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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乾裂,鼻下有涕,兼之嘴巴周圍有不自然的收縮,急忙用手一摸他額頭,果然燙的厲害,恐怕已經燒到四十度左右。
我說道:「我看他是傷口染,發燒了!」朧一聽,也探手放在趙雷額頭,焦急問道:「破傷風可大可小,你身上可有藥物?」我搖了搖頭,答道:「有的話,我早就拿出來了。」朧一聽,立刻將趙雷背於肩上,說道:「現在只有儘快將雷兒送到醫院,他才有可能活下去。至於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就看他的造化了。」事關緊急,我在前,朧揹著趙雷在中,爺爺斷後,就此衝出門去。我們三人前進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小樓正門處。眼看馬上就能立刻這裡,此時又幾道白光一閃而過,地上登時多出了幾個小,口旁灼紅一片,有股輕煙從中冒出。我向前一看,見有十幾人正各自端著一奇怪武器站在那崗哨下面,穿的正是那身墨綠的防毒服裝。我心道你們原來都在這兒啊。
見有敵人出現,爺爺哈哈大笑兩聲,立刻就衝了過去。我們兩人也緊緊更在他的身後,一同出手,畢竟現在時間緊急,救人要緊。此次這群人沒有再逃,開槍向我們擊,我知道那武器必有古怪,不敢硬接,沒想那槍膛中出的竟是道道光,光速之快,豈是我一介凡人能夠避過的。頓覺腿上灼熱難當,右腿上多出了兩個圓,好在光溫度極高,傷口處還未出血,就已結痂。
不單單是我一人,朧雖仗著身法迅速,只在衣角處燒了個大,可也再不敢向前橫衝,回頭看了一眼背上趙雷,臉上已然急出汗來。只有爺爺靠著那神奇火焰護身,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說道:「你們怎麼不守信用,明明剛才說不和我搶的,現在又出來,不害臊!」衝著我倆狠狠的颳了一下鼻子。
朧稍一愣神,便計上心頭,對著爺爺說道:「那好,你快快上去,此時我也有些手癢起來,不過看著剛才那番話上,就暫時讓與你把。不過要是你出手慢了,那就不能怪我和你搶了。」我一聽,狠狠向朧瞪去,喊道:「你怎麼這樣說,這不是讓我爺爺送死嗎!」朧側過頭去,不敢看我。這時,爺爺已經中計,一人飛速衝了過去。我大叫道:「爺爺!不要過去!趕快快回來!」可話音未落,就見那十幾道光於半空中就匯成一股更之光柱,在爺爺口之上,將他擊飛!我大叫一聲:「爺爺!」就慌忙向他倒地之處跑了過去。
可還沒等我跑到,爺爺就已經自己緩緩站了起來,我大喜,但看他還用手捂著口,心立刻又糾結起來。這時,朧已經揹著趙雷,站在我的背後,抓起我的胳膊就將我就夾在肋下,帶著兩人,健步如飛,邊往崗哨外面衝去,邊大聲喊道:「我手癢了,要殺敵了!」爺爺一聽,怎會甘心,立馬又殺將了過去。那些敵人一看剛才那種火力都殺不死他,微害怕,道道光像是不要錢似的對著爺爺拚命亂,卻只能暫時阻他一阻,爺爺每每停下腳步之後,依然還是不屈不撓的衝了過去。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更不要說只是這短短的幾百米距離罷了。這些敵人只是憑著武器之利,才在遠處壓著我們在打。若一旦放人進來,各個又都變成了任人捏的軟蛋。這點事情我都知道,他們豈有不知道之理。此時,爺爺已經進到他們面前百米之內,不過身上那火焰,卻也已經變得奄奄一息,不復之前威勢,似只要有大風一吹,就會熄滅一般。要不然,這場仗也不用打了,算是給眾敵人留了一個念想。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們的速更快,誓要在爺爺近身之前,將那火焰耗沒!同時,朧揹我倆也已經來到圍牆前面,只要翻過這牆,再越過外面那一段空曠之地,就能逃出此地!可是這時,卻偏偏有一道宿命般的光線,於朧的肩上,在他和趙雷身上同時開了一個大!朧一手軟,將我丟於地上。爺爺此刻已已經衝!到距離敵人十米之處,聽到背後傳來聲響,不知怎麼,竟然舍下敵人,回頭向我看來!
一見向我開槍,能讓這老頭暫緩攻勢,迅即就有幾乎一半的敵人轉為朝我開槍。朧看勢頭不對,死命幫我扛下幾槍,我的身上也多了幾個。那另外一半卻留有心眼,趁機加快速度損耗爺爺身上火焰。一時間,爺爺進則殺敵,退則救我,我的命已然在於爺爺的一念之間!
