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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豈是言輕易可為中傷?除非,其人果真行有不端!”他言既至此,趙虞德自不敢推脫,只得將所聞稟上:“西北軍中長久以來傳一事,道當初羌胡覆滅時,其鎮守西關的白龍部近八千兵將不知所蹤,後有傳言,道是此部已教邵殿帥私自收編,藏匿在玉門關外以備不時之用!而白龍部投誠時,據聞帶去了駐地城中所有金銀財物。”頓了頓,“事過多時,也就大約一年多前,嘗還滋擾我北境的羌胡另一殘部咯泯部,忽也憑空匿跡,因是又有言指此部同樣是教邵殿帥留在西北的親信代為收編……”
“遂你以為,此事,乃是邵景珩謀反的前策?”穆昀祈自會意。
趙虞德卻搖頭:“此只是傳聞,且臣以為,若邵殿帥是幕後主使,乃有幾點說不通。一則未發現邵殿帥與歸雲谷有往來,二則,謀逆之事,隨時可能洩風聲,行軍調兵皆當從速,邵殿帥久經沙場豈能不諳此理?然當下實情卻是,自去夕我在歸雲谷部下眼線至今,進山的兵丁至多也就四五百人,而若讒言是真,白龍、咯泯二部兵將加在一處要近萬人,照此速推算,待他悉數入駐歸雲谷,至少也是四五載之後了,此實與’兵貴神速’的兵家箴言背道而馳,不似慣於用兵、殺伐果斷之人之手筆啊!”穆昀祈面凝滯:“若非是他,又會是誰?”趙虞德微蹙眉心:“這主謀若果真如臣先前推斷,未嘗領過兵,則具嫌疑者還不在少數。譬如邵忱業,又譬如邵後身後、似如彭緒良這等餘孽,因是請陛下再寬限些時,容臣徹查!”穆昀祈踱前兩步,抱起窗臺上的獅貓輕撫片刻,轉回身:“朕至多隻能再容你半月,歸雲谷距城中不過數十里,賊兵窩藏一,朕便一難安,遂半月之後,無論你是否查有所得,朕皆會發兵入山平寇,即便拿不住主謀,但擒住替之練兵者,訊問下也當有所得。”趙虞德領旨。
“還有一事。”踱回將貓放到案上,穆昀祈挪開手邊的書冊,“嘉王遇劫一案,你有何見?”
“這……”趙虞德有些詫異,“此案陛下未令皇城司手,臣不敢妄議,但臣聽聞州河一帶素來太平,且嘉王是帶了隨從出行,彼時天也還不晚,遭此禍確有些說不通。”穆昀祈一手捏捏貓兒,看去心不在焉:“依你之見,郭偕有望破獲此案麼?”
“臣以為,極難!”趙虞德目光墜地,“此案過去已有時,嘉王與隨從也皆未看清賊人臉面,周圍又無其他目擊者,如今唯一的線索只惟那塊教搶走的佩玉,要捕獲賊人,最好之法便是尋到此玉再溯源,但萬一賊人不急銷贓(因已得知當劫了不該劫之人),甚已離京遠走,則破獲此案的可能,便是微乎其微。”穆昀祈逗貓的手一頓:“這般說,朕將此案與步軍司,倒著實為難郭偕了?”搖搖頭:“如此,你便助他一臂之力,儘早捕獲歹人,澄清真相,杜絕言!”趙虞德再拜領旨。
其人且去,穆昀祈自逗了一陣貓,又趁那條左右晃盪的貓尾觸翻硯臺之前,及時拎著貓脖將之扔回窗臺——想來也當做些正事了。
“喵嗚----”孰料貓爪一爪踩住他那隻即將離的手,抬起的眸子裡充溢無辜。
穆昀祈失笑:“亂書案,你卻還委屈了?”俯身趴上他手,伸出滿是倒刺的小軟舌貌似示威,一面搔首姿又弱態,軟硬兼施,唯一的目的便是----絕不放行!
僵持半晌,還是穆昀祈先屈服,臨軒替補丁大王順,口中卻是嗔怨不止:“那教你留在邵宅你不願,回來卻又不安分,一心只想往那處去!”想來便生氣:“宮中那幾只良種貓,你與誰皆玩不到一處,偏生認定邵家那條來歷不清的野狗,豈非自賤?”
“喵嗚----”貓嘴張了張,叫得軟糯,於主這番指責不置可否,也顯不在意。
好在穆昀祈也習以為常,捋著貓顧自:“如今他疑心我要害寅澈,且歸雲谷一事也不知與他可有牽扯,我一時半陣自不會再往西院去,你若去了——”回手又一捏貓兒,語氣轉狠:“從此便莫回來!”
“喵----嗚!”不知是這一言過重,還是耳朵教捏痛,獅貓忽而站起,一抖神,轉身躍上臨軒的老樹,沿枝幹穩穩上攀。
穆昀祈抬頭,見老樹枝頭立著只專心梳的喜鵲。
“見異思遷!”叱罵一句,在愛寵身上遇冷之人拂袖轉身。
才坐回案前,便聞黃門來稟,郭偕待召。
其人入內,便就前案查無進展而告罪。穆昀祈自今無意苛責之,只就事叮囑一通,並告知已令皇城司助他徹查。
郭偕謝過,繼看天子無多言,便斗膽:“臣另有一事稟知陛下。”看座上人點頭,一時小心:“嘉王近時將一女子帶入府中長居,不知陛下可有耳聞?”穆昀祈頷首:“嘉王稟過朕,朕也令皇城司徹查了此女身世,當是清白,遂許他此求。”一頓,顯然印象已模糊:“彼女似喚……明……”
“明霞!”郭偕提醒:“此女前兩不辭而別離開王府,至今下落不明,嘉王因此震怒,令臣定要將之尋回。”
“私自離府?”穆昀祈聞言意外:“可知緣故?”郭偕搖頭:“只知她籌謀已久逃離,那尋機下藥暈隨父同來的花匠之女,換上其衣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