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軟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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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所有的人都被帶到警局問話。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名叫孫強，是個從基層做起的土皇帝。在這幾條街道上是一霸。一般的地痞氓見了他都要低頭矮三分。這個皇家ktv的老闆早就把他喂肥了。北興派出所的民警都快成這裡的兼職保安了。一有大事就會全體出現。聲勢浩大。沒辦法，警察也是要吃飯養家的。

光靠那點工資鬼才能生活，由於事先就打好了主意，所以孫強就做出一副嚴格執法的樣子，很是威嚴地將兩夥人的頭目揪出來分頭問話。

孫強先是到人數眾多的郭子成那屋，憑他的直覺，這個人身上帶著執誇子弟的鮮明特點。很傲慢。這傢伙肯定有來歷自己得問清楚了，別到時候惹了馬蜂窩都不知道。

孫強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也不是白給的。先是讓警員做筆錄問了些諸如姓名家庭住址做什麼工作的之類的常規問題。當問到他父親是幹什麼工作的時候。郭子成很是高傲地說:“省委副省長郭龍。”孫強差點就驚得從椅子上跌落下去。心說:哎呀媽呀，幸虧老子提前問問，不然就廢廢啦。省委副省長的公子，那是什麼概念。只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自己從所長的位置上擼下來啊？

讓自己辛辛苦苦奮鬥二十年，一戰回到解放前也是很有可能的。孫強的臉部肌搐著，神劇變。嘴角哆嗦著說:“啊，原來是郭大公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怠慢，怠慢。”

“哼，知道怠慢還不趕緊把我的手銬解開？”郭子成很不滿意地說道。

“哎，對，對，馬上解。對不起了，郭公子，讓您受委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替您出氣。”孫強見風使舵。心想:郭子成是副省長的大公子，自己可一定不能讓他受了委屈，一會再去問問那兩個人是幹嘛的，不過看他們那身裝扮也不會是什麼大領導家的孩子。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老子表現的機會來了。孫強暗自笑著。看孫強親自繞到桌子這邊來彎哈背地為自己打開手銬。

郭子成很是滿意，從兜裡掏出一盒進口的雪茄，一雙腳架在了辦公桌上面，很是牛b。

“嘿嘿，這有火。”孫強親自為他點上。

然後像哈巴狗一樣站在旁邊等話。郭子成從鼻孔裡吐出兩道煙來，瞅了瞅孫強道:“孫所長，你真健忘啊，不認識我啦？”孫強嚇了一跳。

心想，我什麼時候見過這祖宗啊？嘴上哈哈笑著說:“不會吧，郭公子來過這裡？”

“廢話。上次拆遷那片貧民窟的時候我記得就是你抓我進去的。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您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郭子強壞壞地提醒道。臉上現出得意。

不過是一個小所長，有什麼了不起的。郭子成本沒把孫強放在眼裡。

“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您啊。唉，你看我這歲數大了，腦袋不中用了。該打該打。您放心今天這事我一定幫你擺平。好好教訓那兩個小子。”孫強立馬錶著決心。因為他想起來上次是怎麼回事了。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他就老鬱悶了。上次有群眾報警說有人強行拆遷他們的房子，還把老太太給砸死在屋裡頭。

孫強一生氣就把他給抓回來了。結果沒到一天上頭就打來了電話，把孫強一頓臭罵，要他馬上放人還要給對方賠禮道歉。那小子不就是這小子嘛，雖然換了頭型和衣服。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媽的，老子怎麼這麼心，竟然沒看出來是他。孫強的心中堵著一口氣，但是他深知官場上是由不得你的情緒的。上次自己都差點被降職了，自己跪到郭子成的面前好頓道歉才保住這個位置的。

如今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再跌倒，犯同樣的錯誤是愚蠢的。孫強審時度勢，決定明哲保身。臉上堆滿看不出實質的笑容恭敬道。

“嗯，不錯，你的表現我很滿意，你去吧，一定要將那兩個小子給我狠狠地收拾一頓。半個月內不許放他們走。”郭子成惡狠狠地說。

他好久沒有碰到敢於冒犯自己的人啦。不由癮大發。他最喜歡玩的就是這種貓抓耗子的遊戲。他喜歡看著弱勢的老鼠被自己百般耍後哀求自己的慘樣。那會令他有一種*。那種覺簡直跟做一愛一樣美妙！哈哈。