這時,我用殘力再次祭起槍擊之術,狼狽避過了幾道致命光線。可人力終有盡時,眼瞧著遠處已有一人瞄準我的眉間,正要開槍。沒想到就在此時,我的身體卻撂攤不幹了,身子一僵,四肢登時動彈不得。我緩緩的看著那人扣動扳機,看著一道白光線從槍口中出,看著那道光線衝我腦袋飛來。
此時,世間的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緩慢起來,聲音也好像離我很遠很遠……
我好像只要一抬手就能將那光抓住,但那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恍惚中,我甚至看到了死神的到來,漆黑的棺木,冰冷的墓碑……此時,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啊……」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沒出現在我的身上!
就在那道光就要取我命之時,一個人影擋在我的身前!頓時,時間又開始正常動,什麼人聲槍聲,全部一擁而入我的腦海之中!我卻只是呆呆的看著背上之人,大聲喊道:「爺爺!爺爺!」此時,爺爺身上的火焰已經所剩無幾,只將我背上的衣物微微烤黃,就四散而去,沒了蹤影。他卻渾然不覺,只是輕輕抬起雙手,捧起我淚的臉龐,說道:「我想起來了,凡兒就是我孫子的名……原來,我真的是你的爺爺。」我眼神巨震,正要開口,一道光卻從爺爺心臟部位猛然竄出,讓我的問話永遠的,永遠的沒了答案。
眼看爺爺斃命當場,我一時間只是說不出話了,呆呆地,只是不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朧在一旁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裡,一咬牙,心中也有了決斷,在這槍林彈雨只有,將趙雷從背上輕輕放於地上,深深看了一眼,就突然抓著他的身子丟到了圍牆外面!接著馬上跑到了我的背後,也將一同丟了出去!
我此時正被爺爺之死打擊的魂不守舍,只覺得如騰雲駕霧一般,腦袋一痛就飛到了圍牆外面。看到眼前那些悉的屍體,和身旁不遠處躺著的趙雷。我只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往圍牆上面一看,果然,朧沒有隨我們一起逃出來!
我慌忙捶牆大喊:「朧!朧!你快出來啊!」朧卻在圍牆那頭淡淡答道:「孩子,我活著,難道讓暴君用金系異能對付你嗎?好了,我早就說過,當我離開本的時候,就是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這是我選擇的道路,記得,不要讓我的犧牲毫無價值。所以,帶著雷兒,走吧……」我大喊道:「不……!」只聽圍牆裡面槍聲又起,幾道光已經傳牆而出,四散在我的四周。我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一直話都不多的朧,這一次為什麼幾次三番的教導著我。原來在我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存有死意了啊。接連兩個老人的事情,並沒有將我打倒,此時我的心反而平靜非常,淡淡的,冷冷的,就是沒有一絲憂愁。我彎下身子,緩緩將趙雷抱著懷中,向著小溪那裡走去。背後的槍聲卻由快變慢,直到在圍牆上面出了一個人形之後,才終於斷絕。
至始至終,我沒有回頭看去一眼,只有那滾滾熱淚,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腳下。突然,我福至心靈,抬頭向天邊望去,只見一直白鷹從空中飛嘯而過,它背後還有一隻黑鷹,剛開始時翅膀好似不甚靈活。那白鷹繞著它飛了幾圈,有對著它的嘯了幾聲以後。那黑鷹始一展翅向雲層最深處飛去,白鷹興奮的長嘯一聲,也追了過去。兩鷹就此,消失在了那雲深不可望去之處……
我已然淚滿面,將眼神就此收回,抱著趙雷,一同躍入那溪水之中,讓這水帶著我們,去向我們應去之未來……
「我是媽媽的主人」七十也不知隨著這溪水漂了多久。當我睜開眼時,已是夜幕沉沉,月落星稀之時,昨夜的雨水,已化為薄霧四散於林間。我趕忙從淺灘上爬起身來,幫趙雷將那溼衣脫了,又揹著他在樹林中走了半晚上的夜路,才終於尋到一條林間公路旁邊。我將趙雷放於樹下躺好,用手遮擋傷口,一個人在道路中間等了許久,才見一輛轎車由南至北緩緩開來。
