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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指叉，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自己已經是個二十幾歲的大人了，不應該表現得如此羞澀煩躁。

他看了看無人的四周，將花瓣藏到樹裡。

“死柄木，快來吧……”

…

…

死柄木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身體正在向地板陷入。

“水？”以身體為中心一片溼潤，地板像是變成水潭。

他臉一正，手心按著旁邊的矮桌借力起身，手一用力卻將矮桌摁進水裡，咕嚕一聲銷聲匿跡。

此時半個身子都在緩慢下沉，側兩邊伸起兩隻手抱住自己，有人在使用個！

“給我滾開。”死柄木五指抓住那雙被水泡到發白的手臂，手臂皮膚馬上裂了幾道口子，可以看到皮膚下的肌組織，像是疼到痙攣後咻地一聲鑽入水裡。

“可惡！”怒罵的聲音的遠去，沼澤也在縮小面積，出要收拾東西跑路的樣子。

“我現在很忙。”死柄木沒打算在這個時點去追，他還有約會。

但是突然臉一變，已經陷入水裡的腳踝被人箍緊，“上當了…”潛藏在水裡之人得意地笑著，用力往下拉死柄木的身體，很快淹過際。

身邊都是水，沒有任何借力點，很快就淹沒過了口，水是死柄木最討厭的自然繫個。

水鑽入耳朵的時候死柄木想起小時候溺水的可怖經歷，嗆得肺部和口都生疼，無孔不入的體隔絕了空氣，令人窒息。

這樣的回憶刺了他的求生，他想起那句話，“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求助老師吧。只要弔呼喚老師，老師就會保護你。”無論多麼討厭，潛意識裡他還是想依賴那個男人。

所以在那一瞬間，他還是仰起臉叫出了那個名稱，“老、師…”水很快淹沒了頭部，條件反舉起的右手不斷下移，手肘、手腕、指尖，完全下沉、脫離空氣。

算了……

正收回手的時候，卻有一隻強有力的手入水中抓住他的手腕，[譁——]，水上的男人接住死柄木說，“弔總是很容易遇到危險呢。”溫和的表情和帶笑的語氣，一切如常。

“老師……”沒有老師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做不到不歡而散後還能正常打照面。

老師像兩人沒有發生過任何隔閡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將視線對向沼澤，“那麼，接下來該捕魚兒了。”從指尖出的黑紅光帶泛著金屬光澤，如同密機械一般刺入水中，沼澤咕嚕咕嚕地冒著泡，左右移動著，像是有生命似的掙扎。

不多時，一具口著金屬鮮血淋漓的蒼白軀體被牽引上來。

沼鬼恐懼地盯著捕獲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神帶著戲謔的笑意，眼裡的惡意卻得化不開。

“雖然我覺得給學生一些歷練也不錯，但是…”afo微笑著說，“果然還是有點愛心啊。”他的五指稍微張開，沼鬼發出“哇”地短促慘叫，又劇烈的疼痛讓他很快就消音。

原本刺入口的金屬順著身體的不同方向鑽去，在頭頂、手心和腳心才暴身影。

沼澤消失，沼鬼的屍體彷彿躺在旱地，死柄木身上的水漬也乾燥了。

一團不斷扭動的水銀般的體憑空出現，像裹屍袋一樣將沼鬼的身體乾淨回收，從出現到消失不過兩三秒。

饒是這樣死柄木也覺得沒什麼新奇的，老師經常像變戲法一樣的行為他已經看慣了。

“弔最近玩的開心嗎？”老師問自己。

沒回應他，他就接自己的話，“老師最近，很寂寞的啊，下次，”他吻了一下死柄木的額頭說，“呆在老師能看到的地方吧。”

“……不要。”像是忍不住頂撞大人囑咐的小孩，死柄木低低地說。

afo輕笑了一下，因為死柄木的語氣到有趣，也為死柄木跟他說話到開心，“為什麼？”死柄木出半是失落半是拗氣的表情說:“老師……很討厭。”還在生氣啊。

頭上傳來老師一聲低低的嘆息，死柄木抬起頭，看到老師嘴角變得極淡的笑意，“弔想讓老師怎麼做呢？”死柄木心裡一動，他的眉舒展開了一點，“我想讓老師，告訴我有關我小時候的事情。”

“弔，非要這樣不可麼？”老師用稍微有些認真的表情跟自己確認。

“非但如此，我是不會原諒老師的！”老師對自己妥協過很多次，不能也算上這次嗎？

死柄木直直地注視著老師，終於老師的眼神也變得寬容一些了。

“如果你堅持如此的話……”老師正面抱住自己，吻了一下自己額頭後把自己攬進懷裡，這樣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安心一般，放開自己又低下頭吻了下來，久違的深吻緊緊擄獲著自己，竟讓人覺得有些孩子氣。

“那去吧。”老師將自己攬進懷裡，一瞬間自己像是穿透了老師的身體一般向前傾倒跪坐在地。

抬頭才發現自己掉入陌生的環境，已經不是明亮的房間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條昏暗狹長的走廊。

走廊兩邊佈滿房間，門牌號整整齊齊地標記著信息。

左手邊第一間白門是1號:志村轉弧3歲。

1號的對面藍門2號:志村轉弧4歲。

1號隔壁裂痕錯的紅門3號:志村轉弧5歲/死柄木弔5歲。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