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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已經沒有停止了拉怪。她一邊殺著手裡牽的怪,一邊朝蘇末選的那塊“安全區”靠了過去,非常練的在殺掉最後一隻野怪時走到了三人面前,蹲身拿起了一塊西瓜。
“小云雲,你都不累的嗎?”江桃清體貼問道。
顧停雲明顯被這個稱呼噎了一下,扭頭至旁側咳了好幾下後才禮貌地搖了搖頭:“不累的。”從小到大她都跟著師父和師兄們勤學苦練,扎一個下午的馬步,打幾個時辰的空拳都是常事,枯燥是真的,但本談不上累。
刷怪練級對她來說其實和練功沒什麼區別,而且復一年復一年的苦練並不能很直觀的看見自己的進步,而刷野怪並不枯燥,首先“它們”是比木樁靈活太多的實戰對象,其次在這等級影響屬的世界裡,能看到經驗以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她覺十分有動力。
而且她在今天從天上摔下來之前就沒把“藍”用完過,要不是從天上掉下來那一跟頭,她都不知道原來那條用技能時會變少,不用技能後會慢慢增長回來,吃東西時會加速增長的“藍條”,其實是一種極像“內力”的存在,需要學會在戰鬥中控制它的消耗量。
正因如此,刷怪練級的過程中,顧停雲一直將怪物數量保持在一個自己能無傷的極限範圍內,一邊努力適應自身“屬”,練習技能與技能間的連招,一邊試著儘可能的降低藍耗,尋求更準的弱點打擊。
這對她來說是十分有樂趣的一種“練功”方式,有趣到蘇末幾次私聊讓她休息一下,她都不想停下來。
此時此刻,那個在一旁默默等待了“某個女人”好半天的蘇末見顧停雲停了下來,忙上來問了一句:“千虹有找你嗎?”
“有啊。”顧停雲說著,沒等蘇末把話說下去,便先一步彎眉笑道:“加了我三次,都被我拒絕了。她針對你,不是好人。”那開心的神,那乖巧的表情,那討好的語氣,就彷彿是在向蘇末求誇獎似的。
——你放心,我絕不會和敵人有絲毫瓜葛!
——你瞧,我是不是很懂事,很有原則?
這沒說出口的潛臺詞,蘇末不用腦子想都能從那眼神裡看出來了。
果然,千虹不是不想找她,只是真的找不到她。
蘇末也不知為何,好好的計劃以這種方式被打亂,她本該為此頭疼,可在聽到顧停雲說“她針對你,不是好人”後,心裡竟止不住揚起一絲暖意,不自覺揚起嘴角,而後又立馬輕咳兩聲,扭頭道:“其實我還想和她好好聊聊的。”
“和她有什麼好聊的?”顧停雲顯然對此不太能理解,“她早上還帶那麼多人在城門口埋伏我們。”從前,師父對她嚴苛,她便害怕師父,師兄將她維護,她便喜歡師兄。從小到大,她的身邊都是那麼幾個真心待她好的人,要麼兇巴巴,要麼笑嘻嘻。說到底,她雖自幼膽大,于山間野林見過再多兇禽猛獸,卻不曾見過多複雜的人和事。
她的世界曾是非黑即白的,這也是她總學不太會對人設防的原因。
蘇末不知顧停雲的過往,但知顧停雲的子,當即以那種高深莫測又有些中二的口吻回了一句:“善惡通常不輕易浮於表象。”
“我不明白……”
“表面上他們確實處處針對我們,可實際上我們因禍得福了,不是嗎?”蘇末說,“行走江湖,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啊?”
“遊戲而以,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很多時候,長久的利益面前,誰都可以和誰反目,也誰都可以和誰聯手。”蘇末攤了攤手,道:“說到底,遊戲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生生死死那點事,只要自己看得開,睡一覺就都能過去。”江桃清在一旁被這段中二對話尬了一臉,但見兩人都入戲,也不好拆那個臺,於是默默伸手鼓起了掌。
顧停雲則是一時無言,只愣愣眨了眨眼,而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些朋友敵人反目聯手的話,她好像聽明白了,卻又有些雲裡霧裡。她覺得有時候蘇末說起話來有點像他的師父,每個字詞單獨聽都很好理解,連起來就顯得特別莫名其妙。
不過,師父說的話沒有錯過,蘇末說的話應該也不會錯。
“那我現在是要加回去嗎?”
“等等。”蘇末想了想,別人主動時拒絕了三次,此時這樣忽然加回去,會顯得她很想尋求和解,萬一千虹因此有了底氣,條件就不好談了。
蘇末不坐在地上思考了起來。
她想讓千虹好好聽她講道理,那就必須得讓千虹以為她素手點墨是個高貴冷豔自信猖狂的人,非但如此,她還製造自己非但一點都不想與千虹講道理,且有能力也打算和千里故人來槓到底的假象。
這樣,處於暴躁之中難以冷靜思考的千虹就會開始心慌。
惶恐的種子一旦在人心裡發芽了,就很容易破土而出,長成大樹。
這種情況下,她表現得越猖狂,千虹就會越慌。
蘇末抬頭看向隨時待命的顧停雲,道:“你加她,加完後問她,是不是很想找我,語氣盡可能冰冷一點。”
“嗯……冰冷?”
“對,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是一個沒有情的殺手。”
“哦……”顧停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後嘛……”蘇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