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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徐教頭還在附近?哎!你說他會不會是假裝對我們仁慈了,好讓我們放鬆警惕,等他換結實的皮帶再來我們?燕璣你說?”他頓了頓,又用胳膊肘戳著燕璣的胳膊補充了一句:“我怎麼老是覺有點可怕啊——這被鬼盯上了吧?”燕璣看著他,看著他把這些話說完,皮笑不笑地彎了彎角,一雙眼睛裡是漫天的桃花被霜雪壓彎了豔絕。
“不問蒼生問鬼神,嘖。”
“哎?你這什麼意思啊?燕十三!”羅敬鬆開手叉道,“我可是看在兄弟道義上才陪你出來站崗的!要不然你看看你那個鬼畫符一樣的文卷跟武卷,徐教頭把你給從教室裡拎出來都是便宜你了!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啊?徐教頭把你給罰出來站崗是為你好,你倒好——校服穿得亂七八糟不說——連站著都能睡著!你是騾子嗎?!”燕璣涼涼地掃了年輕氣盛心裡有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羅敬一眼。
這個人還不是成了御林衛統領後那副全天下都欠了他的德行,現在的羅敬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在校生罷了。
他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重新視線放在了不遠處的少年卿尚德身上。
在燕璣的視線變動之前的那一剎那的電光火石間,卿尚德迅速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他絕對不能讓現在的燕璣重蹈昔的覆轍,也不能出任何的馬腳——眼前的燕十三,他只不過是那個對世事紛擾一無所知的學生罷了,即便卿尚德心中有不甘,有渴求,有希冀……這都與他無關。
卿尚德低下了頭,掩飾住內心那些蠢蠢動不可告人的隱秘。
燕璣只看見他的“卿小弟”望著高高的校訓匾額眼神一觸即離,忽然間低下了頭,少年人還有些細軟的頭髮垂落眼前,膚蒼白,在外面的耳垂的,更加凸顯得他脖頸的瘦弱。
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要不是燕璣的理智還在,他都要衝過去抱住這個“天真爛漫”的卿尚德,跟他說:哥哥愛你了。
嘖,男人。
“徐教頭讓我來站崗有讓我在‘大人物’面前臉的意思,畢竟是開學典禮,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請幾個前輩來給我們講話——羅敬,我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只是他的這份好意,我卻未必消受得起。”燕璣笑了笑,抬腿就往卿尚德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徒留下羅敬一人愣在原地。
原來……十三都知道的麼?
徐教頭對他的偏愛……
羅敬驟然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不是不嫉妒的。
他也是人。
他明明比燕璣好了這麼多,武課也好,文課也罷,但凡考試他都壓過燕璣一籌!
可是——為什麼那些教頭塾師的眼裡就只有他燕十三一個人?憑什麼?!
旁人想些什麼,怎麼想的,燕璣統統管不著。
他現在的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卿小哥。
讓他心疼,年少困厄的那個少年。
既然回來了,他絕對不會再讓他度過那麼冰冷無趣的南府求學生涯!他用他燕十三的一世英名發誓!
燕璣的步步緊,目光炯炯。
氣氛若弦,驟然緊繃。
兩旁路過的眾人只見連校服都不好好穿的燕璣燕校霸氣勢洶洶地衝向那個俊朗的新生,紛紛搖頭嘆息,在心底暗道一聲不好。
要知道,燕十三這個人,可是最討厭這種柔柔弱弱仗著自己可憐還想著“特殊待遇”進南府校門的“癩□□”了。
沒這小子的好果子吃。
只是這個少年的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讓燕十三看得不順眼了,得他破了自己定下的“不對寒門”戒也要出手收拾他呢?
而卿尚德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了燕璣肩上披著的那件校服就快要滑落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
一時之間各懷心事。
燕璣一步邁到了卿尚德的眼前,試圖回憶起自己當年的行事風範,花了一點時間,到底是想起來自己是個不正經的酷肖地痞氓的“硬茬兒”。
他擺了擺臉上的表情,十分囂張跋扈,抬起下巴,用鼻孔瞧著眼前瘦弱的少年道:“你——什麼名字?”卿尚德聽著燕璣的聲音略微仰頭,眯了眯眼睛,驚覺這個時候的燕十三竟然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
但是他依然覺得他嬌小得可愛。
連鼻孔都那麼可愛。
簡直是無藥可救。
卿尚德忍不住在心底唾棄了自己一下,接著格外乖巧地抬起頭,眨著水汪汪的丹鳳眼望著燕璣道:“大哥哥,我叫卿尚德,卿本佳人的卿,崇文尚武的尚,德才兼備的德。”這下子連羅敬都倒了一口涼氣,不是他吹,燕十三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拿腔做調“倚小賣小”的人了。
可是要糟糕。
然而,誰成想,燕璣聽到這話竟像是聽到了花似的,本就生得俊美無儔的臉上頓時出了燦若桃李的笑意,濃過萬紫千紅,豔過楓葉丹澤。
所有人在目睹這一幕的時候,都覺到了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臟。
完蛋,這個新生怕是要出事兒!
閻王一笑,天下大亂!
第二章湖小樓(上)恰逢其會,燕璣的肩膀抖了抖,亂披的校服跟著微微一動,沿著他的肩胛骨悠悠地滑落。
它像是生怕卿尚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