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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拿著菜單問。

“喝酒啊！”孫毅說完這句話就被唐陽打了一下，趕緊改了口，“給陽陽點橙汁兒吧。”

“都點果汁吧，別喝酒了。”林清燃說。

“我覺得也是。”江瑞點了三種口味的果汁，又要了幾個小吃，等服務員出去把門關上之後一下子蹦到了沙發上，大聲喊了一句，“快唱歌！我要聽燃燃唱歌！”

“哎！”林清燃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我還沒想好……有請大頭麥霸先來幾首吧。”羅巖已經在點歌機上劃拉了半天，目測林清燃還有十多首歌的時間去想唱什麼歌。

林清燃在江瑞旁邊坐下，很舒服地靠在了江瑞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臂上。

“大爺來玩兒啦？”江瑞立馬收了收胳膊，捏著嗓子叫了一聲。

“給大爺樂一個。”林清燃一聽他這聲音就樂了，順手捏了捏江瑞的下巴。

“嘿嘿。”江瑞使勁咧著嘴笑了兩聲，“大爺給我唱首歌啊？”

“著什麼急，大爺答應你的事兒還能反悔嗎。”林清燃嘖了一聲，起身去點了一首歌。

也不知道是藏著什麼私心。

“點什麼了？”江瑞看他回來也不說話，沒忍住問。

“一會兒不就聽見了麼。”林清燃笑了笑。

“前面還有幾首啊？”在羅巖又吼著開始了下一首歌的時候，江瑞實在有點不想聽了。

林清燃看著他皺起的眉又樂了，說:“得，我去把我那首置頂吧。這麼讓他唱下去一會兒說不定能把我的給切了。”

“……把你的什麼切了？”江瑞沒聽清。

“……”林清燃表情很複雜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啊，歌啊。”江瑞想了半天才說，“……靠我都沒往那兒想！”林清燃笑了笑沒說話。

“還說我，我看你才是個老氓。”江瑞指了指他，“還是老大爺級別的氓……”

“噓。”林清燃站起來，把手放在他頭上按了按說，“大爺要去給你唱歌了。”江瑞拿手撥了撥被他亂的頭髮，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曖昧。

給我唱歌。

“哦喲喲喲喲！男神這是要唱歌了啊！”李恬看見林清燃站起來，很動地鼓了鼓掌。

有啥可動的。你男神是給我唱的！

前奏想起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非常悉，還是很老很老的那種悉。……《因為愛情》？他想了想這首歌的年份，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真是老大爺唱歌啊？”可能是因為已經進入了情緒，或者乾脆就沒聽見，林清燃並沒有理他這茬。

江瑞很認真地看著林清燃，他一直覺得這人平時像是裹著一層火，只有在唱歌的時候才變得正常。

不僅正常，而且非常有魅力。

就好像平時旁邊坐著的一直是個坑坑窪窪的土豆，但一上臺才發現土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磨皮和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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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一直到林清燃唱完一首，在孫毅羅巖的叫好聲中坐會他旁邊，江瑞還在想土豆的事兒。

“問你話呢，你睡著了？”回過神來就看見林清燃的臉正對著自己，“大爺唱的怎麼樣啊？”江瑞看著他笑得彎成一條線的眼睛，居然有一種想摸摸他的臉的衝動。

“幹嘛！”他手剛一直握著加了冰的果汁，冰得林清燃一靈。……原來不是衝動啊。

“好聽。”江瑞聽見自己說，腦子裡像有好幾個土豆和冰塊豁楞在一起一樣，半天才從一片狼藉中找出了自己原本想問的問題，“幹嘛選這首？”

“你猜猜。”林清燃看了他一眼馬上移開。想歸想，但江瑞要真猜中了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不會是要唱給秦舟聽吧？”江瑞開玩笑說。

“不算是唱給她吧。”林清燃有些意外，沒想到江瑞能猜到這兒，“後天，就之前跟你說的那個的公益演唱會，我倆合唱。”所以想先一個人唱給你聽。

情歌對唱聽起來好像很深情，但我一個人在一切開始之前先唱給你聽，這顯然更深情。

江瑞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唱給我算怎麼回事兒啊？”林清燃沒有說話。倒不是故意不張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說出來。

真要正兒八經說出來跟表白還有什麼區別啊！

沒想到江瑞卻誤會了:“啊我知道了，你就讓我聽聽好不好聽唄？那多餘了，你不用緊張，你唱什麼都能唱好。”江瑞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就是覺得林清燃說好給他唱的歌，卻說不久之後就要用這首歌跟秦舟合唱。

合著他就是個僚機唄？我要拿這首歌表白啊，你幫我聽聽好不好聽。

僚機就僚機唄，有什麼可生氣的？哥們兒之間不就是這樣嗎……

哥們兒之間。

“……什麼？”林清燃顯然也沒聽懂他在諷刺什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江瑞被自己腦子裡轉來轉去的“哥們兒”倆字鬧得心煩，直接說:“我說，你不用緊張，你表白肯定能成功。”

“……什麼跟什麼啊！”林清燃差點以為江瑞說的是跟他表白能成功，聯繫了一下上下文才反應過來他陷入的一個多麼大的誤會，“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