元,寫什麼話本?你應該寫《五年科考三年模擬》。”
“這是什麼?”
“就是……”韓憫摸著下巴,“教人怎麼準備考試的書,你還可以寫幾篇應制文章訂成冊子,這個可比你寫話本好多了。”說著話就回了建國寺。
禪房狹小,謝巖將攤在上的佛經一掀:“坐吧。”他一回來,謝巖養的那隻貓從窗外跳進來,走到他的腳邊,蹭了蹭他的褲腿。
謝巖微醺,沒理會它,倚在榻上,隨手揀起一本佛經來看。
韓憫看見,心疼得不行,俯身把小貓抱在懷裡順。
系統趁勢附身,用腦袋拱了拱韓憫的手,又伸出爪子去夠謝巖的衣襬。
韓憫這才想起來,系統特別喜歡謝鼎元的字。
他抱起小貓,往謝巖面前湊。
“你好你好,我很喜歡你的字。”謝巖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騰出手,摸了摸貓頭。
系統在韓憫耳邊尖叫:“那是他寫字的手啊!他摸我了!”韓憫提醒他:“你不要把話講得那麼奇怪。”系統本不聽,整隻貓都炸了,貓爪子動地左右狂擺,被韓憫按住之後,貓尾巴上下狂甩。
韓憫繼續提醒:“你現在是隻貓,不是狗。”謝巖放下佛經,奇怪地看著他們,然後拍了一下貓腦袋:“聽人唸了好幾年的佛經,毫無長進。”系統也不慚愧,掙脫韓憫的束縛,啪嘰一下在他面前躺下,出軟乎乎的肚皮。
韓憫十分無奈:“你能不能矜持一點?”謝巖將翻開的佛經蓋在他身上,自己看向韓憫:“楚鈺那邊……”
“我也沒辦法,我幫你試探試探,要是做不成朋友,那還是算了吧,省得惹得他更不高興。”謝巖斷然道:“我不要。”韓憫皺眉:“小樣兒,你還狂啊。你自己騙他的,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要?”自知理虧,謝巖頓了頓:“你看起來和他關係不錯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人好。”謝巖從掙扎的系統身上拿起佛經:“罷了。”韓憫悄悄覷了他一眼,終還是心軟:“我教你一招,琢石很吃撒嬌這一招的。”
“怎麼撒嬌?”
“你怎麼連這都不會?教不了了。”謝巖再一次放下佛經:“你做給我看看。”行吧,就幫他一回。
韓憫一把按住系統:“看好了。”他眨了眨眼睛,醞釀好情緒,眼裡泛著淚花。
“琢石,對不起,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他抓起貓爪往自己的心口上按:“你打我,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舊朋友嘛。”後邊那句話,也是對系統說的,於是喊出來的稱呼也就成了:“統統。”系統嘆了口氣,蹭蹭他的手:“別瞎想,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崽。”謝巖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然後翻過身,面對著牆,獨自一人默默憂愁。
*朝中設立了三位起居郎輪值,韓憫在傅詢身邊跟了幾次,對起居郎的事務也愈發悉。
韓家老宅那邊,在傅詢的授意下,工部也派了工匠去修整。
韓憫去看過幾次,請他們吃過飯、喝過酒。
今又是韓憫輪值。
皇帝的一天十分規律。
天微明時韓憫進宮,傅詢晨起練劍,他站在一邊;傅詢批閱奏章,他坐在一邊。
傅詢用午膳——他跟著吃。
太后娘娘聽說今又是韓憫當值,又派那個老嬤嬤送了“君臣和諧”豬蹄湯煲來。
韓憫謝過恩,待人都離開,就在傅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