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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陳炯陰沉著臉問。
“陳公子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好兄弟吧,莫說那捲《光策》,令弟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少女收回目光,神情倨傲,“實話告訴你,這樣的結果我早有預料,憑你們兄弟二人怎麼可能從凌波宗手中奪得秘籍?所以今我來時本沒帶著那捲書。”
“你!”陳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敢相信一般,“原來你是以我陳家為餌,試探凌波宗的底細!”
“你們兄弟二人還有什麼更大的用處嗎?”少女反詰,眼神冰涼。
陳炯怒目圓睜,彷彿恨不得要將她生活剝了一般,“你們聖教之人果然豺狼之心,沒有一個好東西,淨使些陰險毒辣見不得人的手段!”
“噓。”少女豎起食指抵在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天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月神在看她的子民。”月神!!
重九猛地回過頭。
北山蘅正聚會神觀察著屋裡的動靜,沒留神被他懟了一下,頓時卸了力氣,朝著地上落去。
他勉強運起輕功,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將半個身子卡在街邊的古樹枝椏間。剛穩住身形,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八爪魚一般趴在了他的肚皮上。
北山蘅抓著少年的頭髮將他提起來,怒道:“不亂動會死嗎?!”重九哭喪著臉,“師尊我錯了。”
“你、你……”北山蘅憋了半天也沒罵出來,恨恨地將他推開,垮著臉道:“滾下去。”重九朝樹下看了一眼,嚇得一把抱住他的,“師尊我不敢。”
“你不敢?你這會兒就不敢了?欺負人的時候膽子不是大?”北山蘅一把將他從身上掀下去,像甩開一隻粘人的大貓。
好在他良心未泯,對這小孩還留了一絲憐憫,跳下地時順勢將重九扶了一把,沒讓他跌得太慘。
重九用袖子擦了擦鼻尖的土,跟在後面道:“師尊,我想起來了!那個姐姐是聖教的左護法!我之前在月宮見過她一次的!”
“什麼姐姐,按年紀你該喊她一聲。”北山蘅嗤道。
“噢噢,。”重九笨頭笨腦地應著,復又道:“師尊!是您讓她來和陳公子易,取回另一本《光策》的嗎?”
“我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嗎?”北山蘅嗆他。
重九低下頭,很想答一句能。
北山蘅不用猜也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沒好氣地道:“我本就不知道她手裡還有一本《光策》,再說,陳家兄弟那本在我手裡,我讓她去搶我的東西?”
“哦……”重九囁喏著,小聲道:“師尊,我們現在去哪?”
“先找一個客棧住下。”北山蘅走出巷子拐上街道,向著城中繁華處走去,心裡思緒紛亂。
誰能想到,為了這一本連內容都沒有的《光策》,不但江湖各門各派趨之若鶩,連遠在滇疆的月神教也牽扯了進來。
那玉嬋自十一歲起就進入聖教,先是為侍月神女,後來擢為護法,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帶大,除了繹川之外為數不多的親信之一。如今竟也擅離聖地,揹著自己同江湖中人沆瀣一氣,行這鬼蜮伎倆。
《光策》中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不論玉嬋有什麼目的,月神教中絕容不得這等背恩忘義吃裡扒外之人。
北山蘅雙手在袖中攥成拳。
“師尊,那邊有一個客棧,看上去倒是氣派,想來應該不會很簡陋。”重九指著街角扯了扯她的袖子。
北山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
那是一棟兩層高的門樓,樑柱飛簷剛翻過漆,牌匾也是嶄新鋥亮,算是這涿州城中稱得上華貴的酒樓之一。門前立了十數個店夥計,正在將客人的馬匹往後院馬廄中引。
北山蘅有些好奇地看了那隊馬一眼,問門口一個夥計道:“還有空餘的房間嗎?”
“有有有,您裡邊兒請。”店夥計讓開正門,北山蘅二人走進去,那老闆見他衣著不凡,忙不迭地上來,點頭哈道:“這位客官,要住店還是用飯啊?”北山蘅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兩間上房。”
“哎喲客官,可不巧了,上房就剩下一間了。”老闆為難地盯著銀兩,想要又沒法伸手。
“那就一間上房,讓他去睡柴房。”北山蘅指了指身邊的人。
重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老闆接了銀子,正打算引客人上二樓看房,忽然身後的桌上站起來一人,朝著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揚聲道:“教主親臨寶地,怎能叫令徒屈居陋室?”北山蘅回頭一看,瞧見來人,面訝,“陸道長。”
“又碰見了,這約莫就是緣分。”陸青拱了一下手,目光略有些放肆地在北山蘅身上游走一圈,笑道:“教主今穿得倒是儀表堂堂,與那夜在江陵客棧中所見大不相同。”提起不太美好的回憶,北山蘅語氣有些冷,“行走在外,道長喚我一聲杜蘅就好。”陸青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蘅公子。”
“既然沒有房間,那我們另投別處便是。”北山蘅視線掃過大堂,看到了不少身著青衣的逝水閣弟子,知道他們此行目的不簡單,不願捲入是非當中,便要去取老闆手中的銀錠子。
料陸青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老闆推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