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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一壯碩黑影,從我身後將我倆完全籠罩其中。
不回頭,我就知那黑影是誰。只聽一聲雷鳴般的怒吼聲,在我耳邊響起:「將他給我放下!」想必他此刻已經動了真怒,將小刀的萬千變化捨棄不用,化繁為簡,只是直直對著我的後心捅了過來!眼看形勢如此危急,我卻反而嘴角帶笑,身行一轉,藏於到老人背後,同時狡黠一笑,用力將老人當做擋箭牌,推入那人懷中。自己則勉強運起槍擊之術,拼著眼角滲血,三顆子彈按「品」字形而出!
「啪啪」兩聲,那人右肩和左處開出兩朵血花,但是向他眉心的那顆致命子彈,卻只見白光一閃,化為兩半掉於地下。受傷後,那人「蹬蹬」退了幾步,惱怒非常,旋即被這痛楚的癲狂起來,眼睛瞪得渾圓,凜冽的有如怒目金剛一般,死死凝望於我,恨不得立刻生吃了我。同時面對來人,只淡淡冷笑一聲,左手成掌向著老人頭部拍去!此番他含怒出手,掌勢未到,威勢已到,遠在三丈之外,他的掌風就將老人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如此生死關頭,老人也清醒過來,眼泛紅絲,驚恐之頓消,「啊啊」大叫了數聲之後,又成了那副瘋狂摸樣,舉掌便了上去!我只覺身邊溫度驟變,熱了不止分毫,心中正疑惑,卻只聽「卡嚓」一聲,那人和老人的雙掌已然緊貼在一起!這種硬碰硬的勁力較量,最是簡單直接,半點做不得假,誰勝誰負,高下立判。看來兩人之中,還是老人技高一籌,手一撤去,只見那人手掌軟軟的翻在手臂上面,已是廢了。
身受如此劇痛,那人不吭一聲,眼睛動也不動,像是那隻斷掌渾然不是長在自身一般。老人疑惑的盯著他臉猛瞧,但是當他看清來人容貌以後,臉驟變。
那人也好像識老人,對其冷哼一聲,隨口罵道:「老匹夫,還不給爺爺快滾!」就將老人嚇得慌忙低下頭去,就這麼為其讓開去路,一溜煙的逃了。
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糾纏一陣,自己趁機返回白門處將朧救出的。
但誰想世事變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將這苦果嚥下。我看勢頭不對,只能對準那人身上各處要害,用槍擊術將剩餘子彈全部出。之後也不看傷敵效果如何,起身便逃。
果然,「乒乒乓乓」幾聲過後,不見那人手動,子彈就全部都被分成兩半,皆數掉落地下。不過他也不好過,不但處傷口鮮血狂湧不止,眼角也隱隱滲出血來。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濃,眉眼一瞪,大聲罵道:「小雜種,以為就你一人懂得槍擊之術嗎!本來我還不信帝國的絕學會出現在一個小賊那裡,不過我已經為我的輕敵付出了代價。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說罷,竟然轉回到電梯那裡,單手拾起電鋸,怒氣騰騰向我衝殺過來。
此時,我已逃到白門處,將密碼儀裝於門鎖上面。可是數字閃動之中,那人已經衝到我的背後,高舉電鋸就對我頭頂劈來!我急忙側身躲過,但見身旁火花四濺,一道裂痕於我背後半分處狠狠劈於白門之上,端是兇險無比。
一擊不中,那人臉上更顯兇惡,大喝一身,手腕一翻,憑著一聲蠻力硬生生由上劈變了橫斬,斜對著我間便斬了過來!我顧不得許多,身子前撲,趴於地上,堪堪避過斬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過於我,招式再變,踏步上前,電鋸下,看來是要定了我的命!
生死關頭,我只能再次用起槍擊術,不為退敵,只為活命。雖然耳朵眼睛鼻孔都滲出血來,但是終究暫時保住了命。眼見到手的獵物從自己眼前溜走,那人不但沒有氣惱,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幾次槍擊之術!」話一說完,隨即揮動電鋸便向我攻來!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的沒有辦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槍擊術同他周旋。
那人卻極為聰明,當我用槍擊術時,就小心的同我拉開距離,守的是小心巧妙,水潑不進。而當我息之時,又運足蠻力,大開大合的向我殺來,我與他硬拚!這一來一回之間,我漸漸被其耗成了強弩之末,他則留足了力氣,靜靜張開獠牙,就等我氣衰無力之時,將我一口下!
