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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炒栗子滾落了一地。
養了十六年的珍寶就這麼被人偷走了,如果不是女兒抱住他,他恨不得追上去砍死那個小混蛋。
女兒了好多血,所以他說啥也不肯輕易放過對方,定下心來他去派出所報了案,說女兒被人強姦。
當然他心裡明白,這本算不上強姦,但那個小氓後來因為害怕已經跑了,所以沒辦法證明這一點。
女兒卻是個誠實的孩子,她不肯撒謊說對方強姦自己,也不願承認父親是在報假案,所以就一直在哭,問什麼都哭。
對方家裡似乎有錢,竟然試圖掏錢擺平自己,但這卻讓他更加憤怒,有錢難道就可以為所為嗎?。……。……。
傍晚,陳月按照老陸給的地址來到了徐家所在的小區。
這種老舊小區環境只能用髒、亂、差三個字來形容,狹窄的過道旁邊橫七豎八停了許多自行車和電動車,很多大爺大媽們吃飽飯沒事幹,便都聚集在樓前的路燈下,坐在馬紮上聊天。
陳月慢慢地往裡走,努力辨認著方位,聊天的大爺大媽警惕地暼了一眼,見是個女人也就不再理會了。
「你說小影這孩子,一個人在家也不關好門,讓那個小氓逮著機會給糟蹋了……。」
「我也聽說這事兒了,老徐那天回家一開門,就見閨女正被人禍害呢,可惜沒抓住,愣讓人跑了……。」
「咱小區太亂了,什麼人都能進來,不行,得讓我家那口子安個防盜門,我閨女有時也一個人在家。」
「那你也不用擔心啊,人家氓也不是長什麼模樣的都能下的去手……。」
「你個死老頭怎麼說話呢?。」
「哎……。別動手,別動手,我錯了不行嗎,其實我是想說你看老徐家閨女,平常就花枝招展的,你瞅她那裙子短的……。都夠不到膝蓋!。」
「呸,你個老批,沒事老看人家小姑娘裙子幹什麼……。」陳月聽在耳中,心裡卻在一點點往下沉,這事還沒出結果,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恐怕對方不會輕易答應跟自己和解了。
她上了樓,長長的走廊裡一戶挨著一戶,住在這種筒子樓上,家家戶戶連個單獨的衛生間都沒有,半夜裡想解手還得去走廊頭上的公共廁所。
找到門牌號,深呼,她伸手敲門。
不一會兒,門只開了一半,屋裡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從裡面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來,「找誰?。」陳月趕緊說:「我找徐大鵬。」
「進來吧。」裡面似乎有道目光投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把門完全拉開,給她讓出一條通道來。
門後站著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鬍子拉碴,皮膚嗮的黝黑,光著膀子,下面穿一條黑大褲衩,大約一米八幾的個頭,肌結實,指節大,一看就是長期在室外從事體力勞動的工人。
男人隨手把燈打開,指了指沙發道:「坐。」
「謝謝!。」陳月有點忐忑地走到沙發邊,小心翼翼地坐下,沙發是用那種最劣質的人造皮革製成的,彈簧有點硬,坐上去股咯的都有些不舒服,她蹙起眉頭,抬頭看了眼客廳房頂那昏暗的燈泡,心想這燈開不開也沒啥區別,反正都是一樣的黑。
男人也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在茶几下面扒拉了幾下,找出兩隻白瓷杯來,一拎暖瓶卻發現,家裡早就沒有開水了。
於是他搖搖頭,把暖瓶又放了回去,口中問道:「你找我有事?。」陳月點點頭回答道:「徐大鵬先生你好,我是陸明明的母親……。」
「陸明明?。」徐大鵬皺了下眉,但他立刻就想起來對方是誰,「你男人不是來過一趟嗎?。怎麼你又來了?。我說過,家裡雖然窮,但也絕不會為了幾個破錢就把閨女賣了。」陳月趕緊解釋:「不不,大哥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老公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們是啥意思,有事兒就去找警察找法院,別動不動來我家張嘴錢錢錢的,你家那些臭錢買不了我閨女的清白!。」陳月噎了一下,把手張開小聲地解釋:「你看,我今天可是空著手來的,就是單純想來看看你女兒。」徐大鵬一口回絕:「小影沒在家,我把她送到她爺爺那邊了,我白天上班沒空照顧,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去學校?。」陳月嘆了口氣,其實來之前她就想到了,對方八成是不會讓她見到自已女兒的。
她點點頭,「其實對於發生的一切,我作為一個母親,也到非常的抱歉,但是……。求你讓我見見你女兒吧,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她最清楚……。」徐大鵬突然怒了起來:「誰說只有她清楚?。我也在現場,你兒子幹了什麼是我親眼看見的,你不相信可以去找警察、找律師……。」陳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別別,你別動,我沒有不相信,就是想多知道一點……。」徐大鵬臉上出了譏誚的表情:「多知道一點?。那你去問你兒子呀,或者領他過來跟我閨女對質也行!。」陳月被懟的一下子無話可說了——是啊,這小兔崽子一跑,倒真是把當父母的擱這了,要怎麼給他擦股才好啊?。
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定罪,然後被通緝,再被抓回來坐牢吧?。
到底該怎麼辦呢?。