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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師兄回來了，叫他莫要來尋我，我去去就回。”謝陵和三師兄待在一起，很安全，我很放心。

憋了這麼幾，我得出去透口氣。

陳吳兩位師兄弟自是滿口應答，傳個口信的事，叫我不必掛心。

我從側門出去。

穿過兩座庭院，三條小道，五處廂房，終於耳清淨了。

凌霄山莊連著一座山頭，雖非巍然屹立，勝在層巒疊翠，幽靜宜人。

我找了塊稍有起伏的地兒坐下，往底下望去，烏泱泱一片，滿了人。

小山坡上滿眼蒼翠，我隨手拔了野草，放在手裡折來折去，又薅幾，編了個拇指大的草球。

一條胳膊繞過來，搶走了我的草球。

誰這麼缺德，連草球都要搶。

不對，我都跑到後山來了，怎麼還有人啊？

我抬起頭，想看看是誰。

老天爺啊，怎麼又是江御風？

36.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江御風戴著他標誌的面罩，把草球往袖裡一揣，不打算還我了。

行，我再拔幾，對不起了草兄弟，你們受苦受累了。

江御風索也坐下來，看著我編草球。

大哥，你很閒嗎？

現在比的是耐力，他不開口，我更不會說話。

我能和他說什麼。

我怕我一張嘴就讓他去死。

江御風認輸了，他率先問我:“小矮子，你不去吃酒，在這編什麼草環？”

“是草球，”我糾正他，又糾正第二個點，“我不是小矮子。”他笑了，又問一遍:“好，常小公子，你在這兒做什麼呢？”我瞥他一眼:“沒看見嗎，我在編草球啊。”我不知道這樣的對話有什麼意義。

但是讓江御風吃癟，我還是開心的。

江御風挨著我坐下來，得意道:“我說不和你們劍宗的人過招，沒騙你罷。”我:“……”你不要偷換概念啊，別當我是傻子。

我說:“你不是走了嗎？”

“本來是打算走的，”江御風說，“但是臨時有事，想見一個人，一直沒見到，就又多留了兩天。”好啊！

可算和我說實話了。

這些天沒白黏著謝陵，阿彌陀佛，因果循環，都是有好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