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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2021年12月25「一大早上的跑哪去了?」雨霏看著著大長腿的倩倩,眉頭皺了皺。
「媽,爸,欺負我媽的那傢伙被我找到了?」
「嗯?」子沖和雨霏同時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你怎麼可能找到的,是誰?派出所了?」子衝接連的發問。
「急什麼,讓我喝口水啊」子衝連忙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女兒。
「其實我也沒證據,就早上去到他家,然後嚇了嚇他,他就都招了。現在他和家裡人就在門外面,送不送派出所的,由你們定。要不讓他們進來,自己和我媽待清楚?」子衝看了眼雨霏,雨霏的眼裡有些猶豫又有些害怕。
子衝伸手握住了雨霏的手,眼神充滿了堅定。
「別怕,我陪著你。」
「對,媽,不怕。我也陪著你。你先聽他說說,然後你再和我爸商量,怎麼處理他。我永遠支持你。」雨霏深呼了幾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看了眼子衝,得到了子衝鼓勵的眼神。
這才轉頭對女兒說到「你讓他們進來吧」三個人跟在倩倩的身後,走進了客廳。
一見到子沖和雨霏,三個人就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中間的是一個和倩倩一般大的男孩。
這個男孩雨霏有印象,確實就是那天雨霏在車上小睡等倩倩的時候,突然讓她驚醒的那個男孩。
左邊的應該是他的父親,年紀看著和子衝差不多,但就顯得特別的老,頭髮都已經全部花白了。
右邊的是個女孩,看著很普通的樣子。
是那種放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
「陳先生,陳太太,我們家韋毅冒犯了你,是我沒教好。但是孩子還小,我求您,別把他給派出所。如果他進去了,他的這輩子就毀了。我求你了」
「阿姨,求您就放過我弟弟吧,我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都賠給您。我給您做牛做馬,只求您放給我弟弟,求您給他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重新做人的機會?那他應該去監獄裡,」倩倩冷笑著說。
「陳同學,小毅他是你同學啊,求您就放過他吧」老頭和那姑娘哭的是稀里嘩啦的。
男孩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的。
「行了,你們別哭哭啼啼的了,讓你兒子自己說吧」子衝皺著眉頭,強忍著一腳踹過去的衝動。
「小毅,你到是開口認個錯啊,哎呀,急死我了」老頭邊用手扇著男孩的後腦勺,邊哭著。
雨霏一家三人,坐在椅子上,看著老頭和那姑娘對男孩是又又打的。
「行了,要打去派出所打。」倩倩見男孩跪在地上任由姐姐和父親的打,也不做躲避,也不說話。
「反正剛才在你們家,他都承認了,我這裡有錄音。要不是想給我媽決定,我剛才就報警了。不過現在也不遲」話音剛落,老頭和姑娘就跪著爬到倩倩身邊,一人抱著一條腿,苦苦哀求的。
「我說,我說,你先別打電話」男孩終於繃不住了。
「是,那天晚上的事,是我做的。可……我實在忍不住了……」男孩一下起了兩手的衣袖,只見兩隻手的手臂上滿滿的都是針眼。
「我第一次見到阿姨,是高一剛開學,阿姨帶著陳倩芸去學校報道,當時見到阿姨只是有種親近。可後來每個星期五都會看到阿姨去接陳倩芸。慢慢的就喜歡上了阿姨。每個星期我最快樂的時間就是星期五下午放學,和星期天傍晚。因為這個時間阿姨都會出現在學校門口。我都可以遠遠的看上阿姨幾眼。再後來有一次,我接了個閃送的單子,是送到阿姨派出所的,接單的人不在,阿姨幫接的。阿姨那溫柔的聲音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讓我不能忘懷,讓我痴到無法自拔。我就用針扎自己,只要阿姨出現在我腦子裡的時候,我就扎自己一下。剛開始,我還可以通過打工和學習,來讓自己不去想阿姨,可越是不讓自己想就越會想。我就每天晚上都在小區門口守著,就為能見到一眼阿姨的樣子,這樣我就可以睡上好覺,可以看得進書,吃得下飯,有力氣做事。再後來,我就是阿姨夜跑的時候,我就遠遠的跟在阿姨的身後陪著阿姨跑。那天我是實在忍不住了,我覺得自己被壓抑的快要瘋了。所以我就……」子沖和雨霏聽了男孩的述說,特別是雨霏是尷尬的不得了。
「倩倩媽都幾歲了,比你可是大了一輩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