我明知這是陷阱,卻也不能不踩。不過好在此時密碼儀上面數字已經固定下來,僅僅只有五條而已。我臉上大喜,強忍頭疼,接連用了兩次槍擊之術,才將那人退。趁機摸上門鎖,將第一條輸入進去!那人見我如此拚命,知道暗中必有蹊蹺,瞬間便有了決定,不再留手,運起槍擊術就向我劈來!
此番他全力施為,我終於躲閃不過,左肩處被拉了個大口,鮮血狂噴,頓時半邊身子就沒了知覺。這時,又有破空聲呼嘯而來,我也不止傷,也不還擊,只是咬牙將第二組數字輸了進去,將生死都賭了上去,所依憑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對於我的血,暗暗有了一絲讚賞之意。但是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將電鋸化成一道白光,對準我的脖頸便削了下來!可是此時,形勢忽轉!只見一隻枯枝般的手,突然間從門縫中伸了出來,一個手指只是那麼輕輕一點,那奪命的白光便斷成兩截,「鐺鐺」兩聲,掉於地下!
「我是媽媽的主人」六十八自古以來,諸事種種,枉你英雄蓋世,卻終是天命難違!有人說人定勝天,那烏江自刎的楚霸王何等英雄,還不是被劉邦小兒得了天下;那崇禎皇帝如何勤勉政事,終還是成了亡國之君,落了個自縊而亡的淒慘下場。藉由以上諸事,足可見天命所在,非人力所能違也!
看那壯碩猛漢,先機佔盡,膽大心細,懂用計,有蠻力,知進退。雖只是屠夫之,但也稱的上是一號人物。此刻,他本以為勝券在握,便鬆了防備,只功不守,將我視為待宰羔羊一般。可誰想先前種種,頃刻間便換了摸樣。突然電鋸斷,槍聲起,他面驚慌,奮力抵擋,卻終究還是血之軀,如何能和金屬較量!只聽「怦怦」數聲過後,他眉心處開了一個大,什麼白的灰的紅的,皆數從中湧了出來。接著屍身後仰,「彭」的一聲倒於地上,雙眼圓睜不閉,落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除了此等惡漢,我心神稍松,隨即就覺得渾身上下痛的厲害,頭重腳輕,身子一軟,就往前傾。好在朧見我渾身浴血,早知事情不妙,看我身子搖晃,馬上探手一撈,托住我的身子,說道:「剛才我在裡面聽到許多聲響,就知你處境堪憂,卻沒想到你竟然傷成這番摸樣。」我心中溫暖,也不開口,勉強一笑,細細向他看去。只是短短一月不見,朧就已完全白頭,單衣薄褲,渾身瘀傷。而那白門之內,所有物品全由白陶瓷築成,或成片,或成器,或成磚,渾然一體,不留痕跡。我見那片片白瓷之上,留有碧血點點,想必這些天來,朧在此處必是飽經摺磨。不過他身子消瘦卻站的筆直,傲骨嶙嶙中自有一股氣勢存在。那雙眼睛,依然還是那麼炯炯有神,看向我時,眼中滿是慈祥。
我鼻頭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又唯恐朧笑我學小兒女般惺惺作態,勉強止住,低頭說道:「對不起,這麼晚才來救您,讓您受苦了。」朧注意我瞧著他的傷痕,抬不起頭,略一思索,就知曉了我的愧疚之意,隨即淡淡一笑,說道:「這點苦,不礙事的。」身在敵營,歷經拷問,種種酷刑。
這滿腹苦楚,他僅僅只用七個字而已,便將這諸般苦難輕輕揭了過去。
我終於忍受不住,未語淚,朧並不為此笑我,反而為我拭去眼淚,拍著我的肩膀輕聲鼓勵了一番,問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經此一問,我這時方才想起老人的事情,急忙回頭尋他。原來在惡漢死後,剩餘敵人一見事情不妙,便都乘著電梯逃個乾淨,只留下老人一人孤零零的蹲在牆角處,雙手抱頭,動也不動,也不知還在畏懼些什麼。我放下心來,此刻雖不知曉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能被關押在此處,足見此人身份重要。
我由朧攙扶著,一瘸一拐走到老人身旁。這一路上,地上到處都是敵人逃跑時拋棄的物品,有針劑,有藥丸,有粉末,零零散散,種類繁多,皆為藥物,不一而足。行走時,我與朧的褲腳處不小心也沾了一些。不過此時我倆身上衣物皆是汙濁不堪,遂也不在意,任它髒去。
誰曾想,就是這一番忽視,卻讓我們尋得一個大秘密所在。老人一見那白粉末,就連滾帶爬,慌忙逃跑,怎麼也不讓我倆靠近。我正奇怪,朧卻已捏起一撮粉末放於鼻尖,仔細辨別起來。只見他眉頭開始越皺越緊,望向老人時,眼底滿是同情之意。
