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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膛上,跟他面對面貼著。他側過頭,薄聆的嘴
又擦過他的耳朵。江離全身一陣發麻,發著懵地下意識道:“薄……”他還沒說完,耳垂就被含住了,薄聆含混不清地叫他:“離離。”麻意和羞恥
剎那間地漫過了全身,江離一時間手腳發軟,只是意志上艱難地想要爬開。
他掙扎著,薄聆便放過他的耳朵,瓣轉而在他頸側
連,很快落下幾個吻痕。他醉了,慾望卻洶湧起來,聲音於熱切中帶著深深的渴望,低低地喚:“離離。”這聲音濃霧般罩住江離,給他耳
酥麻,又讓他心口發悶,因著手軟腳軟掙扎不開,他窩在薄聆懷裡,只有惱怒地說著:“不準這麼叫。”醉鬼哪裡管他的意願,只顧著用滾燙的身體緊貼他,用低啞又滿是熱意的嗓音一遍遍叫他:“離離。”江離在理智上認為他此刻應該立即發火。
看吧,小百合的英文名,本就是一個幌子。薄聆明晃晃、直白地在意
著他。叫他離離,肖想他,又趁著酒醉來輕薄他。
他有充分的理由推開薄聆,甚至完全可以揍他一頓。但是啊,但是為什麼江離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為著他那動情的呼喚而止不住心顫?
江離隱隱約約意識到一點畏懼的滋味,像在黑漆漆的隧道里陡然摸到未知生物的光滑皮膚。
他看不明白自己的反應。
心頭漲得厲害,充滿了他說不上來的東西,薄聆的溫度使他自己也變得熱,變得心跳加速。
他努力找回一點力氣,雙臂撐在浴缸邊緣,自上而下地盯著薄聆的臉。他微微哆嗦,儘管並不冷,倒像害怕什麼。
光落在背後,落到薄聆頭髮上,江離的眼睛則黑漆漆的,他視著薄聆,像審視自己。
這時候薄聆忽然半睜開眼,似醉又非醉,意味不明地與他對視。
江離竭力控制住自己身體的發顫,用著孩子氣的、固執的口吻告訴他:“薄聆,我不讓你進我的心。”他說這話時下巴微微抬起,眉間緊蹙,但怎麼也顯不出一絲應有的驕傲。
薄聆仍是醉的,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他,看得越來越認真,江離恍惚都以為他清醒過來了。
心裡堵著口氣似的,江離的呼變得有些困難,但他不移開視線。
薄聆要看他,那便由著他看。他這回不該躲,要告訴他江離不在意他的情,要他明白江離不會愛他。
那目光長久地連接在一起,漸漸變得燙。
江離莫名的難受,他的心悲愴得很,像秋天在裡頭盪鞦韆,來回地漾起涼風。
薄聆的嘴動了動,江離緊張地看著他,很天真地等待著一個醉鬼的回答。他的心繃著,像用細線懸在喉嚨口。
薄聆看啊看,最後閉上眼,睫顫動著,洩
一句旁人看來自作多情的囈語,眷念的、嘆息般的一句:“我的江離。”江離的心臟就像被人捏在手裡狠狠掐了一把,他機械地張開嘴,卻察覺到言語的空虛。
薄聆醉在他甜柔情的夢裡,大概是誤以為江離真成了他的人,酒
甦醒了慾望,他伸直手臂,一雙手從江離的
衣裡滑上去,撫摸他的
側皮膚。
江離撐坐在薄聆上方,愣愣地看著他藉著酒勁兒來靠近自己。
那兩隻溫暖的手掌,貼著他的皮膚,緩慢地摸,輕輕地滑動,柔情萬種。
江離該叫醒他的,該罵他的,但他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旁觀者,茫地看著這荒唐的發展。
一股涼意隱隱約約地從心底裡捲起來,越來越強大,最後變成徹骨的涼,一路衝擊他的肺腑,使他齒生寒。
可能男人就是這種輕易便被慾望支配的生物。薄聆醉成這樣,還知道怎麼做。
薄聆的手很熱,竟然還往下摸,從他寬鬆的鬆緊褲裡伸進去,隔著內褲輕捏他的瓣,又從內褲的邊緣裡鑽進去,摩挲他的皮膚。
江離一顫,從詭異的氛圍裡驚醒一般,一下子從他身上爬起來。他努力忽視身體上奇怪酥麻的反應,從浴缸裡跨出去。
他心裡頭亂糟糟的,動作有些暴地把薄聆拽起來,無措地轉動著眼睛,最後故作鎮定地說了句沒用的廢話:“清醒點!”薄聆被打斷,不明所以,還眼巴巴地看著他,被臉
發紅的江離一路拉到
邊去。
江離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倒,胡亂地用巾給他擦了擦水,自己的臉卻燙得驚人。
他渾身都溼透了,屋子裡開著窗,涼風一吹,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薄聆醉醺醺的,又半睜開眼睛看向他,江離猜他又要叫自己,手忙腳亂地給他蓋上被子,自己逃到浴室去了。
他簡單衝了個澡,披上酒店的浴袍才出來,把兩個人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去。
江離開的雙人間,他收拾完了就躺到另一張上去。薄聆醉得厲害,已經睡
了,江離稍覺安心。
但關了燈之後,江離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夢鄉。
方才那些觸碰像一個個發燙的光點,彷彿萬千煙花齊放,在他的皮膚上升溫。
脖子上還有著吻痕,他方才洗澡時也在鏡子裡看到了,心臟重重一沉。最後他到底也沒法忽視那紅的痕跡,連擦拭時不小心碰到了,輕微的痛
都讓心上漾起漣漪。
江離真害怕,害怕的是他一點也不討厭這樣。
他閉上眼睛,企圖用昏黑消滅腦海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