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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打甚麼鬼主意？

謝陵緩慢地探指覆到我臉頰上，我不聲，繼續裝醉，耳畔是他微小的呼聲。

“阿雪，阿雪？”他喚了兩聲，得不到應答，確信我已沉沉睡去，說話聲放得更低，喃喃道:“找甚麼師嫂，你這個小傻子……”撫著臉頰的手指忽地移開，碰了碰我的峰。

下一刻，謝陵俯身下來，往我角親了一口。

189.

是的，親了一口。

並非是幼時玩鬧般的親吻，我能察覺到這個吻中暗藏的剋制情慾。

我幾乎要將指腹掐出血痕來，才勉強穩住了呼，未叫謝陵覺察出異樣來。

他佔我一回便宜還不夠，又往上輕輕碰了第二回。

好在謝陵自個兒也發覺他做的不叫人事，親了第二回後猛地起身，飛快地奪門而出。

190.

謝陵走了。

我人呆了。

喝醉了的是他罷。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僵直著身子平躺於榻上，謝陵從房間裡出去約莫有一個時辰了，我仍然睜著眼睛，那寥寥幾分醉意消散得一乾二淨。

謝陵怎會有心悅我的理由？

倘若他千真萬確是個斷袖，還恰好看上了他的師弟，那他又為何要放任江御風屠殺劍宗數人？

我情願信他是喝醉了，而非出自本心，情難自。

191.

謝陵眼下恐怕已經歇下了，而我卻是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

夜漸濃，陰雲蔽月，厚雪遮蓋住了院中草木。

我披上輕裘，正出去走走，卻發覺謝陵房裡的燈尚且亮著。

要出遠門，須得經過謝陵房門，我只得折返回房。悄聲闔上木門之際，隔壁忽然有了聲響。

我屏息趴在窗紙邊往外瞧，大約是關門時錯過了一二，院裡何時多了一個人我都沒能及時發現。

那人應是從謝陵房裡走出來的，身著黑衣，帽衫遮住頭臉，瞧不清究竟是誰。

看身形是個男人。

可惜沒能看清究竟是誰，那人就從從院中消失了。

滿院積雪，地上留下的鞋印也明顯出自一個男人。我第一反應便是江御風來了，可以他的輕功，區區踏雪無痕還是能做得到的，不會留腳印徒增事端。

是誰呢，大晚上的來找謝陵又做什麼呢。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