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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後一名對手的頭顱,然後走到屍體旁,彎下取走了銀質令牌。殷紅的血從他口汩汩出,順著衣衫,一路淌到地上,宛若一串血珍珠,然而他渾然不覺。
見混戰結束,凌衍手按在樹幹上,轉身走,想要回到木屋。
但就在這時,那名勝利的金丹期弟子佈滿血絲的眼珠子轉向凌衍藏身處,眼中浮現貪婪與嗜血的紅芒。
“令——牌——!”凌衍嘆息:被發現了。
昨夜之後,陸孤寒的令牌一直被凌衍保管在身上。他方才想起陸孤寒所說的話——“一個人身上有沒有帶令牌,是一眼就可以察覺到的。這是令牌自帶的特。”今天天亮時忘了將令牌重新埋回去,確實算是失誤一件。
凌衍心中吐槽歸吐槽,手上動作卻是一點不慫,持劍上襲來的金丹期弟子。
他本不想這麼突然地和宗劍一無的弟子正面手,不過,既然對方發現了他並且對他出手,那麼他自然不能束手就擒。
鏗!
兩柄長劍撞擊到一起,劍刃相接之處碰撞出點點火花。……金丹期弟子的長劍被挑飛到空中,凌衍將他雙手鉗制在一起,反手背於身後,然後借勢將他摁在地上。
那名弟子想要站起來,然而他背後卻壓著一個人,不得起身。但他並未放棄,或者說覺不到,不停地活動雙腿和雙手,從遠處看有點像一個賴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孩童,又很像一條在岸邊撲騰的河魚。模樣滑稽。
“令——牌——!”那人口中一刻不停地喃喃出聲。
凌衍:……這人怕不是個傻的。
金丹期弟子的傷口還在血,血滴在地上,殷紅的彩在地面上快速擴張,很快暈染出了一朵狀似人形的紅花朵。
凌衍被這人吵得腦殼疼,單手收劍入鞘,然後用劍鞘敲了敲這名金丹期弟子的腦袋,道:“別吵了!安靜些!”但這名金丹期弟子卻對凌衍的話仿若未聞,連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都不給,一直嚷嚷著“令牌”、“我要令牌”。
凌衍想了想,從懷中取出陸孤寒的那塊令牌,在金丹期弟子面前晃了晃。果然,這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手腳撲騰的幅度也大了起來,伸長手,想要去夠令牌。
凌衍自然是不能讓他夠到的。
“終於有反應了。”凌衍慨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吧。”這名金丹期弟子依舊毫無反應,嚷道:“令牌……”凌衍:……
唉!這本就沒法問啊。他暗自嘆氣。
凌衍又想起能和他正常對話的陸孤寒,心中慶幸:幸好他最開始碰見的是個腦子還行的。
他吐槽道:那位陣法大能創制的宗劍一無裡面,智商分配也太不均衡了吧。
凌衍和這名傻乎乎的金丹期弟子在原地僵持著。
密林中沒有鳥雀,也沒有走獸,周圍一片靜謐無聲,絲毫看不出生機的存在。一束光穿過樹葉間隙,落在地上,一片葉子從樹梢飄落。
葉子落在了凌衍腳邊。凌衍循著葉片掉落的軌跡,隨意地朝天空望去。那一瞬間,不知怎地,他的視線好像穿透了秘境的赤天幕,看見了外頭遼闊悠遠的湛藍天空。
那天空藍得像玻璃一樣,蛛網般的細紋蔓延開來,即使有潔白的雲層遮擋,但也依舊清晰可見。
咔嚓!咔嚓!
凌衍耳邊傳來了玻璃碎裂的窸窣聲響。那是此方修真界的天空搖搖墜的聲音。
凌衍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莫名地心慌起來。他的手臂漸漸放鬆,金丹期弟子趁機掙脫束縛,手摸到掉落在遠處的長劍。
但他才剛拿到長劍,就又被一個人摁在地上。
那是一個透明的人形,全身上下都幾乎完美地隱藏在空氣中。若是不仔細地觀察周遭光影與塵埃的變化,本連他的輪廓也看不清楚。
凌衍茫然地看著那名宗劍一無的金丹期弟子從他這裡掙脫,後莫名其妙地趴在地上。此刻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是了一團厚實的棉花絮,本不知道自己該關注那個點。
“這人……死機了?”他懵圈地嘟囔道。
透明人形踏步走到凌衍面前,凌衍似有所地仰起頭,然後被擁入一個微涼的寬闊懷抱中。
“別怕,是我。”
“系統?”凌衍漸漸反應過來。
“嗯。”凌衍:“發生了什麼?我看到……”天空碎了。
“時機快到了。”系統回答。
似乎是擔心一句話不足以安撫凌衍,系統又補充了幾句:“天空還沒完全碎掉,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我們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來。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凌衍似懂非懂,問:“如果世界真的毀滅了怎麼辦?”
“你想要世界毀滅嗎?”系統反問。
凌衍當然搖頭說不想。
系統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答道:“那就儘快達到渡劫期圓滿吧。”
…
…
凌衍將這理解為系統對自己的信任,只要自己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渡劫期圓滿,就可以拯救此方修真界,就可以阻止世界的毀滅了。
系統將自己的額頭緊貼著凌衍的額頭,對他輕聲說道:“出了秘境後,記得快點去道冢,在那裡,你可以看見你的道。”
“好,我會盡快去的。”凌衍應道。
其實他之所以沒有在回到宗門後立刻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