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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生了憶蓮以後,巧巧的身子也逐漸豐腴起來,從小姑娘長成了小婦人,又在玉德仙坊的花樓裡受了不知多少男人滋潤,如今更加貌美如花婀娜多姿了。
看到巧巧一顰一動間自然的動人風情,肖青璇和秦仙兒微不可覺地對視一眼,心中俱是喃喃道:「外園的姊妹們雖是陪侍的男人多了些,卻也有些好處呢。」想到這一點羞人事,姐妹倆的俏臉上俱是泛起些微紅暈,好在初時節餘寒尚在,屋子裡還燒著暖爐,倒也不顯得突兀。
肖青璇趕走腦中的豔情思緒,握著巧巧的手說道:「妹妹去看過寶寶了?」談起肖青璇和董青山的孩子,巧巧臉上的歡快和喜愛怎能藏得住,展顏笑道:「小傢伙跟他父親兒時一樣,吃了就睡,都不理人呢。」
「寶寶多睡才好,將來個子定會比青山小哥還高。」秦仙兒輕笑道。
她這話確有道理,董青山本就身形高大,而肖青璇的身材又是高挑修長,兩人的孩子若不是個高個兒,那才奇怪了呢。
聽妹妹誇讚孩子,肖青璇自然高興,臉上出欣喜笑容,不由得又想起遠在邊境的董青山。
她雖與董青山是水情緣,但一夫百恩,兩人又有了孩子,心裡自然會念著那人,當下說道:「等林郎到了邊境,青山就該回來了。」
「那時就一家團圓咯。」秦仙兒掩嘴輕笑,惹得肖青璇輕輕捏了她一下。
姐妹倆嬉鬧時,卻見董巧巧神不安地掏出一張字條,雙手遞到肖小姐跟前,柔聲道:「青璇姐姐,這是青山剛剛託人送來的信,他說他要隨軍遠征。」肖小姐芳心險些漏跳了一拍,著急接過字條一看,才看了幾行,眼眶就有些微潤。
秦仙兒也好奇湊過來,細細讀來,董青山只是三言兩語說為了配合林大人的計劃,決定親率幫眾繼續深入歐羅巴諸國,在大軍征討期間從內部策應行動。
而後面大部分文字中,除了問候董大叔與巧巧外,餘下都是關心肖小姐和降生的寶寶。
「青山蒙太后娘娘垂幸,得延血脈,恩重如山,今生不敢言報萬一,惟有身赴國事,必護得三哥周全,方能無愧姐姐、太后娘娘以及諸位夫人恩情。弟青山望姐姐與諸位夫人安,勿念。」悠悠讀出最後一句話,秦仙兒略微有些悵然地輕嘆一聲,看著魂不守舍的姐姐和巧巧,她抿了抿嘴,說道:「青山小哥也是個痴情人。」肖青璇心中酸澀,素手把字條壓在桌上,幽怨道:「一個個好的不學,偏學林郎偷心的伎倆,偏要我們為他們牽腸掛肚。」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肖小姐的眼眶裡卻已有淚珠兒打轉。
林三率軍遠征,她本就牽掛著夫君,還曾想著董青山回來時,看他們父子團聚自己還能聊作藉,沒想到那傢伙竟也……董巧巧自然也很不是滋味,她心裡到底是普普通通的女子,雖然知道男人要做大事,卻也想著能有個體己人在身邊作依靠。
看著肖小姐和巧巧表情幽怨,秦仙兒眼珠一轉,掩嘴笑道:「我知道青山小哥為何要隨軍了。」
「為何?」肖小姐和巧巧異口同聲道。
秦仙兒微眯著杏眼,蔥白玉指在姐姐和巧巧身上劃過,嬌笑道:「為了玉牌呀,青山小哥肯定是食髓知味,想要再立個大功勞,到時候又一枚玉牌到手,嘻嘻……」這句話倒也沖淡了二女的愁緒,看著姐姐和巧巧俏臉緋紅的模樣,秦仙兒握住兩人的玉手,逗趣道:「那時候是姐姐辛苦,還是巧巧辛苦呢?」巧巧羞得說不出來,肖青璇則是沒好氣地瞪了妹妹一眼,嬌嗔道:「怕不是你這位霓裳公主要生兒育女呢。」她嘴上不饒過妹妹,心裡卻也不再想著青山不回來的事。
秦仙兒嬉笑道:「也好呀,反正這次遠征歸來,肯定會有兩三枚玉牌,莫不如到時候我們三人分了?」
「討打。」肖青璇佯裝著要教訓妹妹,卻被秦仙兒趁勢抓著藕臂撒嬌道:「姐姐,不說那麼遠的事。眼下這段時,仙坊真的要閉門嗎?」聽秦仙兒問起這話,巧巧也好奇的看向肖小姐。
她平裡在仙坊接客並不多,但一年多時間下來,也有了幾位對她極為痴戀的老主顧。
偏生他們中有的並不在出征的隊伍裡,眼下若是仙坊閉門,那可就斷了聯繫。
巧巧雖不是那種一不恩愛就飢渴難耐的女人,但若是男人們耐不住子了,跑到食為仙去,她可就難辦了。
