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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的底子很紮實嗎?”燕璣奇怪地問,“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他的底子很紮實,可惜人太懶散,下課從不練習的。”燕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意思。”
“你前段時間不是總追著我問我跟鄭重去哪兒了嘛?我告訴你——”
“十三!”燕璣的話被燕梧桐的一聲怒吼給硬生生地打斷了。
卿尚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徐教頭的桌面上正是燕璣多年以來的零分文課卷,明晃晃的一個紅零,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卷子上還零零散散地分佈著幾處烏龜王八跟小雞啄米,簡直就像是個無知小童的卷子一般。
“你給我解釋一下?!”燕璣回身,看著眼前的卷子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個……我……我……”他小心翼翼地踱到了桌前,垂頭喪氣地收起卷子,對著橫眉豎眼的燕梧桐解釋道:“姐……姐姐,我這不是……給他們一條生路嘛。您當心彆氣壞了身子啊,不值當。”燕梧桐白了燕璣一眼。
“現在知道我不能生氣了?那你早幹嘛去了?你賠我的愛情啊?”燕璣在長姐的面前哪裡有反駁的份兒?
只好乖乖巧巧地低頭應是果斷認錯,一時之間,連燕梧桐都有些納悶了——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城小霸王嗎?怎麼會這般模樣?怕不是誰頂了她弟弟的包?
然而,燕梧桐同樣很清楚。
她就算是認錯爹,也不會認錯小十三的。
三年前是這個少年從最悲傷的黑暗中伸手拉出了自己,而如今也同樣是他拉著自己的手對自己說——【長姐如有所命,十三萬死莫辭。】人世間最溫情脈脈的一句話莫過於此。
不要怕,往前走,有我。
徐教頭看著這兩姐弟,被忽悠了一會兒倏忽清醒了過來,心道:哎?不是,老夫怎麼總覺得他們的重點不對啊?燕十三的話中重點是不要生氣嗎?明明那句話的重點應該是“給他們一條生路”吧?!
“郡主殿下……”徐教頭剛剛開口,就被外面衝進來的學生給喊住了。
“教頭!校長讓您去——”那個學生愣了一下。
為什麼徐教頭盯著他的眼神這麼恐怖?
但是他愣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讓您、校長讓您去……接一下貴客。”徐教頭怨念的眼神盯了那個學生好久,方才一點一點地散開,轉而變為淡漠的神:“知道了,馬上就來。”然而,燕璣就在這個時候跟著出聲道:“教頭。”學生趕忙趁機逃出了房間,只剩下燕璣在望著辦公室門口的徐教頭,面上一派瞭然的神。
他微微一笑沒頭沒尾地道:“來早了。”徐教頭未置一詞,拂袖而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合著這兩姐弟就都不是好招惹的!
禍害。
一個是如今的聖上親封爵位都敢不要的太平郡主,而另一個則是鬧得半個燕城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人管的燕小十三爺,他徐若苦一介草民武夫,如何才能夠管住這兩個混世魔王呦?
管不了,管不了,在下告辭。
明明是想著告辭,徐若苦卻在心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其實燕璣若是這樣大有來頭,他也就能夠放心地將人給押上大周國演的舞臺了。
本就是澤世的無上明珠,不該再任由他埋沒下去了。
眾人目送著徐教頭離開,卿尚德剛想要開口問燕璣他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結果燕璣就扶起他的姐姐,帶著悶頭就往外走。
“等安頓好姐姐,我就告訴你。”在經過卿尚德身旁時,燕璣壓低了聲音與他道。
卿尚德無奈地扶額,到底是認了這一回。
燕梧桐雖然是金枝玉葉的郡主身份,然而在不夜灘跟著那個人渣過了那麼久,持家務,打細算,到底是不再是昔年那個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了。
連如今回來的這個燕璣都不能夠在她的面前自稱是“生活老手”,畢竟是當年在南城買個椅子都會挑中集市上最貴的那一家的男人。若不是錢文士的出現,怕是燕璣早就被掏空了家底,只能夠灰溜溜地回去跟燕老王爺低頭去找一條活路,或者勉強在山裡落草為寇,成了一個俠肝義膽的匪徒之輩。
安置燕梧桐的地方正好有一顆梧桐,滿樹的金黃之,任誰抬頭,一眼看過去都是燦爛美好的顏。
燕璣:“這還懷著我侄女呢,要保持好好的心情,可不敢給她小姑娘氣得吃不好穿不暖。”
“這裡就你最貧。”燕梧桐靠在綿軟的躺椅之上,受著燕璣無微不至的照顧,漂亮的一雙眼眸微眯,仿若一隻在牆頭曬太陽的老貓,懶散裡帶著一絲看破紅塵的金尊玉貴。
“哎——那可不是——”燕璣笑了笑,“姐,沒把你給氣壞吧?”第十四章鳳棲梧(下)燕梧桐接過卿尚德乖巧地遞過來溫度恰好的茶盞,半嗔半怨地道:“你那一封信,起初的時候可是把我給氣壞了。不過,也還好那個時候他不在我那兒,我一時之間得不到驗證,只好坐在黑暗裡想——想咱們小時候——你小時候太過頑劣,父親管不了你——誰讓你還是皇帝給親封的燕王世子呢?誰都拿你沒辦法。”
“要不是後來的顧師傅,你大約會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