我看的好奇心起,便學他捏起一點藥粉,湊到鼻下嗅。發覺此物不但無任何刺鼻辛味,反而有一縷淡淡檀香味道,繞在鼻尖不去。我心中奇怪,便對朧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好聞?」朧想了一下,答道:「這是種心臟強力鎮定劑,主要用於治療心率不齊,同時對於心臟的諸多病症都有奇效。但因其工序複雜,原料昂貴難尋,雖很多人知曉有此藥物,但卻是一種花大價錢也不容易買到的東西。」我聽的滿是疑惑,將那粉末又嗅了幾嗅,追問道:「那麼照您所說,這豈不是個好東西了?那麼他……」我沒把話說白,只是對著老人躲藏處努了努嘴。
朧長歎了一口氣,隨我也望向老人,解釋道:「這世上,很多東西少時是極為有用之物,但是一多,反而成了天大禍害。這藥就是如此。第一次用時可以救人命,但是數次之後,病人就對它有了依賴,其成癮比最純的毒品還要強上數十倍。但它偏偏又屬於藥物,對人身子極富營養,毫無害處。卻會讓人漸漸智力退化,記憶混淆,易衝動,易爆怒,並對施藥者極為畏懼。終把人養成一個四肢健碩,智力全無的活死人。你說,這藥還是個好東西嗎?」我一聽,嚇得慌忙將手上的藥粉全甩於地上,使勁的擦了擦手,又仔細的將身上殘留的藥粉皆數撣去,方才安下心來。我在秘密警察部門待了這麼久,也未曾聽過此種藥物,朧又為何能知道如此清楚,頓覺事有蹊蹺,便開口問他。朧並不答我,只將心中悲苦輕輕一歎,就把話鋒一轉,避了過去。我想,這定是另一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故事了……
只聽朧說道:「孩子你聽著,我現在就把這些天來的經歷全部告訴與你。你要仔細記好,希望這些小事,能夠對我們的大事有所補益。」接著,朧就將分別以後的經歷,快速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朧被抓到這裡以後,馬上就被暴君取走了異能,成了一個無用之人。但儘管如此,暴君卻還不放心,專門派人為他造了間全由陶瓷蓋成的房子關他。同時餐餐都喂他百年紅酒,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逃跑幾率。至於身上的那些傷痕,朧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
最後,朧用「小心謹慎,傲氣沖天,狡猾多疑,梟雄之才。」這十六個字給暴君下了個定義。還告誡於我說,人若小心必然多疑,傲氣必然多自持,梟雄必然無情。所以力取不如智取,要想除他,要打蛇七寸,枉不可打草驚蛇;要做一臣,枉不可顯智慧;要取泥自汙,枉不可無慾無求。讓其不防,輕視,施恩於你,你就勝了。
我將這席話,都牢牢記在心底。不過我們說話時,電梯那裡一直毫無動靜,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存了一份小心,伸手將老人從地上拽起。果然,身上沒了藥粉味道,老人很順從的就隨我從地上起來,眼睛滴溜溜直轉,又變回了頑童摸樣。一抖身子掙脫於我,原地轉了半圈,帶著陣陣風聲,拳如長鞭,突然向我襲來!
我早就傷痕纍纍,面對突襲,當然躲閃不過,眼看就要挨個正著。此時,卻有一隻大掌搶先擋在我的前,拿住來拳只向後一託,就將這萬鈞拳勁皆數卸去。老人也不惱怒,笑嘻嘻的不停鼓掌,捨棄了我,圍著朧不停繞起圈來。朧也閉目和拳,擺了個退守架勢,任他如何活動,心靜若沉淵,波瀾不起,身蓄勢不動,含勁不吐。
我本想他們兩人此番較量,必是極漫長之局。可老人記憶糊塗,身手不老,一看朧已在蓄勢,手變蛇頭,馬上強攻,招招去的都是下三路和極為陰險刁鑽之處。看似已為取勝,不擇手段。朧神情不變,雙拳劃出道道弧線,組成一個大圓,將攻擊全部擋在外面。接著拳鋒一轉,取大開大合之勢,拳拳都走直線,光明正大的和老人對打起來。
這時,我方才見識到了古武的真正威力。只見這一番比鬥,老人如遊蛇一般,但凡朧稍有破綻,就遊竄而上,一擊不中,毫不戀戰,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