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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之拿住,還是見勢再行,正彷徨,忽覺肩上一重,一驚回頭,入眼卻是張稔不過的臉。

“靜觀其變!”來者附耳輕言。

回悟過,郭偕點頭。

不遠處那扇大門開啟又閉上,訪客立在門前未動——或非人,三更半夜來訪,自須得主人首肯才可入見。郭偕忽起好奇:此人究竟是何身份,那宅主又是何人,才會令皇城司這般上心?

“此是丁知白丁相公府上。”身後人似看穿他心思,輕聲。

郭偕瞠目,不敢置信。

半晌,丁府大門復開啟,內中人一言未發將來者放入。

宅中再無動靜。

郭偕轉身,見身後已聚集一眾十數人。訕然一笑,面向趙虞德拱拱手:“今夜看來已無郭某之事,這便先行告辭,來再聚。”後者帶笑還禮:“郭兄不隨我入內一探?”郭偕搖頭:“皇城司職內之事,外人豈敢手?還是來事畢,我攜酒來聽趙都知細說罷。”趙虞德自不勉強,郭偕告辭即走。原路歸返,見馬還在原處,暗自慶幸,當下揚鞭上路,小半時辰後抵家。

一進院門,先一瞥向廂房窗牖,未見燈光,倒是隱見一道黑影飛速撲來,自是喜福!快步上摸摸狗頭,黑狗喉中發出輕微的“嗚嗚”聲,聽似受了委屈。生怕它吠叫,郭偕帶之快步向自己屋中走去,好在廂房內自始至終無動靜。

前腳進門,後腳小僮便提著水壺前來。郭偕回頭,一時竟莫名失望,探頭再望,廂房依舊黑黢一片,當下明知故問:“荀官人呢?”小僮放下水壺:“荀官人染了風寒,今未去省中應卯,且說喜福午後教邵家送回,荀官人不知何故對之不理不睬,整都不許它進屋,或是怕吵罷。”將熱水倒進盆中,又取下臉巾遞與走近之人,“荀官人今一整未出屋,我除了送膳食,餘時並不敢攪擾,晚膳後他便躺下了,此刻當已入夢。”郭偕一言未發。

小僮繼續:“荀官人今囑我得閒替他去外間找尋出賃的屋子,看是要搬走。”擰著巾帕的手一頓,郭偕盯著漣漪四起的水面,半晌,聲出淺淡:“他如何,皆依他。”第六十八章烈炎炎,將垂拱殿前幾棵新樹烘得鬱郁萎靡,青葉搭在枝頭偶隨風顫動,墜不墜。倒是兩棵老槐新至花期,風過暗香襲人。

邵忱業與幾同僚自殿中出來,面見一灰須老者信步而來,瞧見他等非但面清冷,下巴且還抬高几寸,一副趾高氣昂之態。自然,遍數朝中,敢如此目中無人的,便唯有天子恩師、宋衍宋相公了。

“老匹夫!”邵忱業心內暗罵一句,卻還不得不隨眾人快步上,面向老者唱了個喏。

宋衍攏袖輕慢:“這等熱天,爾等莫要閒來便三五成群入宮攪擾,天子理萬機,斷不應為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費神,否則萬一積勞而損聖躬,爾等便是罪人!”皆知這老兒蠻橫又糊塗,當下只邵忱業回了句“是”,旁人皆置若罔聞。

老者不自知,卻還得意,目不斜視一步邁出,卻倏變臉——似一腳踩進陷坑般佇立不動,眉心凝起。眾人見狀自詫異,有甚者倒以為他突發奇疾,正要喚黃門去請御醫,卻乍見其人脖頸一動,轉回臉小心翼翼:“那聲響,汝等可聽到了?”眾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

好在老者未加追問,已向那兩棵老槐而去,不時駐足傾聽。

邵忱業幾人曝在烈下怔立,皆似魔怔般,遠遠望著老者走走停停的背影,就是無人上前一探究竟,也無人想起哪怕暫至簷下避避頭。

“宋老相公這是聽到蟋蟀叫了罷?”倒是殿前侍立的小黃門一眼勘破玄機,輕謂同伴。

止步老槐下的宋衍旁若無人閉目靜立,屏息傾聽。半晌,身形一閃飛快向一側橫移數步,動如脫兔——身形之矯健,與尋常那臃腫老者可謂判若兩人!

一站穩,目光灼灼便指向腳前一尺開外的地面,但見枯葉一動,隱約閃現一抹青金。老兒心頭一喜,繼續屏息凝視。須臾,見一隻青背大頭蟋蟀由葉下緩緩探頭!心內振奮,老兒不敢妄動,折下頭頂一細枝,小心翼翼探前撥開些落葉,孰料就此一瞬,眼前乍一道白光閃過!待他目光墜地,只見蓋住蟋蟀的那片落葉已被一隻白白的圓腳爪踩住。

“喵嗚!”一抖鬍子向前咆哮,從天而降的白貓目兇光。

“老夫的青金菩提頭!”老者急下驚呼:這貓爪圓胖,一爪下去難免不將藏在葉下的蟋蟀踩成蟲泥!一步跨前去抓貓,孰料老眼昏花,貓尚未觸到,倒是一頭先撞上樹幹!清晰可聞的“咚”一聲後,頭頂一涼,眼前金星四迸。

被天降一頂大幞頭扣住,白貓乍也受驚,極力掙扎。

宋衍仍在扶額呻|,被趕來的黃門扶起,一眼見才從帽下脫身的獅貓虎視眈眈對著自己張牙舞爪,自是又驚又氣。

“宋老相公英武不似當年啊!”身後笑聲放肆。

老兒臉一紅,鬍鬚輕抖,指著那惡貓嘴幾下哆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補丁,回來!”清朗之聲自後來。

“喵嗚——”惡貓弓背豎尾,猛撲上前將方才困住自己那罪魁禍“帽”一爪掀翻,腦袋一俯一起快如閃電,耀武揚威再向老兒一抖鬍鬚,便轉身邁著文雅小步跑到那襲淡衣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