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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

關於季琛，他幾乎不在卓芳蘭面前提，卓芳蘭也從來不會主動說起，這還是第一次。

顧星遊指尖懸在屏幕上許久，打了又刪，最後回了個“他不回家”，卓芳蘭又來了一條消息。

卓芳蘭:你們現在還在一起嗎？

顧星遊不知道卓芳蘭的意思，怕她再次提起說讓兩人分手，說多錯多，他就回了個“嗯”。

卓芳蘭:他不回家的話，今年就來我家過年吧。

這話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像是一灘死水中扔下了一串鞭炮，噼裡啪啦的把水炸得四處飛濺，又像是煮開了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顧星遊很難形容他這一刻的心情。

“琛兒。”他尾音微顫。

“嗯。”季琛眼睛從電腦上移開，轉頭看向他。

顧星遊道:“今年去我家過年嗎？”

“嗯？”季琛問，“可以嗎？”

“跟我回家吧，琛兒。”顧星遊一把抱住他。

季琛不懂他的心情，但也為過年不用分開而彎了嘴角。

回家那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子，溫度不高，還是很冷，季琛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和顧星遊的放在了一起。

兩人上了高鐵，列車往顧星遊家那邊的方向行駛而去，季琛看著窗外，心情緊張又愉悅，右手和顧星遊十指相扣，他一下一下夾緊顧星遊的指關節緩解情緒。

這回季琛依舊給顧星遊的父母帶了東西，一直到家門口，卓芳蘭來開門，顧星遊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還沒有告訴季琛，他和他爸媽出櫃了的事。

顧星遊抬眼，和卓芳蘭對視半響:“媽，我回來了。”季琛抿了抿嘴，有些僵硬的開口:“阿姨好。”卓芳蘭先是掃了顧星遊一眼，又上下看了看季琛，她出一個溫和的笑:“唉，你好你好，先進來吧。”態度和上次季琛來他家，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很親熱，但卻不再叫他季同學，而是直接叫了名字。

後幾天，顧星遊考慮到這時候告訴季琛，他難免會不自在，也就沒說了，反正他媽現在對季琛的態度和之前也沒什麼兩樣。

而季琛依舊刻意的在卓芳蘭和顧未來面前同顧星遊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只是顧星遊常常在卓芳蘭眼皮子底下搞一些小動作逗他。

卓芳蘭縱橫學生小動作間多年，刻意關注後，又怎麼注意不到，她心中嘆氣，看來她兒子的確是主動的那一方，還老欺負人家。

除夕夜，小區四處瀰漫著年味，樓下有小孩在放著鞭炮，當晚，卓芳蘭做了一大桌的菜，他們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氣氛很輕鬆。

飯桌到了尾聲，卓芳蘭忽而道:“你們兩個的事呢，我和你爸談過了，媽媽這兩年也瞭解了很多，我不會再幹涉你情上的事……我唯一的心願，就是你能開心、快樂。”

“叮”！

季琛拿著的湯勺撞在碗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無措的抬頭。

氣氛一時有些寂靜。

顧星遊將這場面應付過去，吃過飯後，就拉著季琛回了房間，季琛一頓吃下來都食不知味。

他一進門便問:“顧哥，阿姨說的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顧星遊摸了摸他的頭髮，“抱歉，沒告訴你就帶你回來了。”季琛撲到顧星遊身上，緊緊抱著他，肩膀微顫，顧星遊被他撞的後退了兩步。

兩年……季琛想起卓芳蘭說的話，在兩年前，顧星遊就全都和他媽說了。

。

季琛有點想哭。

他頭埋在顧星遊肩頭:“顧哥。”

“嗯。”顧星遊拍了拍他的背。

“你瞞了我兩年。”季琛不敢想象，顧星遊剛開始和家裡鬧成什麼樣，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他一口咬在了顧星遊的肩頭。

“對不起。”顧星遊順著他的話道，但是重來一次，他還是選擇瞞著。

季琛鬆開口，動作蠻橫的去扯他的衣服。

顧星遊在他耳邊道:“我爸媽在家呢。”季琛手頓了頓，說:“我憋著，不出聲。”

“咔噠”，皮帶開了鎖釦。

季琛說憋著，那是真憋著，到最後也沒發出一點的聲音，唯有和體溫告訴著顧星遊這是個真人。

顧星遊心疼他，指腹摁了摁他的嘴角:“不憋著也沒事。”家裡隔音還不至於那麼差，況且他們這動靜也不算小了。

季琛咬著下，搖了搖頭，實在受不住了，就親顧星遊的，用嘴堵住自己的嘴。

十二點，窗外菸花綻放，照亮了房中兩人，季琛瞳孔猛縮，仰頭喉間溢出一聲輕，細小的聲音淹沒在層層煙花之中。……房間開了空調，不算太冷，臨睡前，顧星遊還特意調了好幾個鬧鐘，以免明天起不來。

大年初一是最忙的一天，清晨六點，顧星遊被鬧鐘吵醒，撈過手機關了鬧鐘，季琛還在睡，顧星遊洗漱後，確保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才出了房門。

昨天顧未來和卓芳蘭睡得早，並未聽到顧星遊房中動靜，看到顧星遊，卓芳蘭還問了句季琛，顧星遊只道等會去叫他。

六點半，顧星游回房叫醒了季琛，季琛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神情倦怠。

“起了琛兒。”顧星遊嗓音磁溫柔，季琛心都顫了顫。

“唔。”他身體往被子裡縮了縮，不肯起。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