自己這個做掌櫃的總不能輕解羅裳在包廂做那羞人事,可那幾個老主顧對自己也是情深種,平裡對自己更是多有照顧,實在不好意思拒人千里。
順其自然,就是壞了三哥定下的規矩。
嚴詞拒絕,可自己偶爾也需要藉。
故而此時聽得秦仙兒開口,巧巧也想聽個明白。
誰料沒等肖青璇回答,頗有安碧如火辣格的秦仙兒就拉著巧巧問道:「巧巧妹妹,你說,若是仙坊閉門了,我們姊妹平裡是不是隻能靠角先生了?那麼冷冰冰的東西,實在無趣。」
「我……我聽青璇姐姐的。」巧巧俏臉羞紅,好一會兒才開口。
肖小姐輕輕拍了拍妹妹,說道:「莫要為難巧巧,你呀,就知道給姐姐找事兒。」秦仙兒嘻嘻一笑,柔聲道:「才沒有呢,我是為了大家著想。」後面的話秦仙兒沒有說出來,但莫說蘭心蕙質的肖青璇,便是溫婉可人的董巧巧也知道仙兒的言外之意。
玉德仙坊重開一年有餘,每月都有一段時間夜夜笙歌,十六位仙子不知與多少男人在花樓裡被翻紅。
長久以來的顛鸞倒鳳,早讓諸位夫人食髓知味,眼下林三不在府中,仙坊又要閉門,難不成真讓幾位如花似玉也如狼似虎的美婦人獨守空房?思緒飄忽間,肖青璇回想起昨與師父寧雨昔的對話。
「青璇,明為師就要陪小賊去往歐陸,你可想明白了?」寧雨昔面恬淡,聲音一如峰頂皚皚白雪般清冷,不過到底也是多了一絲人情味。
「其實姊妹們一同隨軍是最好的。」肖青璇悠然說道。
這確實是實話,與其留在京城,不如陪在林三身邊。
「到底是不方便的。」寧雨昔白皙勝雪的玉臉浮起一絲紅暈,「況且隨軍遠征,怕不是逃不過要勞軍的。」
「師父,您也……」寧雨昔微微搖頭,說道:「小賊說我們內園的仙子輕易不勞軍,但如若有特殊情況,還是得出面的。」肖青璇輕點螓首,她深知師父子清冷,便是在玉德仙坊裡,也是接客最少的仙子。
一者金牌持有者人數不多,二者即便有男人入了水仙樓,上了師父的玉榻,在師父身上往往也撐不過盞茶功夫就囊空敗下陣來。
那覺可與被師叔安碧如榨乾種不一樣,頗有種本事不夠貽笑大方的挫敗,故而若非真正勇猛進的男人,可不敢去水仙樓槍挑師父這位人間仙子。
師徒倆略微沉默片刻,寧仙子繼續說道:「當初跟小賊下了千絕峰,我就沒了牽掛,餘生便只為他而活著,但姊妹們中多半還有俗世羈絆。」
「仙坊重開,小賊讓我們入主花樓,這是命中註定的一關。這一年多下來,仙坊對我們而言,意義已是非同尋常。關閉仙坊,對所有人都是一場考驗,若是沒有十分把握,還是要想些折中的法子。」肖青璇默然點頭,好一會兒還說道:「師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林郎,一定也不捨得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離開。」知曉弟子已經明瞭自己的心意,寧雨昔嫣然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思緒回到眼前,肖青璇看著凝視自己的仙兒和巧巧,輕輕抿了抿嘴說道:「錚兒御駕親征,滿朝文武立功心切大多隨軍前往,加上我們姊妹分開,此時仙坊再開,也沒了多少意義,反倒是空耗銀錢,不利於林郎的大計。」太后娘娘說的句句在理,仙兒和巧巧也是知曉大事,一同點頭稱是。
而肖青璇話鋒一轉,說起她們最在意的事:「我們姊妹入主花樓時已久,關閉仙坊,自然是無趣的緊,好在林郎離開前,曾說過我們可以自行取樂,只是注意保密即可。」
「大哥的意思是?」巧巧的柳月眼中閃過一絲茫,難道林三還同意自己的夫人們去偷漢子?肖青璇嫣然一笑,雍容說道:「林郎也是怕我們煩悶,但若是隨意歡好,卻是對林郎的不負責了。」見兩位妹妹點頭,肖青璇繼續說道:「正巧前幾與錚兒聊天時,聽他說起京城內百姓因為備戰戒嚴的事停了不少歡慶活動。所以我想,不如我們以為錚兒慶生的名義在京城舉辦場獎活動,既能讓民間熱鬧一番,又能為錚兒拉攏民心。至於那頭等獎……」說到這兒,肖青璇賣了個關子,但姐妹連心,秦仙兒立刻羞喜地接話道:「頭等獎,就是我們了?」這話一出,三位各具風韻的美人兒臉上,都出勾人心魂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