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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趁著暑假出去一圈的蕭爸爸則不得不同意媳婦的決定。
閆然的媽媽帶著婆婆和兒子出門去了m市周邊一座以可以避暑和度假聞名的縣裡,這個縣對應的山,在多年以後,會成為很有名的網紅度假勝地,但在現在,它的影響範圍,還僅僅只限於周邊。
這裡是閆然爺爺的老家,也是杜阿姨的老家。
閆然家在這裡有一棟房子,杜阿姨家的其他家人在照看,閆然時常會回來這裡看看,而閆家其他人,只會在祭祖或者清明掃墓的時候,大家才會齊聚這個房子。在暑假,有時候閆然家裡會來這裡避暑。
雖然閆然因為成績差,在自己學校頗被同學看不起,但是回了老家,周圍這些縣郊的孩子,很是高看閆然,只是閆然覺得和這些孩子沒什麼話題可聊,更多時間便只是悶在房子裡做作業,不和這些孩子去田野裡或者山林深處玩。
在m市夏季氣溫高達三十五六度時,閆然所在的縣城郊區的溫度最高只有二十七八度,到夜裡更是隻有十幾度,非要蓋棉被不可。
清新的空氣,安靜的環境,遠處起起伏伏的山巒,蒼翠的樹林,都讓閆然很容易進入體會自我的冥想境界,他會在完成一整天學習任務之後想自己的將來,有時候也會思索自己存在的意義,生命存在的意義,這樣的高深的又可能是每個人都會去想的問題。
他不可能得到答案,最後也每每以想到蕭子翀身上結束。
沒過幾天,她認識的一位老人過世了,辦喪事的聲音遠遠傳到閆然的耳朵裡來,每天沉於打牌的也不打牌了,晚上,閆然坐在陽臺上望著星空的時候,為他端了西瓜來讓他吃,又坐在旁邊看他。
閆然吃著西瓜,又遞給吃。
說:“我腸胃不好,晚上不能吃西瓜。”閆然只好把西瓜收回去了,又問要不要去省城的好醫院看看病調養腸胃。
笑說:“我是要入土的人,腸胃就是這樣了,能調養成什麼樣?”閆然覺得難過,道:“,你可以長命百歲,不要再說入土這種事。”道:“我這個年紀了,當然要知死,知死方能活得順意一些。要是這把年紀,還不能接受要死這件事,那才叫難受呢。”閆然默默看著她,更加難過。他當然知道人是要死的,是要死的,但是隻是想一想,他就無法忍受。
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看著神還不錯,但七十八歲,即使真的死了,別人也會說是喜喪了。
知道閆然難過,她拿了小茶凳上的紙巾,為閆然擦沾染在手指上的西瓜汁,說:“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結婚給我生個小然然出來呢。”閆然心想你可能是真的永遠看不到的。
閆然有時候會想,也許我從出生就註定會喜歡上蕭子翀,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覺。
其他孩子,多少會幻想自己長大後結婚生孩子這種事,但閆然回想自己小時候,對要結婚生孩子這件事都沒有任何幻想,即使被家長長輩以此事調笑,他也是非常懵懂的。
我會一直愛著蕭子翀。
閆然這麼在心中說,但他不能把這件事講出來告訴任何人。
第二天,要閆然陪她出門。
閆然換了運動鞋,揹著書包,書包裡裝著要喝的溫水,帶著她的巾、紙巾等等東西,他跟著出門了。
出了門,他發現不是他和兩個人,還有杜阿姨隔房的妯娌,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阿姨,對方很是幹練,嗓門奇大無比,叫閆然“顧老師”,態度十分恭敬。
她又叫閆然“小少爺”,態度十分親暱。
閆然第一次被人叫“小少爺”,當即尷尬到要死,但又不想和這位阿姨爭辯糾正,只得就受著了。
天氣很好,太陽不是很烈,氣溫也合適,這位阿姨扶著閆然走在前面,閆然走在後面,一起往山裡走。
閆然帶著他的數碼相機,將所有想讓蕭子翀看的地方都拍了下來。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有些累了,他們才到了目的地。
行程走到一半的時候,閆然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到地方後,閆然心說,果真是來這裡。
這是閆家的風水寶地,也就是閆然家裡的祖墳所在地,閆然的爺爺埋在這裡的,爺爺的爸爸,爺爺的爺爺也都埋在這裡。
此地背山,面朝縣城和過縣城的河,視野絕佳。
閆然拿水給喝,又擦乾淨祖墳處的石頭凳子,讓坐下。
把這片祖墳查看了一陣,心滿意足,又指著一個位置說:“以後,死了,就埋在那裡。是你爺爺身邊。”閆然看了看指的位置,接過遞過來的水壺,手有些發抖。
卻望著山下的縣城和河,神平靜。
閆然在的指示下,給家裡一干長輩們磕了頭,這才又下山去。
回去的路上,他們會經過一個村子,村子裡有新的磚瓦房,也有老的土瓦房,大多隻是老人在村裡,小孩子們則光著腳,渾身曬得黢黑,在村子裡跑過,見到有陌生人經過,他們就隔得老遠觀望。
走得腳累,阿姨找了一戶人家,三人進去坐著休息。
於是,就有不少老人過來看看。
阿姨認識村子裡不少老人,打了招呼,就介紹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