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不是劉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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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甄大哥，你醒了。”靈子睜開秀目，坐直身子。聽到他的問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甄大哥，其他人都受了傷。只是馬芸芸死了。”

“什麼？芸芸怎麼會死？她不能死。”這廝覺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冒出來。

這個消息猶如驚天的雷一般。他剛剛想要對馬芸芸好。她明明剛剛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死了呢？老天，你這是在捉我嗎？這廝捧住腦袋。想起馬芸芸覺無比地內疚。自己只顧著和她歡好。似乎從來沒有對她用過真情。

可是這麼漂亮年輕的女孩子真的說沒就沒了嗎？他不敢相信。他發瘋地扯下點滴管，拔腿下道:“芸芸在哪兒？我要去救她。我能治好她的。我是醫生。”看到甄風留痛苦的模樣。靈子的眼眸也溼了。她握住他冰涼的大手心痛地看著他道:“甄大哥，你清醒點。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可是芸芸她真的死了。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她是被石頭給砸死的。腦漿都崩裂了。你還是不要看了吧。”靈子看到了馬芸芸的屍體，相當的可怕。所以她不想再讓他看到這種恐怖的場景。

“不，我一定要看看她。”這廝覺得口悶著一口氣，如同巨石一般壓得他不過氣來。他覺虧欠馬芸芸太多。還沒來得及去還她。她對自己是那樣的一往情深。她的子是那樣的火爆直率。她為了自己吃醋甚至打架。我真是個畜生！都怪我不該帶她去縣裡。這廝打著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說。

“不要這樣。這一切不是你的錯。”靈子從後面緊緊地擁抱住他。死死地攥住他的胳膊。她到心裡好痛。為他的痛而痛。她也不知道這種情是什麼情。她和他一直都是純潔的友誼有關係。

可是此刻看到他如此痛苦靈子到說不出來的難受。她邊淚邊勸著他:“甄大哥，這就是馬芸芸的命。她的壽命到了。所以這不是你我能夠阻擋得了的。你要想開。不願你。”甄風留的眼淚也了下來。為一個愛過自己的女人肚子裡懷著自己的孩子而死去而到悲哀難過。

慢慢鎮定下來的甄風留還是堅持要靈子帶他去看芸芸的屍體。兩人來到火葬場的時候，遠遠地就聽見馬芸芸的父親在嚎啕大哭。

“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拋下爹一個人就去了。哎呀，我的閨女啊。”甄風留髮現馬芸芸父親的頭髮好像突然白了不少。看到他如此悲痛的模樣他到無比的內疚。如果沒有認識自己，她是不是就不會死？為什麼會這樣啊？剎車為什麼會不好使了呢？甄風留慢慢地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伯父，對不起！”馬父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眼看到甄風留頓時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來。猛地站起來。跑過來惡狠狠地揪住甄風留的脖領子道:“都是你害死了她。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俺閨女命來。俺，俺打死你這個混蛋。”他伸出鐵拳狠狠地擊打在甄風留的臉上。甄風留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鼻子出兩道血來。他倒在地伸手擦了下鼻子，沒有出聲。心裡悠忽間到痛快，他希望他打得更狠些。這樣他的心裡才更好受。自己虧欠馬芸芸的再也沒有機會償還了。能讓老人家出口氣也好。靈子驚叫了一聲，拉住馬父的手臂說:“伯父，不要這樣。他也不想這樣。出了車禍大家都受傷了。這是意外。請您冷靜一下。”

“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芸芸的。俺知道，你本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她。她經常在家裡愉愉地哭泣。俺這個做父親的心都要碎了。你傷害了俺閨女很多次，你這個混蛋，俺早就想打你了。”甄風留一動不動地任他打著自己。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淌下來。他到自己以前做錯過很多事。他突然之間覺自己曾經這樣負了很多女人。

雖然當時得到了極大的快樂，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得到了她們的身體的同時，她們也把心給了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專一過。巨大的內疚折磨著他的心。他到深深的挫敗。一直以來自己還暗暗得意，到自己很有魅力。有那麼多女人喜歡自己。心甘情願地和自己上。現在想來，有什麼意義呢？他到好疲憊。好後悔！心裡是那麼的茫！也許以後自己該認真生活了。好好地選擇一個真心相愛的女人走完這一生。

