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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來家丁伴你一道找尋。”言罷即走。

沿途將遇到的兩三家丁悉數往後遣去尋貓,繼自前行,走出十來丈,耳邊忽而鳥聲睍睆,循聲:枝頭叫得正歡的那隻雀鳥身後匝密的翠綠間,竟隱現一抹似雪的純白!

貓!

快走近前,孰料卻驚到那鳥,看之倏然振翅,而說時遲那時快,葉間的白影似團閃電一躍而起,一爪揮到鳥尾,可惜未及要害,羽怪驚叫著竄向晴空,功敗垂成的獵手一墜落下,在泥地打個滾,起身一聲怒吼,滿目不悅瞪著面前的罪魁。

心存愧疚,邵景珩往前一步蹲下,輕喚“雪兒”,將貓引到身側。孰料那畜生機警,或還因雀鳥之事不悅,扭頭再上樹。

自討沒趣,邵景珩起身去喚人,然一步邁出,腦中乍一念閃過,回眸再看:貓已爬到一人高的分叉處抱枝靜坐四處觀望。細看之軀長體碩,無暇,一雙碧澄的眼睛透無畏與機警的光。

“補丁?”回走兩步,試探般輕喚。

“喵嗚——”扭頭看他一眼,白貓爪子,悠哉般一甩尾。

果然是!不暇多思,上前抓貓。孰料那畜生似有防備,一躍落地,向前飛躥。邵景珩伸手也算出眾,大步追隨,豈知泥地樹木暗盤結,苔蘚溼滑,一腳提到樹一絆,便踉蹌向前飛衝數步,眼下貓影一閃,人已撲地。

風息雲駐,天地一片闃寂。

周身的痛漸去,拱背趴在地上之人卻不敢妄動,口驚跳:身下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是……這可如何是好?原是無人瞧見,便索作不知?然此非君子所為!另尋只貓來賠他?但即便可尋到這般大小的獅貓,卻難保脾合意,想這貓那人雖才養數月,卻極上心,當下就這般教自己壓死,他豈能不急?

愈想愈懊惱:這貓平兇橫,關鍵時卻不堪一壓,實在外厲內荏之廢物!

正是亂緒紛雜,忽覺衣襟一動——“喵嗚”!這一聲,響在此刻簡直堪比仙樂綸音,令人耳目一清,中一應苦緒頓隨之煙消雲散。

風吹葉落,飄然至手,這才想起自己還股撅天四腳著地!一躍而起,四看無人,長出一氣,拍拍衣襟上的灰土,就此一瞬,貓又已前躥,坐在離自己一丈遠外故作嫻靜,目光遊離似心不在焉,然邵景珩心知肚明,但他向前一步,這畜生即刻又會故技重施,撒腿便跑,並會不厭其煩反覆,以逗自己。

原處靜立,不動聲思忖:既難強取,不如擒故縱。心意既定,只作不經心轉身離去,邁出幾步回頭,果見貓已跟在身後。悄自揚眉,笑意裡三分自得,七分無奈:早知這般,何必方才?

一人一貓各懷心機,一路汝走我走、汝停我退,倒是足足一刻鐘後才至西院。進到院中,邵景珩便不再回頭,徑直往內,才進屋,腳邊白影閃過,躥進書房。尾隨入內,見那團白絨已在書案正對自己坐穩,腦袋偏向一側,看去恬雅而乖順。

此刻倒知作態了!心中暗罵,上前卻揖:“陛下何時來的,卻也不令人通傳,令駕久候,臣心何安?”穆昀祈托腮:“朕來不久,院中無人,便入內等候。”目光掠過貓身:“補丁急躁,吾只得由之自去尋不爭,知你此刻已由衙中歸返,少頃便也將至,遂未命人通傳。”前踱兩步立於案前捏著貓耳,看那貓目兇光,來者卻是面飛黠意,笑問:“看陛下心緒尚佳,是歸雲谷一案有眉目了?”穆昀祈淺:“爾朱寬仍舊不知所蹤,此案輕易難解……”語間抬眸,見彼者似笑非笑,才是恍然,角勾起:“歸雲谷案,不論外議如何,但你道與此無關,我便無懼。”眸染風,本是極力摧殘貓耳的那手頓止:“臣謝陛下信任!”抬頭摸摸鼻翼,卻赧:“陛下來了許久,尚未及奉茶,只此處存茶不多,唯風茶與京(1),不知聖意偏好何種?”穆昀祈笑而起身:“不必了,朕今來,並非為品茗,而是夜來風涼,攜你出門一逛。”第七十章“出門?”邵景珩笑意凝住,顯是意外。

“只去近處逛逛,入夜便歸!”一眼知他不贊成,穆昀祈口氣軟得似乞憐。

“就近處?”稍一斟酌,那人似有所動:“陛下果真不會在外滯留,定然入夜便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看他鬆口,穆昀祈忙不迭點頭。

“那,好罷。”終是難抵那雙眸中透的殷殷企盼之光,邵景珩勉為其難答應。

這般輕易得償所願,穆昀祈驚喜之餘甚顧不上好生安置補丁,便拉上那人倉促出門。

既去近處,便徒步。往東直行百來丈至御街,由此南去,隨意逛走。穆昀祈一路興致,各處連,似只才出籠的雀鳥雀躍歡欣,全然不知身側人心神不寧——邵景珩一路回顧,攢眉頻頻。走出百十丈,一把拉住正往街邊果子行探頭之人,正冷聲:“侍衛呢?”穆昀祈一怔:“什麼侍衛?”那人沉下臉:“你竟未帶侍衛?!”全做無辜,穆昀祈振振有詞:“此是鬧市,出行又無外人知曉,況且有你在側,能出何事?”強詞奪理!

“前案未明,豈可大意?前車之鑑你難道已忘了?”邵景珩情急。

“那也不能鬧市行兇罷?況且他等未必清楚你我身份。”穆昀祈不以為意,但看那人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