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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片刻，北山蘅硬著頭皮走過去。

原先消失不見的少女小蝶，此刻正趴在棺中那具屍體上，模仿夫間的雲雨之事。衣服被她信手丟在一邊，渾然不顧還有旁人圍觀。

從那屍身腐爛的程度來看，至少也死了有十年的樣子。

北山蘅輕咳一聲，匆忙別開臉。

重九抬眸偷瞄，發現他頰上漾出了淡淡緋，耳尖也透著微紅。

師尊好容易害羞啊……

重九撓了撓耳朵，心思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立在原地半晌，只見棺口上的少女直起身，驟然捂著臉啜泣起來，一邊哭一邊低聲控訴。

“小蝶沒用……龍哥哥不給小蝶龍……”北山蘅蹙眉看向重九，低聲道:“這是衝著你來的。”重九摸著腦殼，隱約將先前之事想起了幾分，委屈道:“是弟子連累師尊了。可就算弟子有心給，對著她也給不出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北山蘅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那邊小蝶仍在以淚洗面。

“小蝶沒法一直陪著哥哥了……大人會殺了小蝶的……”大人？

北山蘅抓住了一絲頭緒，回頭道:“你往後退一些。”重九乖乖地藏到他身後。

北山蘅並指為刃，引真氣從指端出，神抶電擊一般撲向小蝶。

少女彷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住了頭髮，踉蹌著從棺材口下來，緩緩地朝他們走來。

“立！”北山蘅輕喝一聲。

少女應聲跪倒，匍匐著在他腳邊，喉中發出細微的氣聲。

“何人所遣？”北山蘅橫眉冷問。

少女像一具牽線木偶，機械地活動了一下脖子，斷續道:“大、大人所遣……”

“大人是誰？”北山蘅接著問。

“是、是大人……就是大人……”少女以頭搶地，似乎格外痛苦。

“所遣為何？”

“為……”少女眯起眼睛，往重九腳邊爬去，“為求真龍之氣……”重九連忙縮回師尊身後。

北山蘅一手將他護住，一手以真氣將少女錮在原地，冷道:“帶我去見那位大人。”

“好……”少女撐著地站起來。

北山蘅將真氣撤走，手收回袖中，抬步隨她前行。

就在他抬腿的一瞬間，少女驟然如殭屍一般直了身子，頭顱“刷”地朝後轉去，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就像被割斷後反過去放置一般。

“不好。”北山蘅反手抓起重九，“快退！”說時遲，那時快。

少女的頭髮驟然飛速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