馬父打了一陣打累了，看到甄風留毫不反抗一臉後悔的模樣便停住了手。癱坐在地上哭泣著，他的脊背深深地弓了起來。臉深埋在膝蓋間，此刻他的痛苦沒有人能比得上。父親對女兒的愛是世間除了母愛以外最無私的愛了。

甄風留最後看了一眼馬芸芸的屍體。那麼漂亮美麗的人兒即使經過了屍體化妝師的化妝也變得那麼恐怖。臉完全變形了。腦袋都不完整了。她死得很慘！

甄風留哀痛地離開火葬場後，覺全身像絲了般無力。這個週末是他所經歷的最為慘痛的週末。辦完馬芸芸的葬禮之後甄風留給了馬父一大筆錢後便返回鄉里上班了。剛在辦公室裡坐定，小馬就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甄主任，明天要召開換屆選舉大會，陳書記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哦。”這廝從座位上站起來。直奔外面走去。來到陳書記的辦公室。陳博鴻正在打電話。甄風留便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陳書記接完電話笑眯眯地對著甄風留說:“小甄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編制問題解決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正式的國家幹部了。”

“啊，真的？多謝陳書記啦。”甄風留心裡一喜，掏出一菸遞過去。陳博鴻接過煙，甄風留幫他點上。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陳博鴻吐出一口菸圈慢慢地道:“小甄啊，明天就召開換屆選舉大會啦，一會兒你和賽主任一起去採購些紀念品。就按一個人二十塊錢的標準整吧。這次選舉大會就由你來負責後勤工作。”

“呃，咋不讓賽主任負責呢，我沒經驗啊。”

“哈哈，這個嘛，乾乾就有經驗了。就讓賽主任給你當助手吧，有什麼不懂的你問她就成。”

“哦，那好吧。”甄風留覺得陳博鴻之所以讓自己來負責這個事，恐怕是為了避嫌。畢竟他和賽金花的事掀起不小的風波。兩人又聊了幾句甄風留便離開了。

賽金花早已在他的辦公室裡等候著他。甄風留朝賽金花一笑道:“賽姐，陳書記讓咱倆去採購紀念品。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啊，我就是來等你的。咱現在走吧。要買的東西還真不少。你看，我列了一張清單，就按這個買就行。”賽金花很熱情地拿出一張紙單給他看。甄風留點了點頭便帶她出去了。來到外面賽金花四處張望尋找著他的奧迪車。卻沒找著。這廝苦笑道:“別找了，我的車壞了，咱倆得打車去。”

“哦，這樣啊。那啥我有司機的號。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咱。”賽金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來了一輛夏利車。兩人坐上車子直奔縣城。

路上賽金花很是神秘地附在在他耳邊說:“小甄主任，你知道嗎？這次的鄉長人選不是劉傳民。”

“啊，不是劉鄉長，那是誰啊？”這廝吃了一驚。在他心裡早認定了這一次換屆只不過是給劉傳民正正位置而以。

“據小道消息是吳副鄉長。傳說他老公在上面找了人，鄉長的位置早就內定給她了。”賽金花低聲道。

甄風留心裡很震驚。吳副鄉長，那個看起來懦弱無能的女人。真沒想到啊，不過這年頭只要有人這種事也很正常。說誰行誰就行。說誰不行行也不行。這廝低頭和賽金花嘆了幾句。

兩人就著這件事發表了一通自己的見解。又聊了一會其他事情，不知不覺就到縣裡了。先是採買了人大會所需要的一切物品，然後又陪賽金花逛了一會街。下午的時候兩人便返回來了。一路上賽金花都顯得很興奮。

話也非常多，把甄風留心裡的陰鬱給消散了很多。看來這女人還真是格開朗，這麼快就想通了。這廝暗暗地想。回到鄉里把各種物品都清點好之後便到下班時間了。大家都興沖沖地往自己家趕去。只剩下甄風留和彪子兩個人不知道幹啥好。彪子說:“大哥，咱去吃點東西吧。俺餓了。”甄風留答應了一聲便帶他朝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嶄新的紅的保時捷車停在門外。看到甄風留出來。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楚玲瓏在車上朝她微笑著招了招手。

“甄大哥，這裡。”那張美麗的冰冷的臉龐上現出難得的溫柔笑容。甄風留怔了一怔大步朝她走去。這丫頭到鄉政府門口來找自己有什麼事呢？她一般從不主動聯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