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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橋看起來平靜的,雖說不是特別喜歡,但他也並不排斥這種年輕一代憧憬的狂歡氛圍。對他而言,眼前的種種景象,更像是一個個充滿煙塵糜亂氣息的藝術瞬間。

關小梨則很融入其中,看起來很是滿意,跟著手舞足蹈完全沒有拘謹的神,跟那個一路上都捧著手機沒完沒了打遊戲的樣子大不相同。

陳方旭突然從身後跑了過來,急匆匆剎住腳:“顧鬱!主辦方要縮短表演時間,快,想想辦法。”

“誰的表演時間?”顧鬱問。

陳方旭無語:“我們帶的樂隊啊!還能是誰!”他話音剛落,主唱就走了過來,模樣焦急語速飛快地嘰裡呱啦就是一大通不服。這語速快得兩人都有些崩潰,顧鬱平裡天天練聽力,想要跟上這速度也是力不從心。

主唱是個身材高挑眉目帶著七八分英氣的颯女人,一頭金髮如瀑,捲曲得張揚又不失肆意野的美,身穿著一套黑衣,如同晚上要潛到別人家裡偷饅頭吃的夜行者——也可能順點兒榨菜,畢竟超級英雄都這麼寒酸。

顧鬱打斷她飛快的講話,用俄語儘量平靜溫和地安撫道:“你先別急,慢慢說,怎麼了?”美女主唱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解釋:“那個狗老闆說只能讓我們唱一首,為什麼?原本說好是三首的!我們的薪酬也要降,團員都還在等……”這回基本聽懂了,顧鬱鬆了口氣,心想:你話裡的某些問候別人親媽和身體部位的話也可以少兩句。畢竟每說到這些,他腦子裡就會一陣慘白,聽不太懂,早知道,就應該好好學學《俄羅斯民間鄙之語大全》《教你用俄語罵娘》《賤嘴是怎樣煉成的之俄語講版》之類的著作了。

“主辦方那邊本不管,”陳方旭憂心忡忡雙手叉,“怎麼辦?”顧鬱沉思一會兒,對主唱道:“你們不用擔心,照彩排時一樣上場,還是唱三首。”主唱對他的方案十分滿意,轉身瀟灑地坐了回去。倒是陳方旭依舊擔憂,這種音樂派對的規矩就是毫無規矩,你亂來,我亂來,今晚警察局安排。

“表演不能超過十二點,不然主辦方要被罰款,肯定不會樂意的,”陳方旭說,“我怕他們直接把我們的砍掉。”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咱們老闆受欺負,”顧鬱倒鎮定,一副靜觀其變的樣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慌。”搖頭晃腦殺馬特樂隊剛一下場,顧鬱就轉頭對陳方旭說道:“我們的上。”

“什麼?”陳方旭一頭霧水,“不是還有一個嗎?”

“他們正跟主辦方吵架,不管了,我們的不能耽誤。”顧鬱說道。

陳方旭點頭,正準備轉身去通知樂隊,誰知道舞臺上突然竄上去幾個人影,拿著樂器,穿著打扮與殺馬特很不相同,反倒白t恤牛仔褲休閒鞋,頭髮像是被高中教導主任訓斥過的一般整齊幹練。

“他們不是壓軸嗎?”陳方旭問。

顧鬱皺眉,低頭看了看錶。

十一點四十五分。

遭了。顧鬱心想,好好的舞臺,被截胡了。

舞臺上光線昏暗,只隱隱約約見得到幾個人影晃動,突然一瞬間燈光大亮,每盞燈都迸出刺眼的爆裂光線,照得整個舞臺一片衝擊眼球的褐黃

臺下的觀眾看清是什麼人站在臺上之後,爆發出瞭如雷的掌聲和尖叫聲,撕破了原本就毫無章法的燥亂空氣。

“臥槽沒王法了?!”陳方旭驚道。

“讓他們唱一首就下來,不然我們的樂隊沒時間了,”顧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跟主唱說,我去找負責人。”誰知負責人只管吃白乾飯,並不幹事兒,隨意搪本不理他們的控訴。

坐在臺邊拿著個蒲扇呼呼直扇冷風的現場負責人白了他一眼:“樂隊都是搶著上,聽眾喜歡就行,哪管你面?哪來的小孩,一邊兒去一邊兒去。”顧鬱沒想明白不知那個負責人到底為何要扇扇子,覺骨頭在火化要加股風助燃似的。他被這態度惹得有些惱,語氣也變硬了幾分:“這一首完了你必須讓他們下來。”火化人吼道:“什麼下不下的!老子不想管,你有那本事自己轟人!”

“好,”顧鬱氣得點頭,“我就有這本事。”等到這個樂隊一首唱完正準備接下一首,現場的音樂戛然而止,臺上臺下都摸不著頭腦,一臉懵地齊刷刷看向側臺。

“你他媽有病吧?”火化人衝過來,扇子扇得像在使芭蕉扇一樣,“音響線是不是你拔的?!”

“陳!”顧鬱叫了一聲,給他遠遠地比了個手勢。陳方旭瞬間領會,讓他們帶的樂隊氣勢洶洶上了場,俄羅斯民間俚語大全金髮美女一把奪過了話筒。

臺上兩支樂隊狹路相逢,都不甘示弱,吉他手同時彈奏起來,鍵盤手鼓手已經開始爭搶位子。

聲音仍舊是之前那個樂隊的大,顧鬱心想糟糕,只顧著扯話筒的線,沒扯樂器設備的線。他剛一轉身,火化人就抓住他往後一拽:“幹嘛呢!當他媽這兒是你家隨便撒野啊!”顧鬱揚手掙脫,嘴裡冷冷吐出一個字擲地有聲:“滾。”又跑來幾個工作人員,氣急敗壞地讓臺上的人下去。顧鬱二話不說從後臺扔了幾個工作人員用的喇叭上去。幾個團員乾脆拿著喇叭開始幹吼,場面荒誕,還好恰恰是年輕人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