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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獅貓將狗背作跳板,猛一發力再躍上窗臺,可惜窗牖早已閉緊。滿心失望,半大的獅貓只得任命將自己團成一團,閉上雙眼,在淡淡的憂傷中入夢。
第五十七章方過晌午,光斜斜穿過樹葉縫隙,灑落一地斑駁光影。
碧裙女子送客歸返,凝目望向幾步外的花叢,一時有:“可惜這牡丹,今夕終未能開。”一顰一嘆,山暗澹,秋水凝愁。
“娘子已盡心,無須懊惱,花既生,總有一會開。”將才清出的雜草扔到園圃外的草堆上,花匠輕言寬,一面直身,由間解下一布袋:“老漢今又帶了些花籽來,這花喜陰,娘子看,便撒在那邊樹下的花圃中可好?”看女子點頭,便提了袋子向小花圃走去,然老眼昏花之故,一腳竟磕到花圃邊緣的磚石,人身一晃,手中的袋子飛出,花籽灑一地。
老漢忙自告罪了,彎去撿,女子未嘗袖手,前去兩步蹲下相幫。
“小妹依了大哥吩咐伺機煽動家主,奈何其人謹慎,談吐滴水不漏,反是小妹情急下語出莽撞,險將心機暴,過後回忖尚有幾分後怕,恐他看出端倪,對我生疑。”言者惴惴。
老漢蹙眉:“其人能將過往罪行盡為掩飾,且謀逆之心深藏不,可見心思之深絕非常人可及,你須小心!”女子點頭:“小妹知道了。”將手中的花籽小心放進地上的布袋裡,面上閃現一絲猶豫:“小妹聽說,瑤華宮失火一案已破,真兇是一彭姓內官,不知大哥……可聽說過此人?”老漢撿起花籽的手一懸停:“此事不該你問,且你我也與此案無關,遂莫多思,只專心分內事便好。”放花籽入袋,收緊袋口,“切記留心家主常與哪些人往來,尋機探聽些內情,盡所能令他親近信任你。”稍頓,疑慮的目光投向大門:“方才那是邵忱業麼?他來做甚?”女子輕答:“他來尋家主,然其現下不在府中,他便來此與我閒話。”稍沉,眉宇間竟浮顯一絲慍:“這老兒心思頗多,聽其言下,倒有勸我出適之意,不知又在醞釀什麼詭計。”花匠眉心收縮:“眼下也無他法,只能見機行事,果真到不得已時我自有計較!”言罷看女子依舊心神難定,又寬:“你且安心,無論如何我皆會護你無恙。如今離事成只差一步,你再忍一忍,一旦取得邵某人為惡的罪證令大仇得報,我便攜你去往江南定居,依你所願開爿小鋪賣些脂粉,就此安穩度。”聽此言,女子面上的傷才隱去,強作笑容將人送出門。
此刻花廳。
看到進門之人,邵景珩開口語氣竟便不善:“這些時我數回登門拜望叔父皆未得見,今三叔卻怎得閒來此?”自知理虧,來者賠笑:“那幾著實不巧,我不是外出訪友便是應邀赴宴,今一得隙,就忙趕來了。”邵景珩冷笑:“三叔卻知我因何事尋你?”邵忱業自然心知,當下也不敢作糊塗,坐下嘆息一聲,面苦:“景珩,三叔彼舉,初衷也是為保全邵氏一族啊!”
“是麼?”彼者一哼,竟透怒意:“瑤華宮失火一案才平,外議尚因西北舊事指對於我,此時此境,三叔卻以為進言立嘉王為儲是上策??”鮮見他這般厲疾言,邵忱業竟是後背微汗,只得解釋:“立儲並非我率先諫議,而是瑤華宮火災之後,眾臣以為天子無子,國本未立,臣心不安,才相繼進言請擇宗室子進宮中教育,以備立儲。我忖來擁立此事,一旦功成便惠及百世,可惜於此我已慢人一步,扭轉敗局還須另闢蹊徑,遂才舉薦嘉王,以期他念我此恩,好為我邵氏多求一張護身符而已。”
“護身符?”邵景珩怒極而嗤:“我看是奪命符罷!三叔明知上對我一族是如何忌憚,卻一再罔顧外議,輕率行事,當下此舉令上對我成見更甚之外,卻也陷嘉王於難境,即便官家原本屬意嘉王,然經了三叔之口提出,官家便斷不能從諫!由此,三叔卻還以為嘉王會你麼?”
“這……”邵忱業一怔,想來確是此理,慚愧之餘無言以對。
邵景珩苦嘆:“我一再叮囑三叔行事謹慎,莫要無事生非,奈何三叔總是聽不進,如此下去,上難免對我猜忌更甚,如此該如何是好?”邵忱業放下杯盞,言似小心:“你……上回不是說,有後計麼?”
“我也說過,此計成,三叔須韜光養晦,萬不能魯莽行事!”言者忿而拂袖:“事到如今,三叔便自求多福,前事所行若有不妥,還當從速善後,否則御史臺追查下來,唯恐三叔自保不能!”邵忱業嘴角一,顯是驚到了,起身困獸般踱了兩圈:“景珩,你素來沉著,上也與你親厚,此回定要設法助我脫困啊!否則……”昏黃的老眸一轉,音復苦:“淨妃新逝,若我再遇不測,唯恐你嬸母驚慟之下不能支持,一眾家小也從此無所倚靠啊!”早知今,何必當初?邵景珩鬱憤,卻終究不能對其多加苛責:一則無用,二來其是長輩,況且當下,著實解難才是緊要。
額角,收斂怒意:“三叔有何事難解?”看他並非要置自己於不顧,邵忱業心中一輕,坐下呷口茶,小心開口。
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用在邵忱業身上,著實一語中的。但說邵相公行事,素來是見利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