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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路易斯是真的笑了，他輕輕的勾起了嘴角，很快的一瞬間，但是沒有逃過克里斯的眼睛:“少爺見過大皇子嗎？為什麼這樣說？”

“我沒有見過，”克里斯說:“但是聽說，他美的能讓所有人都能為他俯首稱臣。”

“傻瓜，”路易斯這次是真的笑了:“這是騙人的，你不知道嗎？你忘了大皇子的能力是什麼了？”這對一般人來說是秘密，但是對於克里斯來說卻不是:“言靈……哦，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然後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在想要多美才能夠讓人直接投降呢！”

“這些不應該是少爺關心的事情，”路易斯剛剛的表現彷彿只是曇花一現，現在又恢復了之後冷冰冰的樣子:“大皇子以後會是少爺最大的敵人，還有，少爺現在該睡了。”

“可是我本……”克里斯想說他本就沒有什麼跟大皇子打仗的意思，但是看著路易斯冷淡的表情，最後還是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那我先睡了，路易斯，你以後要多笑笑。”

“好的，少爺。”路易斯答道，然後就打算走出去，卻被克里斯叫住:“不行，你現在就要笑給我看！”剛剛那個笑轉瞬即逝，本不算，現在他要讓路易斯專門笑給他看！

拗不過克里斯，路易斯出了一個算的上是微笑的笑容:“少爺，這樣可以了嗎？”克里斯看著面前人如同冰雪出綻的面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愣愣的點了點頭。

天哪……路易斯真好看。

他自己長得也很好看，那是專家經過密計算之後的結果，他的金髮代表太陽神阿波羅，連金髮金到了哪個度都進行了嚴格的規定，培養他的科學家曾說過，他足以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為他心動，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好看過，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這張臉的時候從來都是麻木不仁的，反而是路易斯今天的一個微笑，讓克里斯覺察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心動。

情愫的種子從那一刻開始埋下，慢慢發芽長成蒼天大樹。

所以當後來夏朗告訴他，他喜歡的只是那個奮不顧身身而出的近衛官，喜歡的只是這樣強大的能保護他的力量的時候，克里斯下意識的要否認，腦中出現的就是兒時的那一幕。

但是他不敢說，不能說，他怕讓夏朗覺得他是一個變態，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變態，雖然他的心智和一般的小孩完全不一樣，但是他在夏朗面前，永遠是那副小孩子一樣任的樣子，看到夏朗無奈的最後依他的樣子，心裡隱秘的快就會升上來。

讓他為他親手做飯，讓他帶他去看海，讓他陪他睡覺……這些事情由一個任的小孩子來做的話，不過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如果是一個心裡裝著旎心思的成人，那就是噁心了。

裝成小孩子的好處就在這裡，但是壞處也有。

當他親口跟夏朗說他喜歡他的時候，夏朗只是看了他一會，就輕輕的點頭答應了，就像是他之前答應他那麼多的無理要求的時候一模一樣，克里斯不確定，他究竟是喜歡他，還是純粹陪著一個小孩子玩鬧。

他往後的那麼多年以來一直在糾結著這個問題，智商超過200的大腦在這個問題上不知道運轉了多久，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答案，等他已經知道答案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夏朗愛他，很愛很愛，他了解他的一舉一動，甚至能猜到他下一步的動作，但是他卻不夠愛他，他本不瞭解他，甚至在他說出了真相以後，他還是不相信他。

他抱著懷中已經沒有聲息的人，還有他身上已經看不清模樣的白西裝，怔怔的想，那個時候，他為什麼沒有多瞭解夏朗一點呢？

他明明知道他喜歡古地球文化，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多去了解的意思，他寧願花上一天的時間為夏朗親手做出一捧玫瑰，也不願意花一個小時去讀讀他喜歡的書，要是他知道了西裝的典故，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克里斯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睜眼的時候，不是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不是在父親慈愛的視線裡，而是在一個冷冰冰的培養皿裡。

他睜眼的那一瞬間，所有圍在他面前的科研人員眼中紛紛湧現出狂喜的光彩，他們看著他，像是看著最完美的作品，而不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他有的時候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把記憶記得那麼清楚，他還清清楚楚的記著當時那個領頭的教授，本來正在興奮的記錄著什麼，但是當他看著他的眼睛那一刻，突然皺了皺眉頭:“怎麼還是有瑕疵的……”他的眼睛看不見世界的顏，是一個盲。

聯邦畢生都在尋找著一個能製造出完美的改造人的方法，但是卻一直失敗，除了帝國皇族那樣彷彿是神賜予的力量以外，似乎幾乎沒有可能能製造出完美的改造人，克里斯已經是他們窮盡所有的結晶了。

但是當他們滿懷期望的看到克里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克里斯是個盲。

一瞬間的失望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即使是在之後從來沒有人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但是克里斯還是能深深的記著那天的回憶，還有那個人從狂喜到失望的所有記錄了。

他是個殘次品。

但是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克里斯逐漸將那些記憶封印在了腦海裡的最深處，不是淡忘，而是覺得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