郭子成爆出一陣狂妄的笑聲。心想:臭小子，剛才還跟我得意，現在老子就讓你後悔都來不及。哼！還有那個美女。自己一定要得到她。我郭子成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心。叫莫小渝是嗎？老子就是挖地三尺也會將你找出來。

郭子成的臉上現出一種惡的表情。連坐在對面的刑警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只好低下頭做著筆錄。唉！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是好貓，這年頭誰還真論公平和真理啊？

法律也是為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服務的。我老孫就再裝一回孫子吧！孫強一路矛盾著朝另一個房間走去。那間房屋裡關押著甄風留和焦鵬兩個人。

此刻他們正默默地坐在審訊室裡等待。在他們心中法律是公平，今天這事自己有禮肯定會向著自己的，況且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不過焦鵬自信自己的實力也不會比對方差到哪去。

到時候真不行就給自己的外公打個電話。要他出面保釋出自己兩人。正想著，門吱嘎一聲打開了。魁梧的所長孫強慢悠悠地著啤酒肚走了進來…＊＊＊剛做過登記筆錄的警員看到孫強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恭敬地把筆錄拿給孫強看:“所長，剛記了一點。請所長過目。”警員明白孫強辦案的老規矩。

先得把對方的底細摸清了才能決定如何辦案。孫強見焦鵬的父親那檔裡寫的是焦恩雄。這名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也沒什麼太深的印象，想必不是什麼大官。

而母親那檔裡寫著周夢茹三個字。身份是商人。商人跟派出所是沒啥大集的。孫強腦子裡關心的都是政治方面的。

既然對方只是個商人的兒子，那麼就算自己對他怎麼樣，對方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再看甄風留。父母那檔裡卻都是空檔。便嚴厲地問:“你叫甄風留是嗎？”

“是。”甄風留平靜地看著他。

“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孫強做出一副閒聊話家常的架勢。這些手段都是他們當警察常用的。

“我母親過世了。父親是個農民。”甄風留不想讓老子甄成知道這事，他惹出的麻煩不能讓老子跟著擔心便編了個假話。

“哦，農民的兒子。”孫強哦了一聲，心裡有了數。心想:你們倆個倒黴鬼，惹誰不好，翩翩惹到郭子成這個衙內。現在老子對你們不認不識的。郭子成那邊又得罪不起。只能犧牲你們倆來保全老子的官位啦。今天這事自己若是不能給郭子成一個滿意的解釋，或許明天自己就得捲鋪蓋回家了。孫強很無奈地想。一面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們倆個愣頭青。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誤嗎？”孫強的聲音很大，震得屋子裡的二十瓦燈泡都一晃動。嚇了焦鵬一跳。焦鵬很憤怒地說:“今天這事我們沒錯，是他們先調戲我們的朋友，然後找了那麼多人來圍毆我們。”孫強眼珠子一瞪怒道:“臭小子，什麼叫圍毆。就算他真找人來打你們了，但結果呢？結果是你們打折了七個人的肋骨，三個人的胳膊。還有兩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搶救呢。你們現在是犯罪，老子現在就可以把你們關起來。”孫強很嚴厲地威嚇道，然後語鋒又一轉。委婉地道:“不過念在你們是犯，你們還是老實待情況，在調查筆錄上籤個字。我可以從輕發落你們。”焦鵬一聽就急了。他真沒想到這個所長會一上來就向著郭子成說話。還一竿子就把自己和甄醫生推到罪犯的欄裡去。

焦鵬就恨恨地說:“我不同意，你這明顯是偏袒姓郭的，這不公平。他們二十七個人打我們二個人，怎麼能說是我們毆打他們呢？這不是顛倒黑白嗎？我要打個電話。快還我手機。”幾人進來前手機什麼的就都被沒收入，不准他們跟外面聯繫。焦鵬想快點要回手機好跟母親聯繫，讓母親來救他。孫強的臉一變。心道:小兔崽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我孫強的厲害。對付郭子成那個有後臺的人我奈何不了他，對付你們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孫強於是一拍桌子道:“這兩個人不配合警察工作。你們給我好好招呼他們。要問到他們說實話為止。”便拂袖而去。孫強心裡有數。

自己這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手下們懂。以前若是他這樣發話。那幫手下就會如狼似虎地好好教訓罪犯，軟硬兼施，不好使的話就把他們投到最惡劣的拘留室裡面拘留他們二十四小時，讓那些罪犯們好好地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