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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死,知他離城公辦,便趁夜翻牆入室,再回圖謀不軌?這般……此刻去喚人也已來不及,只得當機立斷!
折返庭中找了木,回到簷下推開虛掩的窗戶,將黑狗抱起扔入,自則緊隨其後。
落地見一扇屏風。荀渺緊隨喜福繞去,眼前人影一閃,他下意識舉便打,孰料那人靈巧,偏頭躲過,當下耳邊響起一聲:“當心——”卻為時已晚,他手起落,敲在一硬物上,震得手臂發麻,一步跨前,又踩上灘水,腳底一滑,伸手拽住面前可拽之物,這才看清是個大木桶,當即桶身一顛,竟向此傾倒來!
好在一側伸出隻手及時將桶身拉正,然而荀渺收勢不住,手一鬆,一股坐地,面一股涼溼得他周身一顫——桶中水潑他一身!
不及懊惱,抬手矇眼:“何處狂徒,一|絲|不掛竟敢登堂入室!”言罷自一楞,思忖片刻,小心張大些指縫,入目一片平坦:那人已轉身,留與他一個光|的脊背。
目光盯前上下游走半晌,終是猶豫著喚出那二字:“阿偕?”接過小廝遞上的褲子不緊不慢套上,那人回身:“半夜三更,你不是已歇下了麼,來此作甚?”好奇而已,並無責怪之意。
“我……”荀渺好容易爬起,卻是鼻頭一酸,喉中發澀,費了好大力氣也只道出半句:“我以為此處進了賊,不想……”
“晚了,你先去罷,衣裳我自己找。”荀渺愣了愣,抬頭才知那人是吩咐小廝。
門聲開啟又關閉,踢踏的腳步聲還未遠去,荀渺便覺手上一緊——被拉著向內去了。
溼了的衣裳被隨手扔下,後背才貼到衾褥,若不是壓身上的分量太重,荀渺險要一躍而起:“溼……溼!”身上也是溼的。
彼者不耐煩:“明換!”唔——也對,郭家又不缺這一被褥,或者……一陣回去自己房中睡也可……
半個時辰後。
渾渾噩噩間,荀渺總覺心頭還有一事放不下,倒不是溼不溼了,而是——對了!猛一睜眼,埋頭在那人身上一番摸索,正面看罷又把後背摸個遍,才如釋重負長出一氣:“幸好……”
“作甚……半夜三更還醃鹹魚?”那人喋喋,似囈語。
“鹹魚?”說起這荀渺就來氣,“自打跨進你家門,你卻容我醃過魚?就是當初帶來的兩條那麼小的魚也教你偷偷摸摸送給了常來打雜的張老漢,當我卻說被喜福叼走,然你卻不知這畜生從不吃醃物……”不過說到這兒,倒是……小心一回眸,果對上雙神采奕奕的眼睛!
“下作蠢狗!”耳一熱,卻還不得不忍著痠爬起,放下兩邊帳,又一愣:這都風平靜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暗歎一氣,低頭看了眼閉目似已入夢之人,只得扶著從他身上越過,向裡爬去。
“又作甚?”低沉的聲音自後來。
“我……”好容易將自己放平,荀渺撇撇嘴:“前車之鑑還當汲取,萬一明早又出何急情,似如嘉王府出走個婢女,亦或殿下難耐寂寥,又獨自外出不知所蹤,你總要趕去處置,起身還不吵到我?遂我還是睡裡面。”那人翻過身來,眼睛依舊閉著,話音倒清晰:“你知嘉王這段時正足,上下近百侍衛守著,任他生了翅膀也難飛出罷?”靜默片晌,正當荀渺以為他已入睡,卻又緩出一句:“且說他要再出何不測,我此回之功,便也白建了……”睡意已有些消散,荀渺本想問問他最後那一言何意,張嘴卻又咽回,嘴角輕勾,伸手摸摸那張生出了鬍渣的臉,空虛了許久的腹漸覺充盈,往前鑽了鑽:“阿偕,你回來,真好。”
“嗯……”含糊的聲音似自鼻中發出,那人行將入夢。
一夜無事。
翌清早,郭偕被一陣晃動驚醒,睜眼見本當離去之人抱臂立在身側,滿面諷意:“嘉王府來人了,正在門外呢,汝還能安然酣睡?”郭偕自不信,披衣到窗前張望,果見有侍衛立在庭中,當即心一沉,忙自穿戴好將人召進。
侍衛開門見山:“將軍,昨城外河中撈出一女子屍首,今吾等聞訊趕去,見屍首面目浮腫已不能認,但衣著卻似……”郭偕一驚搶言:“似明霞?”看侍衛默認,面凝滯,來回踱了兩圈:“可令人辨認過?”侍衛回:“吾等帶王府使女前往認屍,她等皆不敢斷言,只說衣裳相似。屍身上無首飾,也無明顯胎記瘢痕,遂是難辨。”郭偕眉心:“稟過嘉王了麼?”侍衛搖頭:“一則不敢斷定此便是明霞,二則開平府也尚未驗明死因,遂小的不敢造次妄言。”思忖片刻,郭偕決定:“這便隨我去趟開平府!”言罷聞身側一聲輕嗤,回頭對上那張寫滿嘲意的臉,無奈一嘆,帶三分威脅:“你再拖沓,一陣必然趕不及省中應卯!”哼了聲,那人兩手背後慢慢踱離。
去過開平府又輾轉幾處,郭偕抵達嘉王府時,已中天。
得知他來,嘉王到中庭,看去神尚好,可惜風含笑的眸子裡時現頹意。
數前宮門一別,郭偕尚未好生謝過其人相救之恩,當下自補過。
嘉王卻訕:“當我聽信左右之言,以為指證郭兄殺人實荒謬,況且大理寺也拿不出憑據,因是並不信他果真會將罪名強加與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