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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道:“何人放肆,你不曉得我師兄就在前面領路,也不曉得我是誰嗎?”此人頓了頓,磨牙鑿齒道:“那又何妨?他又打不過我,我若是半道劫走你,誰也不敢吱一聲。”

…真是一比一狂妄。

“你劫走我做甚麼呢?”我想了想,翻過身伏在他膝上問道:“陵哥,你不是去蓬萊山了嗎,怎地跑回來了?”謝陵捏著我的耳朵,氣哼哼道:“不然呢?出去一趟你就跑了,前幾年怎麼答應我的,你都忘了?”我訕笑道:“這不是給你留了信嘛。”80.

這幾年在兩個師兄的輪番督促下,我好歹是將劍宗的基礎劍法學了個遍,身量體格在他們面前還是不夠看,倒也長成了少年人的模樣。

至少旁人不會再覺著我是個孩子了。

一路平安無阻抵達京城,大師兄出身名門,許家原想讓劍宗一行人住在許府別院,三師兄回絕了,許夫人又提前安排了客棧。

一人一間房,財大氣

謝陵突然現身,客棧沒他住的地兒,他便厚著臉皮同我擠了一間,言辭錚錚道:“我與阿雪自小一同長大,又非頭回同共枕,擠一擠就好了。”三師兄放下行李,人卻不打算閒著,馬不停蹄前去打點隔了兩條街的客棧老闆——程姐姐不抵達京城,定下的住處便是那兒了。

禮數不允,本朝也沒有傍晚去下聘的理兒,我們自然要等到明才能前去許府。謝陵是個閒不住的,用了客棧的飯菜,沒一會兒就拉著我出去了。

皇城腳下處處繁華,街頭巷尾熱鬧非凡,謝陵抓著我的手進了酒樓,十分闊氣地要了頂樓的別間。

來往人影融於聲光影,燈籠在廂房外閃著豆大的紅光。自窗邊俯瞰,視野極佳,恰好能瞧見底下懷抱琵琶彈琴唱曲的優伶。

酒樓四處亮堂,正中為琵琶女留下一隅落腳之地。時下天氣轉炎,亮光映在輕薄的緞子上,愈將那幾個琵琶女顯得膚白嬌弱。

“阿雪,看什麼呢?”酒壺在我面前晃過一圈,謝陵不悅地板起了臉,“……琵琶女有甚麼好看的。”

“……陵哥,”我遲疑著收回目光,“最前邊那個,好像是個男人。”酒樓老闆請來表演的琵琶女皆是身著粉衫,頭戴簪花,唯獨位居最前的那個穿了一身豔麗的紅,一串銀鈴繫於腕上,撥琵琶弦時隨之溢出清脆響聲。

臺下看客如痴如醉,紅衣人微一福身,恰恰讓我瞧見他頸中央的凸起。

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謝陵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更不願多看一眼:“原是聽說明月樓最為風雅才帶你來的,竟也安排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一曲方停,琵琶音止,不少客人追著紅衣人的衣袂離席而去,一閃神,我猛地扶著闌干起身:“陵哥,你看!”謝陵瞥了一眼,環住肩頭擋住我的視線,磨牙道:“明碼標價出來尋歡作樂,阿雪,你可千萬別學那些個蕩子。”

“不是!”我一急就犯起了蠢,勉強扒拉下謝陵的胳膊,“你看那個是不是林青師兄!”三師兄雖是頂了林青師兄的差事,可多個人幫著打點總是好的,林師兄到底還是跟著一同來了京城。

同行的幾個弟子皆是沒來過京城的,不免生了些出去玩耍的心思,林師兄往常跟著大師兄東奔西走,於是便體諒那幾個弟子,讓他們放心出去轉轉,看守行李一事給他就成。

因何事讓他鬼鬼祟祟地跑到了明月樓來?

說話間跑堂的攔下了追隨紅衣人而來的數位客人,與此同時,林師兄上了樓,藉著酒樓喧鬧,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陵凝神看過去,忽地嗤笑一聲,道:“阿雪,在這等我一刻鐘,我去瞧瞧他到底打了什麼鬼主意。”81.

房中香燃了一半,謝陵說了一刻鐘,待到薰香燃盡,他必定會如期回來。

三年前在祠堂發的誓時時刻刻縈繞在我耳邊,我遲遲生出了不給爹孃師兄添麻煩的自覺,老老實實地等在廂房裡。

酒樓裡又換了一批唱曲兒的伶人,我一向最不愛聽曲,百無聊賴地琢磨起了舊事。

不認識林青師兄是當年程姐姐親口所言,假使大師兄借用林青名諱信物是真,那林青是否真的全然無辜?

他此番遮掩,究竟又是作何打算?

不能再想了,我的腦袋又開始發漲了。

說來慚愧,我這三兩年似是患上了頭風症,明明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每每思慮過多,就像個耄耋老人一般臥榻不起,直呼頭疼。

雖說謝陵和三師兄伴我多些,可這事兒還是江大哥最先發現的。

有一回慶生,江大哥打了髮簪贈予我,葉形青簪,雕工細緻,我盯了那簪子好一會兒,張口喃喃道:“江大哥,這簪子好眼啊。”

“……是嗎?”江淵略顯驚訝,隨口接道:“是我辦事欠妥了,下回必定找些新鮮器物送你。”

“沒有,我很喜歡。”旁人記掛著生辰已是用心,怎可再挑剔賀禮,我連忙仰臉衝他笑笑。

江淵比起我那幾個師兄,更像是一個合格的兄長,握著簪子親手替我挽起頭髮,銅鏡映出青翠玉簪,我口驟然一窒——不會有誤,我絕對在哪裡見過這支簪子。

不是攤販商鋪,亦非旁人的髮髻妝匣。究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