只見那車中坐一矮胖中年男子,見我只穿著內褲擋在車前,以為我遭到山匪搶劫,好心下車同我搭話。我見有車開來,快速避到車燈照耀不到之處站好。那人在昏暗中只將我看個大概,渾也不在意,開口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不光被人將那錢財搶走,還他們扒光衣服丟在這裡啊?哈哈哈,這條路那裡都好,就是一到夜間路匪太多。莫說是你,就算換做一芳齡二八的貌美少女,那群莽漢照樣是扒光衣服,丟在路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過,他們雖然蛋,卻只求錢財,從幹過劫害命之事。往往讓人丟盡臉面,卻又會礙於這臉面將這苦果了。像你這種倒黴蛋,哥哥我遇過的多了。你呀,也就是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自認倒黴吧。」我一聽,頓時拍頭大笑,說道:「我說呢,那群匪人扒我衣服時手腳如此乾淨利落,原來都是慣犯啊。算了,今兒算弟弟我倒黴,還請哥哥幫幫小弟,用車捎帶一程。」那人說道:「這個自然,不過最近這汽車油費……」說著從衣服中間掏一包香菸,取出兩,一給我,一自己點燃上。
我做恍然大悟狀,說道:「是弟弟茹莽了,是弟弟茹莽了。哥哥幫我如此大忙,定要一同來弟弟家中做做。」這才把香菸接過。那人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幫我將煙點了,說道:「好說好說,一切好說。弟弟你先用煙頂著,哥哥我車裡還有口小酒,夜裡風大,這就取來讓你暖暖身子。」我說道:「如此就先謝過哥哥了。」那人哈哈一笑,揮手連說不用不用,轉過身子拿酒去了。
我耐心與他口舌,等的就是此刻。衝他背影雙眼一瞇,面冷笑,心中暗道對不住了,撲上去就用右手勒死他的脖子,同時左手拿他下巴向裡一擰,只聽「卡嚓」一聲,他頭被我轉了180°有餘,登時斃命當場。將他殺了以後,我靠著轎車休息了很久,才積攢了一些力氣將屍體搬到後備箱中藏好。畢竟我也是人,這一夜經過叢林伏擊,地下室救援,溪水逃脫等等諸般事情,身子早就疲憊不堪之極。能來到這裡,全是靠一股信念在苦苦逞著。要不是因為這些,我又何必同那胖子多費口舌,照平常,一擊就能將他殺了。
等我開車將趙雷送到一處安全之地後,正是天初亮,紅初升之時。只見道道晨光透過車窗於在我身上,暖暖的,柔柔地,將我身上殘留的寒氣驅除不少。我幽幽望了身邊趙雷一眼,歎道那個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一夜間死了那麼多人,了那麼多血,我已經不想再見到這些了。
此時,見有車出現,郊外一廢棄工廠中,立刻就有四五個人手拿長短各式機槍的人衝了出來,將車團團圍住,並用槍指著我頭。見是我,他們才將這份警惕收回。我令他們將趙雷抬到倉庫裡面實施急救,又對其中一人代說後備箱中藏有一具死屍,便就此離開了。
回到家中,一推門,就看見姑姑和媽媽正端著咖啡在大廳中閒聊,其間笑語連連,妙語如珠,甚是高興。我頓時就惱怒起來,不知怎的,爺爺死去時的安詳容顏,猛地從我腦海中跳了出來!我蹭蹭上前幾步,一把就將那桌子掀翻,只聽「?裡啪啦」一陣亂響,那些緻茶具全摔成碎片。
姑姑媽媽嚇得呆呆注視著我,各自手中還端著半杯溫香咖啡,喝也不是,放也不是。見我臉不善,媽媽當然不敢說話,姑姑卻嘴角一彎,綻出如花笑容,甜甜說道:「怎麼,幾天不見,來你這裡喝杯咖啡都不成了?」我只覺這如花臉蛋,此時毒如蛇蠍!衝她冷哼一聲,抬手將兩杯咖啡都打翻在地,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我想那咖啡定是極燙的,要不然媽媽姑姑也不會同時「哎呦」尖叫一聲,看著被咖啡染溼的衣裳,媽媽依然不敢出聲,低頭處,眼底滿是哀怨。姑姑更是眉頭微皺,眼底含淚的盯著我看,也不說話,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一般。她這一,我中火氣反而更大,心道你有什麼可委屈的,好,今天就讓我好好和你算算總賬!於是用手怒指姑姑在我說道:「你,同我來。」便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回到房中,我心緒依然難平,匆匆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頭飲盡,中才稍舒緩一些。我知剛才之事我做的有些茹莽,但是,但是,但是……一想起爺爺說的那個秘密,我登時怒的就將手中酒杯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